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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昭龙轻笑,「你太入戏了。」
「戏?这不是你童年时的事吗?」我恨恨地看着竟然嘲笑我的男人。
傅昭龙又吻了吻我的手指,继续往下说,「是啊,是很多年前了,那时候,就像我聪明的宝贝说的,老夫人恨上了父亲,於是下了追杀令,说是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他像是在说别人的事情,然而,故事里的主角明明是他口中的父亲与母亲。
真的是因为已经是许久前的事情,所以可以无所谓的说出来,还是为了不让自己显得太悲惨,只能伪装出无所谓的样子?
我观察着他的表情,却无法看出端倪。
「前面两丶三年,老夫人花了很多力气在找父亲,帮里的事情和我,就都放给张叔了,她找了许久,就开始变得有些不正常。。。。。。我要念小一那年,张叔向老夫人要我的户籍资料,母亲才停止了疯子般的找寻行动;因为,她有了新的寄托。。。。。。」
「她虐打你?」
傅昭龙的表情有一瞬的僵硬,然而时间太短,我几乎要怀疑是自己看错了,当我仔细看时,那张脸已经挂着招牌的嘲讽笑容。他笑着摇头,「她把我当我父亲。」
我愣住了,不是不懂他说的,而是怎样也无法理解。
六岁,正要上小一的男孩,被後母当做父亲般对待,既然不是被虐打,那,意思绝对不是端茶倒水丶晨昏定省那麽简单。「不。。。。。。不对。。。。。。」
傅昭龙笑着问我,「哪里不对?」
我太心急,却被口水呛到,咳了起来。
傅昭龙拿起桌上的话机,按了几个按键,要求电话那头的人送茶过来,然後走过来,轻柔地拍我的背,「急什麽?又没不让你说话。。。。。。」
仆人很快就以拖盘送来一壶热茶,傅昭龙倒了一杯吹凉,送到我嘴边,「喝一点,慢慢来──」直到我喝完那杯茶,停止了咳嗽,傅昭龙才接着往下说,「就像你想到的那样,母亲对我做那件事。」
心里想的被傅昭龙化为语言,我只能摇头,「不对丶不对。。。。。。。」
「一个不到七岁的孩子,能懂什麽?」他将我搂进怀中,「一开始,我以为母亲是疼我,我听她的话,谁也没说。我十二岁那年,那件丑事,被张叔发现了,张叔打了我一顿,後来,又抱着我哭。他告诫我不要靠近母亲。」
我没有办法消化这个故事,只能不断摇头。
「我不知道母亲那个时候到底疯了没,总之,那个时候,她发现我躲她,让人打了张叔一顿,那之後,张叔身体就不太行了。」傅昭龙看着我,可怕的话语仍继续从他嘴里吐露出来;「一开始,母亲还试着柔声劝慰,我却已经知道那件事有多不堪,因此便逃躲着拒绝。软的不行,就来硬的──鞭打丶针刺丶热水。。。。。。」
我伸手,挡住了傅昭龙的嘴唇,「不丶不要说了。。。。。。」我比自己预料的更入戏,也更不理智,虽然,说故事的当事人,根本表现得云淡风轻。
傅昭龙轻轻地抓下我的手,安抚般地亲吻我的额头,却不肯停只叙述那个可怕的故事,「我身上,其实很多深深浅浅的疤痕,十七岁那年,张叔就开始用刺青逐渐掩盖那些痕迹。大概因为父亲并没有纹身,总之,我开始刺青之後,母亲就不碰我了。十八岁那年,作品完成,张叔病危,父亲却突然有了消息,说是在东南亚。。。。。。」
再後来的事情,我已从吕钏儿那儿那儿知道了,「所以,你找到了吕钏儿的家族,她爱上了你,为了讨好你,害死傅一荣的生母;然後,你和吕钏儿订下婚约,并带着傅一荣回来台湾。」
傅昭龙看着我,轻笑,「不完全是这样。。。。。。当我看到傅一荣那个野种的时候,我就决定要夺走他拥有的一切──父亲丶母亲丶正常的人生。因此,我故意加强自己身世的可怜,然後卑鄙地勾引了才刚念国中的吕钏儿。她很好操控,一些简单的暗示,就让那个该死的女人入狱了。我也不过到监狱里探视那个女人一下,她就『顺利』拿到自杀的工具。还有啊,我的父亲,其实啊,我是眼睁睁看着他从悬崖上跳下去的,然後,再告诉所有人,他失踪了。。。。。。」
泪水滑下我的眼眶,我轻声地说,「不要这样。。。。。。傅昭龙,你不要这样。」
拇指拭去我的泪水,傅昭龙嘴角挂着迷离的笑,「是为我哭吗?辛,你在同情我吗?还是,你是在难过傅一荣到现在还被我瞒在鼓里?」
抹去的泪水,快速地又涌出眼眶,我不知道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