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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刚洗完澡,脸上脂粉全无,干净剔透,鼻尖还泛着挨冻的红。 “过来。”她傻站着不动,季时屹终于不耐烦。 阮栖脚步刚试探着挪了半步,已经被他直接拽过去。 “你喝酒了?”阮栖闻到他身上的酒气。 “嗯,有个应酬。” 所以,是因为她的电话才过来的。 阮栖又不知道可以说什么了,她被他拽着抵着他胸口的位置,非常亲昵,她手却仿佛不知道该怎么放似的,额头抵着他下巴,看着他不说话。 季时屹看她一眼,摸不透她情绪,总觉得她这个样子有些傻气:“怎么,没话说?” 阮栖眨了一下眼睛,却忽然说:“季时屹,我可以抱你一下吗?” 阮栖莫名其妙的打了一通电话过来, 只提了一句下雪。 她说:季时屹,又下雪了。 季时屹整个席间便心神不宁,不知道为什么, 居然听出点‘季时屹,我想你的意思’来。 饭局结束,季时屹看司机驱车回酒店的的老陈,忽然就吩咐改地址过来。 阮栖磨磨蹭蹭站到他面前, 别扭着不动, 季时屹差点儿以为自己理解错,直到阮栖忽然说:“季时屹, 我可以抱你一下吗?” 他幽蓝的瞳孔微闪, 像是有片刻意外。 然后,还没等他反应过来, 阮栖已经把脑袋磕在他胸口,抬起双手, 搂住他硬邦邦的腰肢。 她发丝半干, 身上还带着沐浴露的香味,连着羽绒服一块儿压过来,热乎乎的,整个人软得不像话。 非常主动,又宛如某种小动物般,带着一丝久违的依赖。 季时屹身体僵硬了两秒钟,他敏感的觉得她情绪有些低, 仿佛受了什么委屈。 但有些无法判断阮栖是不是做戏。 毕竟, 她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这样对他露出依赖的情绪。 隔了一会儿, 季时屹才问轻声她:“怎么了?”手指放在她发顶,忍不住揉了一把。 阮栖有时候会觉得, 比起花钱购物、亲吻、做爱,拥抱所能带来的安全感,是任何事情都无法比拟的。 季时屹身上还带着酒气,混和着身上独有的类似冷杉的气味,并不难闻。 阮栖吸了一下鼻尖,放开他,理直气壮:“没怎么,就是忽然想抱一下,就准你忽然咬我,不准我抱一下。” 大概是蹭他外套蹭的,她鼻尖跟脸都有点红。 季时屹观察她片刻,有些玩味地说:“可以,但是只抱一下够吗?” 阮栖的脸颊就更红了一点。 她转移话题,抬眸看他一眼,语气尽量透着一股漫不经心:“你那天说过年跟你约会是什么意思?” “字面的意思,让你空出来,别瞎乱跑。” “说得你过年还能有空理我似的。”阮栖就咕哝了一句,声音很轻。 以前每到年底,季时屹的应酬就格外的多,过年很忙。 不过刚说完,被季时屹敲了一记额头,强调:“听不懂话,说了有空。” 阮栖嘴角就翘了一下。 但像是刻意要跟他唱反调,有点傲娇的嘟囔:“我本来过年行程安排的满满的。” 季时屹没开腔,只是抱胸看着她作。 果然,阮栖又开始甜言蜜语的攻势,杏眼亮闪闪的:“但是为了你,可以改计划。” 仿佛他是全世界最重要的人。 季时屹都懒得理她,转身从车内拧了一只蛋糕盒出来。 不大,但是是酒店甜点师傅的特定款,外面没得卖,是她爱吃的芝士口味。 “给你带的宵夜。上去吧,太冷了。”他把蛋糕塞她怀里。 谁宵夜吃蛋糕…… 但阮栖乖巧地接过:“那晚安。” 季时屹没动,垂眸看她。 阮栖想了想,很有默契地踮起脚尖,拿唇碰了碰他脸颊,重复一遍:“晚安。” “晚安。”他眼底浮起笑意,趁势搂住她腰肢,吻她唇,算是回应。 这次浅尝辄止,很快放开她。 直到看见阮栖进了小区,季时屹才上车。 “开车。”吩咐司机。 老陈从后视镜里觑他脸色,难得见他心情极好的样子,坐姿松散,眉梢间丝丝温柔流泻。 车程还长,老陈有些应景的建议:“季先生,给您放点音乐?” 他点头,算是同意。 老陈便知道他是真的心情很好。 蛋糕隔夜就不好吃了,阮栖只好把它当宵夜吃。 口感细腻,味道意外的好,入口即化,仿佛能冲淡今天所有的不愉快。 第二天起来称重,发现自从被停职,不知不觉已经胖了8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