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斟酌著說:「趙總去下面工廠視察了,還在路上。」
男人聞言低笑了一聲,抬起腕錶輕描淡寫地說:「一個小時了,確定是去工廠視察,而不是尿遁?我是鬼嗎,這麼嚇人?」
他的聲音慵懶磁性,京腔自帶一種慢條斯理的嘲諷味道,讓人不自覺地麵皮發緊,比直接罵人還要讓人無地自容。
雖說的不是她,許心瞳的臉還是窘迫地發紅,乾巴巴地說:「……我給您倒杯咖啡吧?」
他點頭,淡聲道「謝謝」。
許心瞳專門學過打咖啡,因為她之前一份實習工作的上司很喜歡喝手磨咖啡。
打好後,她端到他面前捧著放到了茶几上。
彼時他還在看文件,視線沒有離開頁面,空出的右手過來端。
她擺的位置不是很正,他的手指不慎刮到她的手。
皮膚相觸——
有些粗糲的觸感,他的指腹溫熱,帶著一個成熟男人不經意之間就流露的強烈侵略感。
許心瞳逃也似的縮回手,說了句「對不起」,忙將杯子往左移了移。
傅聞舟說「沒關係」。
一隻手穿過了杯柄,端起來,抿了口。
男人的骨架很大,連手都是寬大修長的,骨節硬朗,手指漂亮。
他繼續看文件,喝了一口後,平靜地擱下了。
「……不好喝嗎?」許心瞳忐忑。
「不是。」傅聞舟說,「只是不太喜歡太甜的東西。」
「對不起,我給您換一杯吧。」許心瞳驚覺自己的失誤,竟犯了這種低級錯誤,忙去換了一杯。
其實她到現在還不是很清楚,傅聞舟為什麼要跟她結婚。
他們總共沒有見過幾次。
如果不是他那麼真切地坐在她身邊,她甚至會覺得自己的記憶出現偏差了。
她家經濟條件很一般。
而且她爸爸在她很小的時候就過世了,她是單親。
而他,不僅是知名企業家,在京圈紮根多年,建樹深厚,更是那樣的家庭背景出身。
許心瞳還在上大學時,他已經是赫赫有名的金融大鱷,她曾旁聽過他作為榮譽教授出席的某名校財經大講堂,隔著人海遠遠見過他。
談笑自若,八風不動,儼然社會成功人士,與她屬於八竿子打不著的那類人。
她年少無知時也曾視他為偶像,幻想有一天成為跟他一樣成功的人。後來步入社會才明白,那有多麼可笑,也漸漸接受了自己的平庸。
「您這次回來準備住幾天啊?」許心瞳斟酌地問起。
「這次我應該短時間內都不會出國。」
許心瞳沉默。
傅聞舟的目光就這樣靜靜落在她臉上,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他好像笑了一下:「不歡迎?」
許心瞳回神,連忙搖頭:「怎麼會?」
房子都是他的,她有什麼資格管他回不回來住?
「只是有點意外。」許心瞳連忙解釋道,怕引起他的誤會。
傅聞舟沒再回,似乎只是跟她開了個無傷大雅的小玩笑。
許心瞳悄悄地鬆了口氣。
其實,跟他說話她還不如對著一團空氣呢。
那樣她還感覺自在些。
第2章 不太熟
車開了沒一會兒,許心瞳忽然想起來和梁思思、顧宇陽他們約好的事情,頓時就慌了:「……領導,其實我……」
「傅聞舟。」他糾正了一下她的稱呼。
許心瞳很聽勸,可還是有點出不了口,只能折中一下:「傅先生。」
一開始在上司辦公室里見到他時,是因為不清楚他的具體身份才靈機一動這麼喊的。
後來一不小心就成了習慣。
傅聞舟點一下頭,也沒勉強,等著她後面的話。
「其實我跟朋友約了去王府井那邊擼串兒。」許心瞳心虛道。
總感覺在這種情形下說出來,有點像在涮他。
畢竟,快到家門口了。
她真的不是故意的……
而且這樣一來,還有點她好像不太情願跟他待一起、急於跑路的味道。
傅聞舟卻表現地非常開明,吩咐司機掉頭回去。
司機老張也一句沒多問,直接在下一個馬路口掉了頭,原路返回。
車裡的氣氛變得有些古怪,比之前更加安靜了。
許心瞳總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