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劫打人?男游客看着,却不敢动,摸摸索索把证件掏出来。
他们慢慢走到了两个亚洲人面前。Jane这次识时务,乖乖屈服于恶势力,把
所有证件拿出来。
王平民好象傻了,还在看书,吃小鱼干。
“你是猪啊?听不懂人话,把护照给我拿出来!”脾气暴躁的那个抽走他书,
合上,一下一下用来敲王平民脑袋,“找死是不是!”
王平民还是没动,Jane脸都吓白,结结巴巴说:“他听不懂英语,他什么都
不懂,我、我跟他说。”
“小姑娘真好心啊。”那人嬉皮笑脸就要摸Jane的脸,“这么漂亮跟这种傻
子真太可惜——”
那么突然,他就杀猪一样嚎叫起来,捂住他粗壮的胳膊,叫得声嘶力竭,
“我的手——我的手断了!”游客眼中,他刚伸出的手竟真动也不动好似全无知
觉,他惊恐望着眼前亚洲男子,怀疑是自己眼花,这个弱不经风的男人怎可能有
能耐就在刚刚扭住他胳膊迅捷可怖活生生扭断,才那么四五秒的时间——一点没
有威吓,说折就随便折断!好象是折树叶而非一条活生生的人手。
在游客的哗然里,王平民从地上捡起被丢掉的书,拍拍上面的污渍,扶扶黑
眼镜框,面向也呆掉了的Jane,微微一笑:“我也有一个妹妹,我怎么能让人随
便欺负我的小妹妹?”Jane被吓得不轻,她看着自己的十天旅友站起来,拎起行
李,在两个不敢动弹的黑道男人前走过。
他的背影从后面看,高挑有型,而神采飞扬。
一个打手突然掏出匕首,扎他后背,王平民后背好象长了眼睛,轻松就闪过
去,侧过身提脚便踹上那人肚子,偷袭者掉了手中刀,歪歪扭扭倒下,竟不再出
声。
Jane想说点什么,惊魂未定的游客和司机却赶紧掉头开车,她趴在窗口,看
那个高高的身影滑下草坡,很快就消失在东京的这场突至的漫天大雪里。
东京机场人来熙往。雪还在下。
直飞罗马的航班准点到达,由于突降的这场大雪很多人取消了行程,这次的
乘客不足百人,进关时就特别轻松。
通关员盖了个章,把护照还他。他沿通道继续往前走,转个弯就是能见到飞
机。这时,离他跳下汽车整整四个钟头,他想不可能有人比他更快。
他转过弯,有人等着他。
三十个人都是清一色的东方男子,基本上都很俊美潇洒,衣着入时,其间不
乏风度翩翩,也有个别扎眼的贫瘠老土,比如靠窗坐着的黑眼镜。
他们互不相识,惟一的共通点就是今天下午他们要从东京的三大机场搭上直
飞罗马的飞机,或者其中就有一个两个因为一天内同时接受到警察的盘查与黑社
会的威胁后及不可待、逃之夭夭的重罪犯,在这宽敞舒适、墙壁挂有巨型壁画的
房间里,他们之间互相打量、心照不宣,隐隐感觉到危险,一路上他们被蒙上眼
罩,喉咙快要喊破也无人搭理,假如他们之中的确是混着一个黑白两道的通缉对
象,那将是谁?
这里面确实有我们的王平民,他靠窗坐着,可以清楚看见这座房子周围十分
单调荒凉,楼下每隔十米就有一个持枪守卫,种种防范严密基本连蚊子也飞不出
去。
他摘下眼镜,捏捏鼻梁,他有一张不算突出也不猥琐的面孔,就是让你看了
心里不觉得堵得慌但再看第二眼也绝对记不住。
他的位置侧对墙壁上那幅大型壁画。
——“不是他。”
“也不是。不对——没一个是!”
“怎么办?主人还没到!——”
被无奈甩在桌上的照片上只有一个青年,生就一张高傲精悍美貌的他正在酒
会,视或惊羡或爱慕的眼光不顾,随便就靠在哪,两根手指正挟着空掉的酒杯晃
动,眼微微眯着,显示出不耐的神情,非常高傲而随心所欲,好象打起瞌睡的野
生动物被邀请参加一群羚羊的盛宴,黑礼服上的金色袖扣在夜里特别耀眼,衬得
他双眼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