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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满目珠光宝气闪得眼睛有点刺痛,移了移视线看向窗外拂晓的天空,鱼肚白驱走了墨夜,天亮了。此刻皋端在做什么?他有没有被喧闹的礼乐声吵醒?他有没有想到今天我要出嫁?他会不会做些什么?
“公主?公主,要盖盖头了”云珠轻声唤我,一张精绣厚重的赤红盖巾如染血的衣袍在我面前展开,我移回视线,掠过处忽见书案上摆放着几幅画卷,问道:“师父送我的画像怎么不放进嫁妆箱里?”
云珠一愣:“回公主,那不是瑟瑟的画像,公主前日吩咐画师画几张大师还俗后的模样画师唯恐画不好,熬了两夜画了好几副刚刚送了过来。”
我心中咯噔一下,忙吩咐她拿过来
第26章 血染嫁衣
一幅幅画卷展开,皋端锦袍加身,墨发如月光下的绸缎倾泻而下他立于亭中抚琴赏月温润如玉,他执笔在案豪情挥洒器宇轩昂,还有樱花纷飞中他回眸一笑风华绝代碧色白鹤生莲缎袍,玄色金龙游云锦袍,青色纹竹水墨轻衫充耳琇莹,会弁如星,瑟兮僩兮,赫兮咺兮。
一幅幅画卷与梦中的景象重叠交织,周围的人声急速退去,霓虹珠光被水墨画影淹没
恍惚之中,他走出了画中,伸手向我,我笑着搭上他的掌心,温温热热,若春晓芙蓉花上一抹金色的暖煦
失神良久,云珠小声提醒道:“公主,侯爷早已在殿外等着了”
我默了一默:“你们都出去”
众人皆惊,面露慌色,担心我因为皋端而悔婚
云珠启唇欲劝我,我一声急令:“都出去!叫李嬷嬷来!”
匆匆退去的脚步声,殿内陡然安静,空气凝固在朱色华彩之中,偌大的宫殿只留了我一个人,身前悬挂着五幅皋端的画像
李嬷嬷战战兢兢地赶了过来,我稳住语气问道:“记起来他是谁了吗?”
她瞳孔微张,半晌似有所获,却又不敢说出,面色因恐惧、纠结、后怕而扭曲色变。
这种表情我再熟悉不过,如果我和父皇的意见相左,宫人们会因为害怕父皇而不敢偏护我,从而露出这样的表情。
我冷森森道:“此事牵系到家国安危,你若知情不报,便是同谋,罪可株连九族!”
她吓得面色惨白,跪地道:“奴,奴婢年岁已高,记性大不如从前,有些事只余模糊印象,却不敢妄加推断”
看来她的确想起什么了,我缓了缓语气:“你且将记得的说一遍,本宫恕你无罪。”
她吞吐着:“奴婢斗胆,隐约记得这个人仁德皇后也画过”
我猝然一震,仁德皇后就是我的母后
母后的身世颇为传奇,史官记载父皇与母后相识于微时,师从同门,感情深厚,晟朝灭亡后,父皇南征北战,创建帝业,母后与他患难与共,不离不弃,成就了一段佳话。
然而四弟的母亲丽妃临死之前疯癫地说道,母后是在她之后才认识父皇的,母后的身世全是父皇杜撰作假
李嬷嬷道:“公主五岁的时候突然得知生母是已逝的仁德皇后,便哭着跑来仁德皇后的寝殿想要寻找她的踪迹,一找之下便翻出了一些旧物”
母后离世的时候,父皇深受重创,很长一段时间都不理朝政,众臣担忧父皇一蹶不振,避免睹物思人,便命人将母后的寝殿封了起来,对我也不提生母之事
五岁的我年纪尚小,不太记事,早就不记得我还跑去翻过母后的旧物
李嬷嬷说:“公主在诸多旧物中翻出了几张仁德皇后的手绘仁德皇后琴棋书画无一不能,画工更是堪称一绝,宫中最好的画师也比不过她,公主知道后,便学着仁德皇后的手绘图案临摹起来,其中正有这人的画像”
我大惊失色,我是因为五岁的时候临摹过他的画像,所以一直梦见他?多么离奇的事情!
可他为何会出现在母亲的画中!
“公主将这些画视为珍宝,日夜练习,然而皇上得知此事,龙颜大怒,不仅将所有画像烧毁,还将那几位带公主进殿的宫人处死公主受了惊吓,不敢再提画像之事,而我等宫人更是不敢再犯此类错误”说到此,她双臂颤抖剧烈,口齿不灵,抬头看我,努力了许久才道:“奴,奴婢以为,公主若想知道他是谁,恐怕得去问皇上”
我攥紧了嫁衣一角,嫁衣是最名贵的蜀地绸缎,金丝银线绣成的大幅凤纹刺得我手指发麻父皇知道他是谁,所以才会大发雷霆,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