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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過去把她撈起來,她胡亂地掙了一下,又像貓兒一樣哼唧著睡了過去。
他替她蓋好了,目光往下,停頓了會兒又折去了洗手間。
出來時,手裡拿了塊帕子,拍拍她:「瞳瞳,弄乾淨點兒舒服。」
她不搭理她,也不嫌棄吊帶腰背的地方濕了一片黏在身上。
傅聞舟只好將她抱到懷裡,往下擦拭,擦到小腿的地方停了會兒才往上。膝蓋往上還有一片片紅痕,都是被他掐的。
他一碰她又開始扭動,哼哼唧唧地說不要,翻過去繼續睡覺。
傅聞舟只好作罷。
原本約好了9點集合,許心瞳到了9點半才起來,傅聞舟只好打電話過去致歉,讓他們先去。
但這事兒也怪不了她,全怪他自己。
許心瞳起來時還坐在床邊發呆,一副沒有睡醒的樣子。
「起來了瞳瞳,我們還要去打雪仗。」他過來拍她的肩膀。
她有點煩他,把他手打開,跳下去穿上拖鞋去了洗手間。
看她走路歪歪扭扭的,傅聞舟深感歉意。
路上她都沒跟他說話,一個人垂著頭生悶氣。
車上他一面開著車,一面觀察她,偶爾回頭笑著跟她搭話,她也不搭理他的樣子,就知道是真生氣了。
「還沒消氣?」他捉了她的手。
許心瞳嚇到了:「開你的車!還開小差!」
車到了,他將車停在地面上,下去繞到她這邊將門打開。
許心瞳還悶悶不樂地垂著頭呢,忽的一陣失重,人已經被他抱了起來。
她下意思勾住他脖子,仰頭瞪他:「放我下來!」
「要自己走?瞳瞳還走得動嗎?」他笑一笑,大步朝山莊內走去。
往前看,還有好長一段路,還要上棧道,許心瞳只好作罷。
棧道上排隊的人很多,兩條長龍沿著玻璃台階往下,一直延伸到山腳停車的地方。
好在他們提前買了票,刷了票就從側門進去了。
山莊裡偏冷,頭頂是七彩的玻璃穹頂,早上的陽光透過彩色玻璃映照在地板上,數種顏色交相揉合,像小時候看過的萬花筒里的世界,光怪陸離,色彩斑斕,有種宗教的神性。
四周也人來人往,卻是別樣的安靜。
許心瞳漸漸也沒那麼生氣了,摟著他的脖子任由他抱著到了休息室。
周顯揚和侯應祁幾人都在,出乎她意料的是,還有一個不速之客。
見莊卉朝這邊望來,許心瞳不知道出於什麼心理,更緊地摟住傅聞舟,人往上拱了拱。
他明顯怔了一下,然後循著她的目光朝東南角望去。
這一看就明白了。
「用得著這麼膩歪?大庭廣眾的,能不能注意一下影響?」周顯揚涼涼道。
傅聞舟不在意地笑了笑,卻沒有要放手的意思。
許心瞳拍他,他才把她放下來。
周顯揚說:「吃過了嗎?」
傅聞舟:「還沒。」
又問她想吃什麼。
周顯揚一言難盡地移開目光,其餘人也是好奇的模樣。
許心瞳被看得臉熱,抓著他衣角說:「什麼都可以。」
他們去頂樓吃了西餐,許心瞳的牛排還是傅聞舟幫忙切的,切得很細一小塊一小塊,每一塊的形狀還都是差不多的。
許心瞳嫌他煩,攤開手掌伸到他面前:「我自己可以的,傅先生!我又不是小孩子!」
傅聞舟切完了才將餐盤推回她面前:「好了。」
許心瞳叉了一塊牛排,憤憤地塞進嘴裡。
果然啊,還是我行我素一男人。
「又在心裡罵我了啊,瞳瞳?」傅聞舟溫聲問她。
不難聽出其中的威脅。
許心瞳納罕地說:「我都沒原諒你,你還跟我擺譜?」
他擱了叉子,伸手過來抓她。
許心瞳嚇得縮回了小手。
傅聞舟笑了一笑:「你怕什麼,我只是想替你擦一下手上的油。」
許心瞳這才發現無名指上不知何時沾上了一點油漬,她忙抽了紙巾來擦:「我自己可以。你下次可以直接說,不用這樣恐嚇我。」
「我怎麼恐嚇你了?」
「你就是恐嚇我!」她吸一下鼻子,哼一聲說。
察覺到有人在往這邊看,許心瞳循著轉頭望去,是莊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