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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憶被拉回了校慶的那個夜晚。
許以純嘴角向下撇了撇,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眼角滑落下了淚水。
陳硯很快就急忙抱住了她,修長的手揉著許以純的腦袋,兩人之間隔了束玫瑰花相擁。
只聽見小姑娘哭腔聲音發顫在他耳邊念叨著:「難道那會你還沒喜歡我嗎?」
「我不敢擅自開始這段感情,原諒我當時的膽怯。」陳硯在她耳邊說著,「所以我一次次的試探。」
「真沒開始過嗎?你捂著心說話。」許以純倔強抬起濕漉漉的雙眸盯著陳硯。
「好,對不起,我再一次說了違心的話。」陳硯語氣溫柔,「從心動的開始,我便早已控制不住。」
許以純一邊笑一邊哭,很矛盾,很傻,身體不受控制地發顫,眼淚抹到了他的襯衣上,她看著陳硯的眼睛,也不管自己現在哭起來會不會丑。
好像這種不受控制的體質帶給她的不再是難過,不再是自卑。
情緒逐漸變為自己在操控。
許以純深刻地明白,自己現在是幸福的。
「再說一遍,我還想聽。」許以純將花束扔在兩人的腳邊,兩人之間的隔閡便沒有了。
她一步步靠近,踮起腳摟過陳硯的脖子,像是任性的小孩。
陳硯只和她對視的瞬間,便明白她想要聽什麼。
於是,他緊緊抱著許以純,再次說了那句:「我愛你。」
本是平平穩穩氣泡水突如其來受到了外界劇烈運動的影響,咕嚕咕嚕冒泡。
那就這麼劇烈下去,直到溢出瓶外。
白色泡沫聚集一起炸開,微小氣泡貼著瓶體。
陳硯當初那句「我希望你是那個耐心等待的人」,不僅僅是說給當初因為淚失禁體質困擾的許以純,也是說給他自己。
他在等感情上頭之後的平靜,他在等自己放下感情上的執念,他在等自己真正明白愛的那一天。
可是愛意早已咕嚕咕嚕冒泡,從狹窄的瓶身里溢出。
激烈,甜蜜,讓他暫時忘卻了耐心。
現在的陳硯,只想好好擁有。
好在是甜的。
像極了母親離開八月份前最後一次給他洗過的水果,是當季盛產的白桃,清爽甘甜。
他再也不要留戀了。
陳硯明白,母親也會開心看到這樣的結局。
許以純抱著他,摟得更緊了些,溫柔地捂住了他的耳朵,從前難過的時候,媽媽總是會這麼對她做,說是如果聽不到自己的哭聲,就不會再難過了。
她笨拙地模仿著,想要彌補陳硯曾經缺失的愛。
陳硯和當初的自己截然不同。
小時候的許以純總是固執地避開媽媽的手,討厭這個行為捂得耳朵很熱。
而陳硯卻順著許以純的動作貼了過來,主動貼向她的手心,緩緩閉上眼睛,輕聲說了句:「謝謝你。」
淚水從許以純臉頰上滑過,她木木地看著陳硯。
第一次那麼堅定了自己的選擇。
她要好好愛陳硯,這是她自己的自由與選擇,許以純很少做過後悔的事情,她骨子裡就是勇敢固執的人,認定了,就會認真履行下去。
「行啦,開心的事情,不哭啦!」夏喬的聲音傳來,她正朝著許以純和陳硯走過來,身後跟著的是宋言。
「怪不得辯論賽上不怎麼哭了,原來是躲在硯哥這裡哭鼻子啊。」宋言也在一旁打趣道。
許以純緩過神,鬆開了陳硯,理了理耳邊的碎發,不好意思地看著夏喬笑笑。
夏喬一臉姨母笑,這個時候,什麼都不用多說了。
「行了,硯哥,任務完成,夜晚很長,你們兩個人慢慢玩,我先和我家寶寶走了。」宋言拍了拍陳硯的肩膀,摟過夏喬,最後對許以純使了個眼色。
許以純當然沒領會到其中的含義。
「明天火車站見咯,要委屈巴巴開啟異地戀咯我的小酒精」夏喬撿起地上的玫瑰花束,將它重新送到許以純的手中,然後搞怪地對許以純說著,最後意味深長地看了眼陳硯,和宋言便瀟灑而去。
最後遊樂園門口,許以純看了看陳硯,陳硯看了看她。
不約而同地笑了。
「想玩什麼?」
「坐個摩天輪吧,坐完差不多也該回家了,東西還沒收。」
「好。」
這種小說和電影裡出現的老套場景,許以純還是渴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