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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心瞳小心翼翼地盯著他的臉看,沒看出什麼虛實,只好閉上眼睛睡覺了。
這個年他們都是在這邊過的,期間抽了半天時間陪他回了後海那邊一趟。
傅聞舟在那一帶有一座四合院,據說是以前一個王府改建的,許心瞳去之前還不以為然,進了院門頓時一副劉姥姥進大觀園的樣子,看看這邊瞅瞅那邊,想伸手摸又有點害怕損壞的樣子。
傅聞舟哭笑不得,說她真是一個合格的捧哏。
許心瞳一開始沒懂,問他什麼是捧哏。
傅聞舟面不改色:「就是很可愛的意思。」
許心瞳將信將疑,回頭問他的秘書陶平:「陶秘書,捧哏是什麼意思啊?是很可愛的意思嗎?」
陶平明顯楞了一下,然後老實地回答了她:「是很滑稽、惹人發笑的意思。一般來說,形容那人是小丑。」
許心瞳的臉黑了。
回到家裡,她生氣地跑到傅聞舟的書房去拍他的房門。
門一開,她就蹬蹬蹬跑過去控訴:「你怎麼這樣啊?」
「我怎麼樣?」傅聞舟在簽文件,慢條斯理地把最後一筆簽完才抬起頭,眼裡透出詢問。
這麼雲淡風輕的,有種她反而在無理取鬧的感覺。
許心瞳更加生氣了:「我問陶平了,捧哏是罵人的話!」
「哦?你問陶平了?」傅聞舟噙著笑,似乎是沒想到她真會去問別人。
「對!」
「怎麼問的?」
「就是跑過去拉住他,然後我就……」她一邊說還一邊比劃,形容著當時的情景,說到一半覺得不太對勁,連忙剎住。
她這是在質問他啊,質問!怎麼又被他牽著鼻子走了?
許心瞳快要氣炸了!狡詐的傢伙!
許心瞳氣得那天都沒跟他說話。
晚上要回大院訪親,傅聞舟過來敲她的房門。
沒人應,似乎要把不理睬他的架勢貫徹到底。
傅聞舟在門外站了會兒,給她發消息:[在嗎許心瞳?]
沒人回他。
他改而發了個紅包。
另一邊,正坐在床上的許心瞳聽到手機里傳來「叮」一聲。
她撈過手機看了看,有些犯難了。
1個6、2個6、3個6、4個6……
這要不要收啊?
她心裡天人交戰。
後來她還是忍不住戳了一下,沒辦法,他給的實在太多了。
就這樣,一場小矛盾無形間化干戈為玉帛了。
可她在車上時還是不看他、不理他,大抵是覺得自己這麼沒骨氣的行為不太好意思。
傅聞舟從側邊看她一眼,無聲地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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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晚飯,徐老爺子和傅爺爺去前邊的露天石台上下棋了。
遠遠望去周邊圍著一堆老人。
但許心瞳知道,能在這地方閒逛的就沒有哪個是真正普通的,你在路上隨便碰上一個慈眉善目的,可能就是個了不得的老領導。
她躑躅著沒敢往前面湊,傅聞舟從後面過來:「去打個招呼吧。」
許心瞳回頭看他一眼,他朝她遞出手。
她怔了下,猶豫會兒才紅著臉把小手放到了他掌心裡。
傅聞舟帶她上前問了好,態度大方,幾個長輩隨口詢問了幾句就放他們離開了。
許心瞳這才發現自己一直擔心的事兒,好像都不是事兒。
這些人都挺和藹的。
只要你不怕,好像就沒有什麼可怕的。
「傅先生,你好厲害啊。」她忍不住崇拜地望著他。
傅聞舟微怔,不經意低頭就望入了她那雙澄澈水潤的眸子。
明明是冬日,他卻好似置身於春日的融融暖陽之中,午後的枝葉罅隙間,光斑在陰暗的地面上晃動搖曳。
傅聞舟老半晌都沒有說話。
許心瞳走了會兒發現他沒跟上來,又回頭喊他:「傅先生!」
他這才回過神,邁步往前走去。
晚上有朋友喊他去家屬樓那邊聚會,他欣然應了。
掛了電話後,發現她還看著他,似是求解,他笑著解釋:「幾個老朋友,邀我過去一道聚聚。」
見她還看著他,他不禁笑了笑,「還有人想看看你。」
後面這句才是重點。
幾個唯恐天下不亂的髮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