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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母拍拍她的头,叹口气,“我走了。”
出去门口的时候,韩笑在厅子等着,听闻声响,转过身,目光先后扫过两母女,最后定在叶母脸上,目光柔和,语气尊敬,“忠婶,能跟我聊聊吗?”
……
浣浣不知道他们聊了些什么。
他们很有默契地进了书房。
关上门前,韩笑对跟上来的浣浣交待一句,“不准偷听。”便把她隔绝门外。
十分钟之后门打开。
两人一前一后出来。
叶母满脸惋惜又全然放下心头大石的模样,手搭在浣浣的肩膀上,轻轻拍了拍,“浣浣,你这是几辈子修来的福啊!”
这句话,是不是具有什么暗示?
浣浣张开嘴。
叶母抢着说,“你爸那方面的思想工作,你不用担心,我的意见就是你爸的意见。”
浣浣合上嘴巴,点点头。
“至于我们俩以后的生活,也犯不着你去烦恼。”叶母附在浣浣耳边说了个数字。
浣浣听得频频吸气,“老妈!你居然存了这么多大洋?!”以前小时候不懂事,被她以小孩子存不了钱的借口骗走所有压岁钱就算了,她不跟她计较。
但是这两年,她都升上大学,大黄花闺女一个,学校的女孩哪个不打扮得似模似样的?只有她还穿着两三年前的旧衣裳,还是叶父偷偷藏了些钱,每个月额外掏两百块让她去买两件衣服。
而叶母居然不肯加她零用钱,还跟她讲什么现在提倡环保和自然美,就连护肤品都应该省了没必要买,护肤的话,用淘米水就可以。
叶母眼露骄傲,“当然。”
要不是她两手抓,一手抓稳叶父大部分工钱,另一手限制浣浣的零钱,又跟人家学些小投资,单靠每个月固定的工资,哪能在银行申请做VIP?
骄傲过后,叶母对浣浣说,“本来,这些钱占了三分之二是你的嫁妆,但现在——”
不准偷听
她目光越过浣浣,意有所指地瞥了眼身后有意跟母女俩保持一定距离的韩笑,“你用不着这些了。”
“想想这样也好,本来我跟你老爸早就存够养老的钱,想辞工回家过日子,就是放心不下你,想着将来百年之后,能给你留下什么,所以一直替人家打工,现在可以松口气了。”
一番说话,听得浣浣热泪盈眶,伸出手臂,紧紧抱住叶母不放,“妈!……”
毕竟是亲生的孩子,血肉相连。
叶母也眼带泪光,慈爱地抚着浣浣的长发。
不知不觉,当年只会一边喊救命一边狼狈地围绕着院子转,去避开自己木条追打的小女孩如今长这么大了。
时间过得真快。
“傻孩子,哭什么呢?”
浣浣伏在她肩窝抽泣。
“妈,我不哭,属于我的三分之二嫁妆,你要按照原来的打算一分不少地给我啊……”
她这句话声音不高不低,带着撒娇的姿态,足够让在场的其他两个人都听清楚。
韩笑忍俊不住,抬手,遮住鼻子干咳一声,眸底升起闪烁的笑意。
叶母举到浣浣发梢的手一僵,手刀子抬高,当场赏她狠狠一拍,“德行!”
……
……
叶母素来是行动派。
这端跟浣浣说开了,那端便准备辞工。
韩老爷子暴怒,韩家上下以为夫妻俩是因为浣浣的事情,没有脸再留下来,无一不惋惜地劝他们留下。
无奈夫妻去意已决,三天之后□□完最后一个月的工资,带着大包小包,风风火火地去赶火车。
就算是以前读书寄宿,都是在同一个城市里头,任何时候只要想家,浣浣随时可以回去,因此从没有要跟父母离开的知觉。
可是,突然间,父母说要回老家了。
想起以后不能说见就见,浣浣眼睛又开始红了。
火车呜呜地开走。
她追了几步,呆呆地停下。
风刮过脸,脸颊凉凉的。
韩笑走过去,搂住她的肩膀。
“别哭了,你有我,以后你要是想他们,我带你回去。”他给出承诺。
浣浣抬起泪眼,嗔他,“怎么说得好像我就剩下你可以依赖那样了!”
你躲什么?
“你刚才没听见?忠叔忠婶已经把你托付给我。”
浣浣脸一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