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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课表,和他的课表一起压在书桌下之后;除了按时提醒我上课,总能抽出时间帮我买早餐、送宵夜。
我看杂志时,随口说哪款限量篮球鞋似乎很不错,他就会找名目和理由买来送给我。他自己看到什么东西觉得适合我,也总会买回来给我。
我十来坪的租屋处,到处都是他买来送我的礼物;抱枕、地毯、置物柜、书、沙发套、全身。。。。。。我身上的行头,也几乎都是他的战利品;衣服、鞋子、项鍊、首饰。。。。。。
虽然我总是很少笑、很少说,他却总是说我可爱,然后揉乱我的髮,接着亲吻我的额头。
他总是说我应该多和班上同学相处,毕竟像我这种年纪的男孩,有同侪的互动才不至于变得孤僻。班上有什么活动,他也总是鼓励我参加。
包含和女性的联谊。
「那是联谊。」我告诉正在帮我搭配隔天出门要穿的衣服的男人。
「我知道啊。」男人将我揽进怀裏,「这是大学时代很重要的体验呢,机游啊、联谊啊、团康活动啊、社团啊,如果因为我而错过了,未来你说不定会后悔呢。」
「这是考验?」我不能理解许永志的大方,在他之前,我没有和男人谈过恋爱,也没有和女人谈过恋爱,他不怕我和女人有了发展的可能吗?
「辛,你真可爱,这当然不是考验。」他亲吻我的鼻子,「我不会考验我们的爱情,但是,我愿意信任你,所以,我希望你尽情去体验大学生所有的趣味。」
「说不定我会爱女生。」我说。
许永志亲吻了我的嘴唇,「你要是花心的话,我会很伤心的。花心和你有没有去联谊,没有必然的关连。」
我张开嘴,回应他的亲吻,两人气喘吁吁地倒在一旁的弹簧床上,他的大掌试探般地覆上我的分身,很温暖,隔着夏季薄薄的衣料,我下意识地扭腰磨蹭。
然而,当他的手移到我的臀部时,我就害怕得全身僵硬。许永志苦笑了一下,搂着我的腰,喘息了一会,直到平復一些,才说,「没关係。」
他没有问过我关于当年被强 暴的事情,对于肢体的接触,也总是配合着我的步调。
拥抱、亲吻、同榻而眠,只要我眼神流露出一丝惊恐,他就会温柔地说,「不怕,在你说
可以之前,我什么也不做。」
后来,我问过他,到底为什么对我那么好,他说,谢谢我愿意让他对我好。
许永志说,在我之前,他也有过几个交往的对象,大多数的男孩,最后离开的理由都是:「你对我的好,让我喘不过气来了。」
他并没有因为那些男孩的离开,变成一个冰冷的男人,相反的,他保持着一贯的优雅和温柔,然后,感谢我接受这样的他。
如果是爱上傅一荣之前的我,也许,对于许永志的爱,会觉得太浓稠、太沉重,然后,用和那些男孩一样的理由,逃离他的身边。然而,当年对傅一荣的爱,让我受伤太深,我太需要无微不至的体贴与爱情。
就算我一开始没有爱上许永志,我想,在那样温柔的爱情裡,我对他的感情慢慢加温、逐渐加深,最后还是变成谴绻的爱意。
「辛,你好可爱。」至今,闭上眼睛,我彷彿都还会听到他像寒冬暖阳的含笑低语。
大一的生命和回忆,满满的都是许永志。
可惜,幸福来得太快,走得更急。
那个傍晚的一颗流弹,终结了一个优秀的国家栋樑,也夺走了我人生裡第一次两情相悦的情人。
初次动情,就是错到离谱的错爱,最终以被强 暴作收。是许永志逐渐抚慰了以为再也没办法幸福的灵魂。然而,初次恋爱,却是嚐过柔情之后,以天人永隔结束。
※※※
那天下午,他来电说要帮教授去银行办点事情,问我要不要一起去。
我正在赖在床上看书,手机压在耳朵上,手上的小说正精彩,我告诉他,「我想吃甘梅薯条──还是你还有事?」
「我办完事情,先帮你送甘梅薯条去,然后再回去找教授。」许永志的声音那么温柔,「你还想吃其他的东西吗?」
「吃你。」我把小说放在自己的胸膛上,心跳有些快,现在去回想,也不知道那究竟是不安的预感,还是动情的反应。
那时,我们进展的很顺利,虽然没有说破,但两人都有默契,做到最后,应该就是那几天的事情了。偏偏他毕业在即,事情多得要命,教授也要把握最后可以差遣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