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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心瞳,你真挺會折磨人的。」
許心瞳長了張嘴巴,竟是說不出話。
他……他這是顛倒黑白!
明明不舒服的是他,怎麼反過來成她的不是了?!
良久不見她說話,傅聞舟放開她,用溫熱的掌心托起她委屈的小臉,他心也跟著抽一下:「我又說錯話了?」
她把腦袋別開:「你就當我矯情,就當我敏感吧?!反正,不管你嘴上說的多好聽,恐怕心裡也是這樣認為的吧!」
不過是為了哄她、讓她消氣罷了,哪裡會真的覺得他自己錯了?
他只會覺得她幼稚,是小女孩在無理取鬧。
誰知傅聞舟說:「你是矯情,是敏感——」在她咬住唇,胸口一陣鬱結時,他又接道,「可我就喜歡你這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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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裡,許心瞳都在想傅聞舟今晚跟她說的那些話。
不知道是不是夜風太涼了,她覺得自己的腦子也像是灌了風似的,不太真實。
坐車的時候,她偶爾回頭看他。
他在專注地開車,側臉冷靜、肅穆,一如既往的波瀾不驚,不怒自威,一派成熟男人的淡然風範。
她懷疑自己剛才是聽錯了,他這人,向來很吝惜表達自己的情感。
到底是大老闆,積威甚深,她到底還是沒問,只是低頭撥著手指甲蓋。
她心裡有事兒的時候就會這麼安靜,就會一直撥手指甲蓋。
半個小時後,傅聞舟把車開到了。
不過,他把車挺穩後沒有第一時間下車,而是回頭望向她,雖是笑吟吟的,語氣卻很鄭重其事:「我剛剛的話你沒聽進去嗎,瞳瞳?」
許心瞳從茫然中稍稍回神,看向他。
他微微笑著,很有耐心,手搭在大腿上,略側過身望著她。
她卻是完全側對著他,望著前方的。
這樣的姿勢,多少讓她有種她占據主動權的想法。
但是事實上,不管是這段婚姻,還是在工作上,她遠遠處於被動。
傅聞舟也看出了許心瞳的想法,不是她三言兩語可以化解的。
他沒再說什麼,只是繞到另一側解開了安全帶,把她抱了下去。
從停車場到電梯間,他一路上都抱著她,許心瞳偶爾抬頭看他,傅聞舟容色清寂,好似被夜色鍍上了一層格外溫柔的色澤。
許是累了一天,她沒這個力氣跟他爭辯什麼,許是,這樣的他讓她感覺親切了一些。
後面的事情她不太記得了,似乎是迷迷糊糊睡了過去。
這一覺她睡得格外沉,夜半的時候,傅聞舟卻忽然把她搖醒:「瞳瞳,別睡了,醒一醒。你是不是發燒了?」他伸手來探她的額頭。
許心瞳煩他,累得眼睛都睜不開,嘟噥了兩聲背過身去。
他還要給她測體溫,她偏不讓,一來二去,傅聞舟也火了,直接把她抱到懷裡摁住:「再不配合,我把你剝光了。」
輕描淡寫的威脅比什麼都有用。
許心瞳不動了。
傅聞舟的手有些冰涼,貼在她滾燙的額頭像是有了奇異的降溫效果,她舒服地哼唧了兩聲。
他放開了她,似乎是穿上拖鞋出去了。
過了會兒,他又回來了,身側傳來開箱的聲音,一堆東西直接被他倒出來扔到床頭櫃,然後他從這堆東西里找出了溫度計,將她撈過來。
許心瞳這次挺配合,可能是實在沒力氣了,任由他測了體溫。
傅聞舟看著體溫計上的數字默了會兒,然後去衣帽間。
身後傳來窸窸窣窣的穿衣聲,許心瞳不解地揉了揉眼睛,還沒睜開人已經被他從被窩裡撈出來。
她登時嗚嗚地表示不干。
「瞳瞳乖,你發燒了,我們要去醫院。」他輕聲細語哄著,手裡動作一點不慢,替她穿好了衣服,不容置疑地把她抱了起來。
許心瞳一路上都不想跟他說話,可人還是乖乖趴在他懷裡。
一是他懷裡舒服,二是實在沒有力氣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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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什麼大礙,只是低燒。」醫生給開了藥,沒好氣地把手寫的單子拍給他。
任誰大晚上被叫起來開藥看病都沒什麼好臉色。
傅聞舟好脾氣地接過來:「只有您老的醫術我才放心,不然也不會大老遠趕這一趟。」
「你少油嘴滑舌,是除了我沒人大半夜搭理你吧?」老醫生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