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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茂泽待了一会儿就走了。 走之前,阮栖送他,还是忍不住问他:“谢师兄,你怎么知道我失业了,上次同学会你都没来?” 他态度坦诚:“有熟悉的同学突然提了一嘴,刚好这边医院的人事部跟我比较熟,问我有没有合适的人选,我就想到你。是时机的问题,你运气好而已,所以不用太有压力。” 阮栖想起最自己的小心眼,顿时有点不好意思:“还是该请您吃顿饭的,至少表达一下谢意。” “有这个就行。”男人举了一下手上的咖啡。 阮栖这方面不强求:“那有空约同学们一起聚聚。” “嗯。”他颔首。 等回来,助手跟她讲,下午预约的患者已经到了。 阮栖马不停蹄投入工作。 下班比平常晚了半小时。 跟搭档的护士在更衣室换衣服。 “阮医生,你待会儿怎么走?” 阮栖光是想到这个问题,就有点生无可恋,语气也丧下来:“坐地铁。” 对方笑了一下:“新换工作是这样的,总有不方便的地方。你几号线,我应该可以顺你,我要路过,不麻烦的。” 这位护士姓许,年纪是科室里最大的,据说是科室里最有资历的护士长。 阮栖没有推脱,道了声谢。 上车的时候,许护士把副驾驶一些小孩子的东西捡到后座去:“让你见笑了,我三个小孩,家里车里到处都是孩子的东西。” 阮栖就说:“那你们家挺热闹的,我也有个弟弟。” “我跟我老公都是独生子女,以前羡慕孩子多的家庭,现在头疼得不行,家里天天跟打仗似的。”嘴巴上抱怨,但口吻还是宠溺的。 阮栖觉得这位许护士生活一定还是幸福的。 “当谢医生的师妹很幸福吧。”许护士突然说,“今天还特意让我们要多照顾你。” “他是我研究生的学长,不过他跟研究生时期完全不一样,以前很高冷的。”阮栖也不知道怎么说,其实她跟谢茂泽确实不大熟悉。 “高冷吗?”许护士想了想,“那倒是,谢医生刚来的时候很害羞的。不过后来慢慢被工作磨出来,有耐心,也很细心,我工作这么多年,没见过比他更细心温和的医生。” 阮栖想,学生时期跟成年后,大家都会变得不一样吧,每个人经历不一样,性格也会变得不一样。 “偷偷告诉你,你入职之前,谢医生专门找过我。” “嗯?”阮栖有些莫名。 “有天他提着东西上我们家看我孩子,跟我聊起你,拜托我让科室里的护士们注意点,尽量不要提你在博雅那件事,怕你刚来会尴尬,我当时觉得,要是我早几年的话,我真是怎么着也得倒追着把谢医生拿下,我是真没见过比他心还细的男人。” 阮栖心绪微妙:“” “挺温暖的人,是不是?”许护士冲她笑笑。 阮栖有些僵硬的点了一下头。 许护士一定觉得他们俩是很熟悉的师兄妹才这样说,但事实是,阮栖跟这位谢师兄,并不熟悉。 挤上地铁,阮栖努力回想跟这位师兄的交集。 但好像都没什么印象,至少研究生时期,虽然自己有不少追求者,却从来没有接到过这位师兄的示好,他对她,跟对其他同学没有任何差别,两个人除了正常的一些课题交流,从来没有其他的话题。 如果不是这次这次换工作的事,两个人可能永远都不会再有什么联系。 即使今天遇见,他也并没有表现出对她过度热心的模样,甚至透着一种淡淡的疏离,如果不是许护士提起,她肯定不知道在她入职之前,得到过他那样细心的照顾。 阮栖忽然对这位谢学长有些好奇。 她有同学群,群里是研究生时期玩得比较好的几个朋友。 正要发信息,手机忽然响了,是季时屹。 这是那天之后,两个人第二次联系。 阮栖刚好到站,想了想,还是接电话。 她已经不想表现得分手后拉黑不联系那种幼稚,也许成熟一点,季时屹会更能明白,她是真的想跟他分手。 “有什么事吗?”声音冷淡。 “你在哪儿,怎么这么吵?” 阮栖看一眼地铁蜂拥的人群:“地铁里,信号不会太好,有什么事,你快说。” 对方罕见沉默了片刻。 就在阮栖快没耐心,准备挂断时,他仿佛料到,语调清冷道:“车,你不是让我叫人把车开走?” 阮栖想起季时屹打的那笔款项,倒没什么异议:“车钥匙在我家里,你的人什么时候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