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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呀!我也是如此想,谁知他们却硬说是‘白虎神煞’季豪,被我救活后,又偷着放了!”
“白虎神煞季豪,不是个小孩子吗?”
“可是我们见的那个,却是个白胡子老头,不论如何跟他们解说,他们都死不肯信,呜……”
素姑说着,就若有事般,呜呜哭了起来。
季豪在暗中听至此,心说:“好呀!不但背地咒骂我死,还替我起了这样难听的一个外号,看来不好好整治你一下才怪。”
忖想着,便纵身而起,直向人声处奔了过去。
翻过一个不甚高的土丘,眼前景色忽然一变!
只见很大的一座院落,各处酒火辉煌,在院的四周,正有些黑衣人在来往巡视,显出异常紧张的样子。
此院落,大概新建不久,内面一棵树都没有,所以一望之下,入目了然。
季豪并未停留,仅在微察之下,已向一座宏伟的大厅处纵去。
这片房舍确是才盖不久,季豪刚接近大厅,即有一股浓厚的油漆味冲鼻而入。
但他并不须知道是不是新房,所关心的,则是素姑的安危问题。
假若她真的据实说出,自己倒并不怕,顶多抽腿一走了之,可是她本人,极难逃过悲惨的命运。
他虽然有时不知轻重,出手狠辣些,到底也是至性之人,素姑救过他的命,他不能置救命恩人于不顾。
何况他与素姑同来之时,在交谈中,发现素姑的本身,似乎也是一团谜,必须要揭开她的谜底来看看。
所以季豪到达大厅屋顶之后,便就近侧面通气窗,缩身进入内面。
谁知进入内面之后,除内面的情况一目了然之外,可是脚底下一点凭籍都无有,短时间内,自然可以支持,若时间久了,要想支持恐怕就困难了。
于是无暇先看下面,便轻轻一纵,栖身屋梁。
也幸亏房屋系新建,不然,就是足动再轻,也难免要带起一点尘灰,而被下面的人发觉。
谁知身子刚隐好,忽然从头顶伸来一根黑棍,疾向自己身后掠去!
季豪这一惊非同小可,立刻劲蓄双掌,就准备向头顶上劈去。
不料劲还未发,已听一个苍老的声音道:“小子安份一点吧!不要搅得连我老人家也要露出马脚!”
这声音不大,却震得耳鼓嗡嗡作响。
再看厅中的那些人,仍然形同未觉,显见人家是用的一种奇功,仅让自己一人听到而已。
这是什么奇功,季豪也一时无暇去想,抬头向上望去,除惊懔之外,又不禁有点好笑起来。
原来在他头顶上不足尺处,有个白胡子老者,身穿一袭麻布长衫,侧身在屋架上,看去十分悠闲。
右手拿了一根漆得黑亮的手杖,正在自己的身后指点着。
唯一使人难解的,则是这位白胡子老,不知基于何种理由,竟用一条白巾将脸蒙住,无法看清其真面目。
此刻他见季豪停下手来望他,即道:“不要呆看了,快把衣襟拉起来!”
季豪至此,不禁脸一红,暗怪自己粗心。
原来适才只顾掩身,把衣襟飘出梁外,却未曾注意到,假若不是这位老者好意指点,倒成为名副其实的藏头露尾了!
于是,忙把衣襟掖好,准备再向老者致谢。
谁知抬头一看,那里还有老者的存在?
惊骇!
诧异!
使季豪立感不安起来。
假若离得远不觉,犹有可说。
但人家在头顶相去不过五尺,就一低头的工夫,竟无声无息的走了,其人功力之纯,顿使季豪惊诧莫名。
他是谁?
是为自己?
还是不期而遇?
这些疑问,在季豪脑子中,乱七八糟的转个不停?
事实也是如此,季豪自出道后,还未遇到过这高功力的人,即连不可一世的“一尊者”,季豪也未把他放进眼内。
“哼!一群浪蹄子,竟捣蛋到大爷们面前来了!”
一声咒骂,使季豪立刻惊觉,心里自责道:“自己来干什么来了,竟让些不相干的扰乱了心,反正是福不是祸,是祸早晚会来的,何必多想?”
他心内虽这样想,眼却未停,早循声向脚下巡视了。
只见厅中场地颇大,约有十余丈方圆。
现在整齐的排列着四行桌椅,每行六席,桌上铺着雪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