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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难受,这种难受不是被欺骗,而是道不明的另一种情绪。
他不敢惊扰任何人,而是握着剑去了偏院,那里没有人,四周安静得出奇。
他抽出剑,银晃晃的剑握在手上,酣畅淋漓的飞舞着,他不知道如何挥散困于身体中的那躁动的因子。
只希望自己很累很累,累到不能想象,累到把脑海中她的样子赶走。
萧擎一开始为了她做了许多的努力,因为身份的原因,他无数次在深夜醒来说服自己,感情说不准,身份问题他可以克服。
以前不敢想象的事情,他努力默默克服着,可有一天他已经完全不在意的时候发现以前做的都是无用功。
就好像打仗,去攻打一座城池,他在外精心操练士兵,用心排兵布阵,就想一战成名。
可当到了城楼下来,攻防都准备好了,城门轻轻的被风吹开了,城内空无一人。
此时他该如何自处。
一个人的发泄很容易筋疲力尽让自己累瘫在地上之后,他蓦然的大笑了起来。
不知道自己在笑什么,只是觉得想笑。
狂猎的笑声惊醒了沉眠的鸟儿,集体“哇哇”的叫着四处纷飞,惹得别人家的看门狗跟着狂吠,一个传染一个整个皇城的狗都开始叫起了。
一时他竟然觉得不孤单,他不知道自己这样躺了多久,猛然惊醒恍惚间又觉得是一个梦,是自己的痴心妄想。
顾不得那么多,又飞身回去。
床上睡得香甜的人还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事情,盖在被子里的脚有些不老实了,伸出一只搭在床沿边,莹白修长的腿就这么猝不及防的映入他的眼里。
不知不觉原来她的变化已经这样大了,他从未好好审视过眼前的人,以前的好瞬间像一个模糊的影子,此时此刻他才真真实实拥有了一件宝贝。
他没敢惊醒她,而是合衣悄悄躺在她的身侧,被子早就捂暖和了,整个床帘罩住了她所有的气息。
萧擎有些贪婪的深呼吸了几口,空气中都是她身上带着的独有的香甜气息。
原来爱早就深入骨髓,若此时她是毒药,他也甘愿饮下,偏偏她还不是□□,是一剂可以慰帖他内心无限空虚的良药。
心跳一直未能平复,房间中除了蜡烛偶会开出一朵火花“呲”一声,就只剩下萧擎的心跳声了。
平躺了许久,身旁的人没有醒过来的迹象,他才小心翼翼的转过身体贪婪的看着眼前的人。
她秀美的娥眉微微蹙着,因熟睡的原因,白皙的脸颊泛着醉人的桃花色,长发微乱的铺于身侧,小巧挺拔的鼻子嵌于樱桃小口之上,如此美艳灵韵的长相他到底是眼瞎到什么程度才一直没发现她正真的身份?
他早该怀疑的,她的性子带着几分聪慧狡黠本就与男子不同,那份细腻,灵韵不是男子该有的。
可是他却傻傻的没有怀疑,甚至曾经觉得男生女相是灭国的征兆,现如今回想起来萧擎都恨不得扇自己几巴掌。
他像是怎么看也看不够一样,伸手出用温热的指腹从她的没眼鼻梁,唇边慢慢滑过,一丝丝感受她带给自己的惊喜。
最后他还是停止了更往前的探索,帮她拉了拉被子,掩盖那无限春光。
又是一夜无眠,他不知道熬了多久,才听到身旁的人有了些微的动静。
他先于她坐起了身,静静等着她睁开眼睛的那一刻。
她犹如扇子一般的睫毛先动了两下,然后有些耍赖的抱着被子滚了一圈,迷迷糊糊的说,“嬷嬷,朕不想早朝。”
萧擎被她的样子由衷的逗笑了,原来这就是他去宫里时,她永远已经穿戴整齐的原因,他不忍心吵醒她,一旦宠爱一个人,连命都恨不得给了她,赖床这样的小毛病他自然也是能包容的,况且他爱看她此时慵懒的样子。
萧瑾瑜难得没听到嬷嬷用恐吓的语气吓她,意识涣散着涣散着反而还清醒了。
只是她不太想睁开眼睛,因为头有些痛,又滚了两圈,似乎撞到什么东西,她闭着眼伸手摸了摸,还有温度,再往下,好像是一个人的手。
她楞了半响,好像想起什么一样,突然弹跳着坐了起来,眼前果然是萧擎的脸。
她忙收起惊慌,把被子往上盖过脖子,问:“皇叔可真早啊。”难怪今日都没人叫醒她,原来萧擎这么早就来了,只是他一直杵在这儿自己可要怎么办呢?
见萧擎还不动,她一时没有脱身的办法,只得又打了个哈欠,道:“好困,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