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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人只看着这样一个瘦小单薄的身子在屋子里来回走动着。
为他止了血 重新拿来了干净的纱布包扎。只听长清道: 我信的过她!
流景的手蓦然一僵 因为她已经很明显的感觉到有股凌厉的视线在盯着她 仿佛自己是待宰的羔羊般!
她竭力自己要镇定 听师傅所说 脸上所带的这个面具是用真人在活着的时候直接割下来的 在你笑的时候这面皮也会笑 脸上的纹路也和自己的皮肤一样 所以旁人丝毫不会看出什么来。
于是她站了起来 朝两人拱手道: 既然是师傅的救命恩人 流景自定当竭力以待!请二位放心! 她粗刮的说着 带着豪气干云的气质。
如果有意避开的确是不妥 更何况他是要来这里恢复功力 也并不会逗留太长的时间 这样想着 她的心反倒是平静下来。
两人终于还是在谷中住下 待他们一走 长清便将那一对龙凤呈祥的血玉和一本医药典籍交给了流景。
师傅?
流景诧异的看着他 那医药典籍给自己是情有可原 但那玉佩自己可是受不起。
师傅 这典籍我拿走了 这个东西我不能收!
既然是当初用来作为誓言的信物 在他心里的分量一定很贵重 她怎么能收?
拿着!
长清干咳了一声 声音带着一丝的严厉。
见状 流景只有默默的将血玉收下。
为师以后恐怕都不能再行医了!这本药典里不止记载了为师多年的药理 还有为师的师弟独臂神医多年行医之术 希望你拿回去之后好好研读!
独臂神医?
流景略略一愣 以前听冷鸢提起过他师傅的名讳 却原来是师傅的师弟。一想到师傅一生的抱负如今却毁于一旦 不能再施展自己的才华 流景就一阵难过 着是如此 她需加倍努力 将师傅的衣钵传下去。
夹杂着莫名的苦楚从房里走出来 慢慢的走着 回到自己在谷中的小筑里坐下喝着茶 心已经渐渐平静下来。
她以为这一生都不可能再见到他了!所以也一直在想着如果见到他 她会是什么反映?从开始的震惊到现在的冷静 连她自己都不敢相信 是她变得比以前更成熟了?还是时间真的能冲淡一切?
坐了一会 天色已经渐渐黑了 换下刚刚淋湿的衣服 红便急匆匆的推门而入。
流景连忙从软塌上起来 这才想起九哥 连忙拉着她问道: 九哥怎么样了?
红大口的喝下一杯水 哑着嗓子道: 主子暂时出谷了!叫奴婢回来支会一声公子!
流景‘嗯’了一声 走到柜旁开始寻找相关的籍。
红见状 不解的道: 公子你难道不奇怪主子的做法吗?
流景认真的翻着页 不慌不忙的道: 九哥这么做 自然是有九哥的道理!
既然红能安全回来通知她 就证明九哥不会有危险 那药红衣断了手腕 自己的爹又出了那么大的事情 就算要再回来报仇也是不可能了。更何况 她撞见了九哥最不愿意被人看到的 。。。。。。想到这里她一阵懊恼 为什么当时会那么莽撞。。。。。。所以 他们之间需要时间来缓和一下。
而现下她要做的便是尽快找出能快速恢复他功力的法子 让他在她的眼前消失 从她的生命中彻底的抹去。。。。。。
雨夜朦胧的药王谷比之白天更显魅力 层层叠叠的树影交错 如群山围绕。因看得不真切 让人更想一窥全貌。
风声透过松林 徐徐送来。新月很美 却不明亮 只隐约照见亭子的石凳上落座着二个人。
裕 你若真恢复了功力准备用什么报答我? 残月慢条斯理的饮着杯中美酒。
别忘了 这是你带本王来的 并非本王求你! 琉瑾裕目光落在园中挺立的青松 冷漠的吐出几个字。
雨夜交织着月色 男子银丝黑衣 山风吹来 树叶都在沙沙作响 残月耳中 四周仿佛突然安静了下来 只听到自己急促的心脏跳动 双眸似是带着迷恋的落在他身上。
他凌厉阴佞的视线扫来 他差点来不及收回 唇角牵强的一笑 指着不远处打伞而来的人道: 可是叫人用膳来了!
197清理门户
二位公子休息了吗? 一个谷中弟子站在亭外小声的询问。
没有!今晚月色如此美好 又有。。。。。。相伴 我怎么舍得! 残月嬉皮笑脸的斜睨了琉瑾裕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