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氏全族!”
“我没忘。”珩止的声音平淡如水,依旧跪在宁芷身前,望着她。
“是么?”易雨觉得可笑,“要是你那父皇知道了一切,你以为,他会放过公主吗?你是注定要回辰宫的人,你又想留她在身边,这不是送她去死么!莫非你可以放弃身份,随她流浪天涯?”
“为什么要放弃?”珩止缓缓起身,眉目间尽是傲然的王者之息,看向易雨,如是居高临下,“我既然要让阿芷一生安乐,又怎会让她一生过着躲躲藏藏的生活?”朝着易雨,步步逼近,“我,胥珩止,会为宁芷,夺下皇位!只要我成了景国帝君,谁又能伤得了她!”
那股骇人的气势,逼得易雨连退两步。他在珩止的眼中,看到了全然不同的东西。不似荒野之上,也不似牢笼之中没有弱点、没有顾忌,无法抵抗、不可磨灭这,就是帝王么?
“好。”宁芷的声音,如一滴甘霖,击散了周遭的迫人气氛。一双美丽的眼眸,如清泉一般,透出千万道动人光泽,只为了一个人,“我嫁你。”
“公主!”易雨一声惊呼,显得比尘埃还要无用。
珩止回身,一手揽她到胸前,坚定地说出那句:“我若为王,你必为后!”另一手托起她的脸,对着两瓣水润樱色,直接吻了上去。
宁芷没有抗拒,而是合上双目,任由他亲吻、交缠。这种感觉,如同甘泉清冽,一生都会记得。这是她的珩止,是她爱上的人。
“你们”手中的玉骨扇,握出细微的裂痕。在他眼前发
生,却是无力阻止,或者可以说是没有胆量阻止。他完全不能想象,自己也有无能为力的一天。
“胥珩止!你最好记住今天说过的话!”易雨的一身蓝衣,像极海上的惊涛骇浪,久久不息。
求而不得,这是他师父为他算出的天命。
入夜,易雨少见地在房中饮酒,下人皆是不敢打扰。直到有一个人忽然走近,他才将一壶酒砸向那人:“本公子不是说过,谁也不准打扰!”
“包括我么?”易刑风的声音,沉沉地出现在一片酒气之中。
“爹!”易雨忙放下酒盅,猛然起身,却狠狠晃了两下。
易刑风走到他身边,眼见一桌狼藉,摇头:“你是不喝酒的。”
“呵呵,从前不喝,不知世人为何饮酒。而今日,我竟是懂了。喝酒,真的很舒服一醉解千愁!”易雨摇摇晃晃,倒在床榻上。脆弱,从不在人前显露半分,也是他从不认为会拥有的东西。
“雨儿,你是真的爱上公主了。”易刑风似乎早已料到,为自己斟了一杯酒。
易雨仰卧着,朦胧里,现出的画面,尽是宁芷与珩止的拥吻。突然间,笑得疯狂,又很快弱下:“求而不得?好一个求而不得。天命,这就是天命!”
易雨常年行走江湖,只为印证恩师的一句“求而不得”。岂料人在江湖,事事得心应手,没有他得不到的东西,也没有他得不到的女人。久而久之,他亦是忘了这四个字,直到接到父命,回到南墉,见到昏睡中的宁芷。
不知为何,自见到宁芷的第一眼开始,就有一个声音在他耳畔回荡:“你得不到她,得不到她”越是如此,他越想得到。结果,便是后来所见。
“你见到他了?”易雨恢复了些神志,从床上坐起身,见父亲不语,笑了一下,“须云峰,他还在那里?师父他又看到什么?”
他的师父可预知未来,其实也就是在梦里看到的一些事物。十四年前,他看到宁芷在宁问荆手中;半年前,他看到宁芷成了二皇妃一一应验。
“南泊必将复国。”易刑风说出那道人的预言,可并无欣喜之意。
“以公主现在的状况,怎么可能?”
“不是现在。”一口烈酒入喉,易刑风接着说道,“是一年以后。”
“一年?你认为那个睿王会让公主留在南墉一年?”易雨说着笑着,又躺倒在榻上,“看来师父也是老了”
易刑风若有所思:“道人说,公主很快会离开我们,也很快会回来。等到那时,公主会自愿复国,你我无须相逼。”
“难道胥珩止负了她!”易雨从榻上一跃而起,“师父究竟看到什么!”
“战火、鲜血,一个女子,孤身一人,策马而来”
“就是这样?”
“是。
”
“不行!与其让公主那样回来,倒不如这次将她留住,还免了奔波!”易雨几乎要冲向门外,被易刑风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