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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es,ada!”他双脚并拢,一本正经地行了一个礼。我气的很想把虾子丢到他身上。“陆西哥哥,你妈妈来了。”弟弟从屋子里又冲了出来,后面跟陆妈妈。她微笑着看自己的儿子。“妈!”陆西喜出望外,立刻跑到台阶上,“你怎么来了,我爸呢,他有没有来?”“没有,哪能两人把事情全丢下。”陆妈妈疼爱地摸比自己个子高很多的儿子的头。大概是怕妈妈太吃力,陆西很乖巧地低下了头。我从未看过如此柔顺的陆西。我看着他柔软的头发,有些理解贾宝玉看到宝姐姐雪白的酥臂时的遗憾,倘若是生在林妹妹身上还可以摸一摸。如果这么好的头发生在我弟弟头上,我倒有机会碰碰。我酸溜溜地拎着小桶进厨房去收拾虾子了。夕阳已下,也是准备晚饭的时候了。为了表明我小惩大戒的决心,我勒令这两个人自己的衣服自己洗。也不知道咱干活的有多艰难。我告诉陆妈妈,你可不能帮他俩哦。陆西嗤笑,我妈有心无力,她根本不会洗衣服。以前是我爸洗,现在是阿姨洗。我默默地收拾碗筷,刚才陆妈妈在饭桌上拿出了给我们准备的礼物。看她满心期待的预备收获我们的惊喜和感激时候,我忽然觉得有一点点的怪异。怎么说呢,陆妈妈是个热情开朗的人,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了,我隐约觉得她有点“作”,就好象在舞台上表演一样。我开始有些理解她为什么跟爷爷奶奶关系冷淡了,太能折腾的女人,肯定会叫人说不出来的不快。比方说,她先遇到的是我,她完全可以在没有超市业主的媳妇更妙,都不用自己拿,就有人千方百计的打探好了,想方设法送到手里。姜焱的男朋友头型从侧面看特别像番薯,所以尽管他面容清秀,依然逃脱不了被我们冠以“地瓜”的美名。姜焱开始时还不乐意我们这样叫他,可是他的名字用我们的方言喊实在拗口,最后她自己也“地瓜地瓜”的喊得不亦乐乎。她略带爱娇的“地——瓜——”一声,小男生就跟吃了麻辣火锅一般幸福的满脸通红。地瓜在三班,我们在五班。一个在楼上,一个在楼下;每次一下课,伴随着下课音乐的必定是他“咚咚咚”跑下楼梯的声音。然后我们班的同学会回过头,眉开眼笑,妹夫,你来了。偶尔姜焱上去看他,他们班的同学则会起哄,地瓜,嫂子来了。后来两个班的人一通气,他们直呼亏大了,愣是莫名其妙的比我们矮了一个头。我写信告诉陆西这些事。他回信要地瓜坚持住,这年头,男女比例105:1,老婆不好娶。往来的信件多了,从班主任手里接过白色的史努比图像信封时,老师开始旁敲侧击。麦爻啊,一封信起码要几个小时吧。你算算,几个小时你可以写多少道题目,看多少页书。我低头,不言不语,回信让陆西把收件人的地址改成我们院子。陆奶奶每天都会去开邮箱,有信的时候,她会帮我留下。这样几次下来,陆西在信里笑,奶奶吃醋了,打电话埋怨他竟然不肯写信给她。我捧着他的信乐不可支,奶奶装的可真够深,在我面前一点端倪都没有露出来。我问陆西,你是怎么回答奶奶的。他回信时居然只字不提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