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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楼上传来脚步声,玉簟凉忙摆了姿势,深深福了下去,今日她那领口可比平素又低了二分。
“谁叫这你会子过来的?!”楼下了一半儿,便瞧见那玉簟凉扭捏着个身子,端福在楼梯口处。
“妾身昨日未曾过来,听闻竟是柳妹妹替妾身值的下半日,妾身心里好生惶恐。”说着,玉簟凉微微抬头,双眼含泪,抬手扶向胸口,一脸委屈惶恐的瞧着皇上,“皇上心疼妾身,妾身想想,除了点子乐器之外,竟再无长处回报皇上垂爱。想了许久,方想了这么个笨法子,每日早些过来,伺候皇上午膳……算是,尽尽心——。”
那“心”字拉得长音儿,旖旎不断,放在胸口那只手一边儿挤着双峰,一边儿抓着领口,似是无心,又像有意,竟将那领口间的空当拉得再大了二分。
皇上心中那火气“腾”的一下子蹿了上来,这般作态,她与那扒光了送过来的玉簟秋又有何区别?!而她……她竟然还叫自己去临幸这几个女人?!!
“滚!”
皇上怒极,暴喝出口,只因人离得还远,无法干脆踢到她身上。
“皇、皇上?!”玉簟凉吓了一大跳,这几日虽可日日瞧见皇上,可到底没近身伺候过,不说伺候了,连话都未曾说过两句。平素皇上见了自己时,压根就同那没瞧见的一般,哪里知道他那喜好忌讳?
“……皇上晌午连饭都没用,摔了三套茶具,四个花瓶子……”听雨阁的大太监孙得隆一边儿回着话,一边不时抬眼偷偷打量着太后的脸色。
“那小玉美人呢?”太后双眼微阖,沉声问道。
“小玉美人被皇上踹了一脚,叫人拖回乐园儿去了,这会儿听说还倒在床上,哭的什么似的。”
手中紧捏着一串佛珠,听了这话手下不禁紧了紧:“那小玉美人究竟犯了皇上哪处忌讳?前几日不还好好的?”
孙得隆忙低了头,苦着脸道:“回太后的话,老奴也不知道啊……只是……”
“只是什么?”太后两眼猛的睁开,双目精光闪烁。
“只是……那小玉美人每回来时,那衣裳穿的皆有些个……不大成话。”孙得隆干笑了两声儿,“平素那领口袖口的……每回小玉美人过来时,奴才们皆不敢多瞧。这回因是皇上生气了,老奴才人拉那小玉美人出去时才恍惚看见,皇上叫人送过去的那衣裳上头,在领口啊、袖口上头都绣着极精致的鸳鸯交颈图……”
这小玉美人打的什么主意,太后自是一听便清楚了,似是想起了往事,眼中暗了暗,过了半晌,方问道:“那个柳美人呢?她没在衣裳上头动什么手脚?”
孙得隆摇了摇头:“柳美人倒是好生穿着,也没做那些怪,只是听那清园儿人说,这位柳美人平素便是个横针不拿、竖线不捏的,许是懒得动弹也是有的……”
太后微叹了声气,手中念珠又转了几转,复又想起什么:“早上那会儿减美人也是叫人抬回去的?”
“可不是呢。”孙得隆叹了口气,“早晨那减美人不过几句话的功夫便吐了血,皇上心里便不痛快,只回到楼上头歇着。直到了晌午那会儿——想是小玉美人也巧了,正赶上皇上心里不痛快呢。”
孙得隆退下好半晌,太后还坐在那处,垂着眼皮,不知是在沉思还是已是睡着了。
“太后……”红绡悄悄上前几步,轻声唤道。
“你说说,他到底喜欢什么样儿的?”太后眼中竟流露出一丝迷茫,“我费尽心机,叫人从下头寻来这四个风韵各异的美人儿,他却正眼不瞧,便是有一两个不喜欢的倒也罢了,可四个中总有一个半个的能入了他的眼吧?”
红绡微微沉思,低声道:“太后莫要太过忧心了,既这四个不喜欢,回头年底时选秀多选些品貌各异的女子进来便是,总有能对了胃口的。”
太后缓缓摇头:“只怕他是跟哀家逗气呢,若是回头一个不瞧一个不临幸,便是选进那些女子亦是白费心机。”
“……来年皇上就要大婚了,旁的还说不好,到时总不能不给皇后面子……”
太后恨恨一拍扶手:“不怕他现在耍性子,只怕他到时真个做出不给皇后面子的事儿来!”
“太后……皇上毕竟是一国之君,那刘大人又是国之栋梁,皇上若是有心政事,哪里不会给刘大的面子?”
太后按在扶手上那右手微微一抖,随即松开:“歇了吧,今儿个杂事太多,闹得人头疼。”
作者有话要说:首先,感谢大家对我家方便面表示出来的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