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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昭龙转头,亲吻着我的颈项,我没有费力挣扎,只是咬紧牙关,告诉自己,这是在忍耐一只蛇无毒的舔舐──既然躲不掉,蛇吻,总是比蛇咬要好一些吧?
「辛。。。。。。」他低喃着我的名字。今夜之前,我恨他喊只专属於许永志的名字;今夜之後,连和许永志都不曾达成的丶两情相悦的肌肤相亲,也已经被这贼人窃取。。。。。。
他喊着「辛」,就像在提醒我的出轨与不贞。
──可是,男人哪来的「不贞」这种说法呢?我嘲弄着自己的悲哀,却不知道还有什麽更好的形容词,来言说现在心里的歉疚和憾恨。
我不是被强迫的,至少,第一次不是──我的记忆中,那个拥抱我的人,明明就不是许永志。然而,我还是有了回应丶有了高潮。我也不是昏迷的,虽然意识不清,却也没有不清楚到,记不得那张拥抱我的人的脸。
内心深处,我知道自己为什麽明知拥抱我的不是许永志,却还是没有抗拒。那当然不是因为拥抱我的人是傅昭龙。。。。。。
在我的记忆里,只有一个人,可以又妖魅又清纯,可以有一朵笑,清纯如白莲。
所以,我始终不曾喊出许永志的名字。
我不知道这是因为我不够爱许永志,还是因为我从来不曾真正忘记傅一荣。
我没想到,或者是说,我掩耳盗铃地不想想到,拥抱我的,绝对不可能是我思思念念的人;更不可能是什麽跨越时空的恋人。
即使是在梦中,那个进入我体内的人,都还是傅昭龙。我却偏偏要睁着眼睛,看着那张相似的脸,假装自己在做一场美梦。
被许永志爱着丶保护着丶疼宠着,将近一年的时间,整整一大箱,都是关於许永志爱着我的纪录──在这样的爱情里,我还是无法真正打破所谓「被男人强暴」的梦魇,和许永志做到底;甚至,在酒醉茫然的时候,我却还是痴望着那个错爱的人在拥抱我。
许永志,我原本唯一能为他保留的专属,大概也只有「辛」这个名字。。。。。。
专属的叫法,从这个夺走我的身体和抹灭所有许永志和我共有的回忆的人嘴里吐出来,尤其,在我的身体背叛了许永志之後,被傅昭龙以这样亲昵的方式喊出来,更是彰显了我对许永志的不贞。
所以,我恨他喊我辛,比之前更甚。可是,他偏偏却要这样喊我。
最可恨的是,刚刚才说什麽「今晚休兵,不惹你生气」的人,也不过才隔多久,马上就这样挑衅我。这算哪门子的爱?
然而,我已经不想再浪费力气与这人争执不准他叫许永志才可以叫的名之类的,我只是咬着牙,忍耐令人作呕的碰触与舔舐──虽然,如果我说是忍耐的话,这个恶魔肯定会嘲笑地说些不堪的话来折辱我。
「我都听到你咬牙的声音了呢。」他笑了,「这麽讨厌吗?如果讨厌,为什麽不说出来呢?我说不定就不会做啊。」
「说不定」不会做,就是如果我说讨厌,他更有可能「故意」去做。
冷哼一声,我终究还是没有开口做无谓的争辩。
「你想要我放过你吗?」他含住我的耳垂,温热的气息喷在耳边。
咬紧牙根,不愿泄漏差点溢出的呻吟,我不想承认这个人可以撩拨我身体的欲望──刚刚的一切,是因为我醉了,醉到自欺欺人地将他想成另一个人,一定只是这样而已。
他问的是废话,我没什麽好回答的。
「你知道吗?通常戏都是这样演的。。。。。。所谓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着;男人都是喜欢挑战的,你越厌恶我,我就对你越有兴趣。」
言下之意,又是只要我爱他,他马上就会将我弃若敝屣。
「我。。。。。。」我想说我爱你,只求解脱,可是,我说不出来,在我明知自己这麽恨他丶这麽讨厌他的时候,我还是无法说出违背心意的话。
我不只不善於说谎,根本就是食古不化了。
「你要说你爱我吗?」他竟识破了我原本想使的诡计,嘲讽地笑,「说说看啊?」
我咬住下唇,不再言语。
「说不定,你说了你爱我,我会龙心大悦,就这样放过你喔。」
又是「说不定」。
这种情况下,即使我真能逼自己说出那三个字,也只是让他有了进一步嘲笑我的机会而已吧。
我已经可以想像他用不嫌不淡的口气说什麽,我虽然嘴巴说爱他,可是声音倔强丶肩膀倔强,事实上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