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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老人鼻孔里哼了一声,松左手迎空划了半个圆弧,轻而易举又将林惠珠右腕“阳池”
穴扣住,目中喷火,厉喝道:“你是谁?怎么会跟他在一起的?快说!”
林惠珠见他对秦玉那等关切,知他必能认识秦玉来历,心中一动,反问道:“老前辈是谁?你认识他么?”
怪老人勃然大怒,松手反掌就给了林惠珠一个又响又脆的大耳括子,直把她打得眼中金星乱闪,一连转了三个身,嘴角鲜血汩汩而出,接着叱道:“混帐!是我问你?还是你问我?
要不是看在你和玉儿一起,老夫先废了你这女人!”
林惠珠正痛得头晕眼花,突听怪老人叫秦玉称为“玉儿”,心头猛的一跳,竟忘了脸上疼痛,忙扑跪在地,叫道:“呵!你老人家是玉哥哥的师傅,吕梁山的褚老前辈?”
怪老人冷冷哼了一声,道:“你先别询问我老人家,快把自己姓氏和来历大略对我一说?
我这徒弟是被谁所伤?”
林惠珠听他果然就是秦玉的师傅“干尸魔君”褚良骥,心中一喜,宛如见了亲人,扑跪地上,呜呜咽咽哭了起来,反而一句话也说不出口了。
褚良骥皱皱眉,似乎有些不耐烦,探手入怀,取出适才放入檀木盒中的小花,放在秦玉鼻下晃了两晃。秦玉突地抖了抖,深深向里吸了一口气,他收了小花,用一掌抵住他后背心“灵台”穴,运功催力,注入秦玉体内。
林惠珠哭了一会,又被花香一刺激,也收了泪水,忙将自己姓名来历,以及秦玉参与九峰山夺宝受伤等等经过,趁褚良骥替秦玉疗伤之际,详详细细说了一遍。
“干尸魔君”脸上冷漠一片好像听见,又好像没有听见,直到顿饭之后,秦玉已在他内力催动之下,脸上重新恢复了红润,呼吸也趋向正常,这才松了抵住他“灵台”穴上的手掌,侧头用两道精光耀射的眸子向林惠珠上下打量了一遍,冷冷说道:“女人祸水,他跟了你这种妖娆女人一路,迟早把一条小命送掉为止。”
林惠珠一怔,委屈万分地伸手把自己蒙面的黑纱拉了下来,哀怨地说:“老前辈,你说晚辈是妖娆女子,那么请你老人家看看,就凭晚辈这张脸可会是以色相诱惑,使他毁身堕落的女人?”
褚良骥遽见她脸上丑态,仿佛也有些大出意外,但他乃执拗狂妄之人,出口的话,不愿反口,于是冷冷道:“丑人就不干坏事了?天下女人,就是你们这种丑人最能作怪!”
林惠珠气得“哇”地一声哭出声来,碍于他是秦玉的师父,又不敢破口骂他,唯一的办法,只有哀哀哭泣。
褚良骥略停了停,方才又道:“哭什么?我再向你,你说达摩奇经落入一个小孩之手,那掩护他夺经的人,可是姓柏名元庆?”
林惠珠气他骂自己“丑人多作怪”,嘤嘤啜泣,只当没有听见,并不回答。
褚良骥冷笑一声,突然厉喝道:“我问你话,你听见没有?”
林惠珠委屈地点点头,低声说:“是的,正是陇中双魔柏元庆……”
说到这里,她陡然记起柏元庆曾说过原系“干尸魔君”同门师兄弟,并且,瞎眼婆子顾氏还曾显示过“摄魂令旗”,忙住了哭声,抬头说道:“褚老前辈,那柏元庆还曾说过……”
褚良骥似乎知道她要说什么,“哼”地一声冷笑,不让她再说下去,接着站起身来,指着秦玉道:“少停他醒转之后,你就用他身边所带的延命保元丹喂他,替他推拿穴道,不许擅离此处,我去去就来。”
说罢,大袖一抖,腾身拔起,飞落向山岗下,霎眼失去了踪迹。
林惠珠满心不快,望着褚良骥消失的背影,心里说不出的厌恶,自己千辛万苦,冒着性命危险救出秦玉,却落得个“丑人多作怪”的恶骂,这一句话,褚良骥随口而出,大大刺伤她的自尊心,天色渐明,一抹朝阳,从山边探出半边红脸,旭辉耀映之下,照着林惠珠满脸怨毒的神色。
秦玉缓缓挪动了一下身子,鼻孔里“唔”了一声,好像即将醒转,这才把林惠珠从满腔愤懑中惊觉,她迅速探出秦玉的鼻息业已正常,便伸手从他怀中掏出“干尸魔君”秘制的“延命保元丹”喂他吃了,再缓缓替他推宫活穴。
没有盏茶之久,秦玉悠悠从昏迷中醒过来,睁开眼,就看见林惠珠垂首跪在身边,替自己推拿,那脸颊上的疤痕也隐隐泛出吃力的红色。
他张口想说话,却被林惠珠拦住,道:“别说活,好好提气试试,内腑可还有什么阻碍没有?”
秦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