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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其实很久没这么哭过。 从秦羡川忽然把酒瓶丢在她脚边,到这一连串的事件,她情绪崩溃过几次不明白为什么好好的自己觉得能够逐渐掌握的生活,忽然间就天翻地覆,什么都变了。 但都觉得不该哭,有什么好哭的。 这会儿也是真的忍不住…… 季时屹轻轻拍着她背脊,很耐心的哄她,也只有这种时候,她才觉得他像个人。 阮栖哭得倦了,很快睡着了。 光线细微,有月光从窗口偷溜进来。 季时屹打量她睡颜,连泪痕都没干,有些疲倦,却异常乖巧可爱。 像无数个夜晚,两个人没有分手的时候。 他忍不住在她额头落下一吻,吻得很轻,似乎害怕吵醒她。 阮栖第二天醒来, 看见身边的季时屹,他睡着的时候终于没那么讨厌,五官清隽, 每个部分看上去都是那么恰到好处,是真的有一副极好看的皮囊。 呼吸平和,睡得很香,眼睑下有轻微的阴影。 她愣了几秒钟, 以为是幻觉, 又闭上眼睛,隔了会儿似乎才想起昨晚上的荒唐, 是她主动勾季时屹的。 她最后还是只能来求他。 阮栖望着天花板发呆, 没什么情绪,想起秦羡川, 跟他似乎也不算正式分手,然而分手肯定是必然的, 所以这种情况, 算出轨吗? 她最后还是跟许佳宁一样,没什么道德感的,又跟这个男人搞到一起? 她顿时有点烦躁。 忍不住起身,动作淅淅索索,已经尽量不去吵他,但季时屹对周围动静敏感,忽然横了一只手臂过来, 把她圈过来一点儿, 嗓音带着半梦半醒的沙质感:“再睡一会儿?” 阮栖就不敢动了, 他怕季时屹大早上发情,但又不好得罪他, 毕竟她才主动上门求他,过河拆桥也不能这么明目张胆,只好找借口:“我还要上班。” 季时屹似乎终于醒了,她背对着他,入目的是她雪白纤细的脖颈,乌黑发丝凌乱散在肩头,不是那种骨感的肩膀,偏圆润的肉感,像捧了团团的香雪,他喉头动了动,有些许痒意,有些克制的说:“今天周末。” 但阮栖下一秒就打消他欲望,找了第二个借口:“我得回去看我妈。” 季时屹没说话。 是从呼吸间也能判断出他的不高兴。 阮栖也觉得自己也有点过,只好转过身,有点讨好的解释:“我真的要回去看我妈,她有抑郁症,我还是怕那些网络内容会影响她,我陪你吃完早饭再走,行不行?” 季时屹看她的眼神很冷,夹着一丝说不明道不清的讥讽,只是说:“阮栖,你别把自己想得太值钱。” 下一秒,他掀开被子起身,像是一大早带着起床气。 偌大的床顿时冷了一大半,阮栖被他羞辱得有点懵,又觉得是自己犯贱,不该计较,努力憋了憋,实在没有憋住。 她顺手拿了手工刺绣的枕头砸过去,缎面的枕头,做工精致,上面还服务周到的印着季时屹名字,不偏不倚,刚好砸在季时屹挺拔落括的背脊。 他回头看她,胸口丝质睡衣露出的大片胸肌,没有丝毫赘肉,肩宽腿长,依然端的是活色生香的性感,幽蓝得眼睛觑着她,仿佛质问。 阮栖只跟他对视了一眼,就败下阵来,怂得很快,不甘不愿的小声解释:“手滑。” 他轻嗤了一声,也不知道是不是在笑她借口拙劣,还是笑她胆小认怂,但似乎懒得跟她计较,抬步去了盥洗室。 很快传来稀里哗啦的水声。 阮栖趁他洗澡的功夫,麻溜的下床换衣服。 但昨日的衣服沾染酒气,闻起来全是隔夜的味道。 她系好睡衣,知道这种总统套房有24小时的管家服务,礼貌地向对方要求要一套崭新的衣物。 管家似乎早就准备好,主人房里的一点风吹草动都非常清楚,五分钟内奉上了三套风格的穿搭,且尺寸都十分合宜,不愧是数一数二的高级五星级酒店。 管家又问她有没有喜好的早点口味。 阮栖不敢太得罪季时屹,当然是要陪他吃早餐的,于是说都行,她不挑食。 她确实不挑食,但洗漱出来的季时屹却嫌东嫌西的,尤其对着一碗中药粥,没什么好脸色。 季时屹出来之前,阮栖就注意到那粥了,管家还微笑着问她需不需要一份。 阮栖有点好奇地尝了一口,顿时生无可恋的吐出来,吐槽道:“他三十几就开始养生了,吃这么难吃的东西?果然越有钱越怕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