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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更鬱悶了。
下次可不能這樣了,容易出洋相。
思考的功夫,他們已經開戰了。周顯揚的攻勢很猛,一開始就出的大牌,讓處在他下家的侯應祁叫苦不迭。
「出小點兒你能死啊?!」
「不好意思,沒小牌,對不起啊。」
「裝!你繼續裝!有你陰溝裡翻船的時候!」
「那這一把你恐怕看不到了。」周顯揚扔了張彩色的牌。
居然是小王。
侯應祁哀嚎一聲。
許心瞳也張大了嘴巴,默默收回視線盯了盯自己手裡的牌,深感大勢已去。
傅聞舟這時也朝她投來視線。
她握牌的姿勢,一看就是外行,一副牌捏得七零八落,三根手指艱難地搭在牌外側,看著就很滑稽,像小孩子偷穿大人衣服似的。
見他看自己手裡的牌,她下意識收了起來,又去看他的牌。
居然是完整的扇形,他手指修長,手掌寬大,那副牌在他手裡竟格外聽話。
兩相對比,許心瞳默默收回視線,把牌收攏成四方形,在桌面上恨恨地疊了疊。
人比人,氣死人。
「知道你為什麼理牌理成這樣嗎?」冷不防傅聞舟開口。
「為什麼啊?」她驚訝望去,一副求知慾旺盛的樣子。
還以為他要說什麼有建設性的話呢,誰知他只是淡淡一笑:「因為你手小。」
許心瞳:「……」
她手氣實在不好,當然,也有周顯揚刻意針對她的緣故。
雖然她不清楚他幹嘛老是看她不順眼。
她出一張他打一張,恨不能把她打得落花流水。
許心瞳心裡憋得慌,又無能為力。
周顯揚又扔一張小王出去,許心瞳說不要,他正要出牌,傅聞舟隨手扔三張打掉了他的。
一桌人都怔了下,看向他。
周顯揚:「什麼意思啊?這麼護犢子?」
傅聞舟眼也沒抬,神情自若:「牌場就是戰場,自己技不如人,就在這兒撒潑?」
周顯揚不怒反笑,朝他豎了根大拇指。
傅聞舟沒搭理他的陰陽怪氣。
之後許心瞳總算找回了些手氣,或者說,在傅聞舟的掩護下不至於輸得那麼難看。不過,她自己幾斤幾兩心裡清楚得很,打完這局終於可以撂挑子了:「不來了,真不來了!」
她起身就要走。
手被傅聞舟從後面抓住。
許心瞳懵懂地回頭,卻見他已經扔了牌站起來,從侍者手裡接過大衣替她穿上,又低頭幫她仔細地整了整衣領。
「真不來了?」有人起鬨。
「人家小夫妻要去過二人世界了。」
對於這些笑鬧,傅聞舟壓根沒放心上,牽起她就往外走:「不來了。」
到了外面,許心瞳才感覺有些冷,空出的另一隻手去抓衣領。
他的外套實在寬大,把她襯得臉蛋極小,下巴尖尖,東張西望的時候真像某種小動物。
傅聞舟回頭看了一眼,眼底染上了幾分笑意。
「你笑什麼啊?」她摸不准。
「笑你可愛呢。」
「撒謊!你分明是在嘲笑我!」
「你有證據?」他淡淡抬眉。
許心瞳一噎。
好吧沒有。
他唇角的笑意加深,往前走了。
她鬱悶了會兒,又很快忘記了剛才的不愉快,亦步亦趨跟上去:「真不跟他們玩了嗎?」
「不跟他們玩。」他回頭看一眼她,月色下,眸光清霽,灼灼的視線卻如一把火點燃了她心底呼之欲出的念想。
跟她十指相扣,他貼到她耳邊說:「我們自己玩。」
第29章 熟了嗎
許心瞳再次見到陸卓已經是開春後的事情了。
到了三月份, 北京的氣溫已經攀升到十度以上,好像一瞬間從白雪皚皚的冬天過渡到了春夏。
許心瞳早上起來時,站在窗外看了很久, 覺得挺不可思議的。
花壇里的花好像一夜之間都盛開了。
她換了件春裝,跑到書房去敲傅聞舟的門。
象徵性地敲兩下就擰開了, 頭往裡探。
傅聞舟已經將筆記本合上, 起身提起了自己的大衣。
「傅先生,你忙完了?」她俏生生地說,「我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