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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年人说到这的时候,已经说不下去了,他流出了眼泪,就那样站在哽咽起来。
“唉”纳多老司深深的叹了口气,说:“情蛊,向来是苗疆最忌讳的。一只蛊,惹来如此多的事,叨扰那么多的人,有人身死,有人心死。白叶确实有错,你也有错,但这情蛊,是苗疆的。你们的错,难道就不是苗疆的错吗?你们的债,也是苗疆的债啊”
阿三的身子一软,几乎当场就要跌倒。我连忙扶住她,却见她面如黄纸,鼻息淡弱。我大吃一惊,连忙往她体内度去许多木行之力。但是,阿三的脸色虽然随着木行之力入体而略有红润,可那眼中的绝望,却无法消除。
别说是她这个当事人了,就连我,对这种事也无法接受。
好好的一段感情,竟然阴差阳错弄成这个地步。世界上的巧合那么多,为什么偏偏要在阿三的身上出现?
纳多老司说的对,情蛊是苗疆的产物,苗人留下的债,就等于是苗疆的债。
而这债,让一段原本美好的感情,变得惨不忍睹,让两个活生生的人,因此带着无穷的遗憾死去,让许许多多还活着的人,因此痛苦的回忆着。
中年人哭的伤心,没法继续说下去,他身旁的几人中,又有一个眼眶通红的人走出来,说:“白叶死后,我们将那小子狠狠的打了一顿,几乎要打死他。如果他当初能够接受白叶,又怎么会发生这些事?但是,他并没有错,真正错的,只是我们!所以恨的不是人,而是那情蛊。所以,十数年后,当一个孩子找来,说自己是白叶的孩子后,我们再次想起那令人悲痛欲绝的画面。愤怒让我们失去了理智,因为这孩子是情蛊的产物,他对我们来说,就是蛊。所以,我们想要杀掉他,仿佛只有这样,才能彻底消除白叶和我们的罪孽。”
我见阿三面色惨淡,像是病入膏肓一般,又听到那人这样说,不禁怒火冲天,当场就骂起来:“你们算什么男人!自己犯了错,就想杀人来赎罪?你们那时候就不会摸摸自己的良心,看看是不是被狗吃了?”
我是个年轻人,而他们最小的也有四十岁,哪受得住我这般骂。但是,我骂的是实话,又有纳多老司在旁边,他们不敢回骂,只能强行辩解说:“他的确是情蛊结合的产物,体内生而有蛊的气息。说是人,倒不如说半人半蛊。我们杀他,也是为了不让别人因此受害。”
“放你的臭屁!”我更加愤怒,大喊:“她哪里像蛊?你眼睛长屁股里了?什么叫情蛊结合,生下来的就是半人半蛊!白素贞还是蛇精呢,生下来的不也是人?你们自己不知道怎么赎罪,就想拿一个可怜的孩子开刀,这和掩耳盗铃,自欺欺人的强盗土匪有什么区别!”
“你懂什么!”又有人反驳说:“你养过蛊吗?你了解苗疆吗?你知道我们为什么”
“我没养过,也不懂,但是,我起码知道什么是好,什么是坏!”我说:“就算她真像你们说的,体内生下来就带着蛊的气息,可那怎么了?蛊就一定是坏的?那么多养蛊的,你怎么不去把他们都杀了,把蛊虫都踩死?”
也许是觉得我说话太难听,纳多老司咳嗽一声,说:“他们倒不是这个意思,而是”
“那你觉得他们有理?”我反问。
纳多老司看了阿三一眼,然后摇摇头,说:“对这孩子下手,确实理由不够充分,不过,他们也是有自己的想法,在苗疆,这”
“有自己的想法就能随便杀人了?”我冷笑一声,说:“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我真要对苗疆呸上一口。”呆东何划。
纳多老司面色微沉,毕竟我的话有些侮辱苗疆。但我那时在气头上,而纳多老司又像在为那几人说话,自然没什么理智可言。不过,就算我再理智,事情重来一遍,依然会那样说。
不管什么事,不管什么原因,你既然知道杀人是不对的,那还辩解什么?难道辩解过了,有了理由,事情就变成对的了?
对就是对,错就是错,何必要说来说去。
“算了”阿三虚弱的拉扯一下我的袖子,说:“我们走吧。”
我点点头,然后看了眼纳多老司,然后又看着那满脸愤怒的几人,冷声说:“阿三与你们之间的事情,就此了结。从此以后,你们是你们,她是她,之间再无任何关系!”
第二百一十七章 苗债(21)
在我说这話的时候,阿三身子明显在颤抖,我的余光。甚至瞥到她的挣扎神情。我想,她内心深处,肯定是不愿意这样做的。但是,我不想让她一直被人这样欺负,更不想让一个无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