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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他是不是故意的,但我觉得要弄点啥喝的。我紧忙让张队坐,又屁颠屁颠跑厨房去了。
家里没啥饮料,就有点很一般的茶,我把茶和暖壶拿出来,当着张队的面沏起来。
张队挺有兴趣,看着我沏茶,还凑近闻一闻,只是他反应很大,突然皱了皱鼻子,说他还不渴。
我看张队盯着我手一直看着,我也把手举起来闻一闻。上面有种很浓的腥腥、涩涩的味道,说白了是虫子味。
我寻思解释一下,就指着虫室说,“张队,我刚才……。”
没等我说完,张队急忙摆手把我拦住了,嘿嘿笑了,说他都懂,年轻人又没女友,这不很正常么?随后又跟我说,他在市里认识一些小丫头,要是我真寂寞了,找他,他帮我联系几个去。
我也不笨,一下知道张队误会了,本来还想在解释解释,但张队后面话一说出来,我觉得不对劲了,心说张头儿对我这个下属咋出奇的热情呢?
我不想找啥话题了,就光听他说。这样“聊”了几句,张队谈上正事了,说今天得到消息,我要被调到省厅去,他代表市局,问问我有啥想法没?
这说白了就是升职前的领导谈话了,但我很纳闷,因为去省厅当法医,跟在我们乌州市当法医绝不是一个概念。
我们乌州市太小,跟县城差不到哪去,我也才干不到两年的法医,要不是我师父升到省里,我到现在还可能干法医助理呢,经验方面几乎就那么一丢丢。这种大跨度的升职,估计别的市的法医听到,也会不敢相信的。
我都忍不住挠头了,跟张队说我这么调过去不妥吧?
张队说怎么可能?还一顿鼓励。我发现汉语言真是一门学问,张队想捧我,就算我火候不足,他也能找到恰当的用词,把我吹上天。
最后我都被他说得有点飘了,但也懂了,心说弄不好是姜绍炎和我师父有动作了。
我听得出来,这次调岗是几乎板上钉钉的事了,我想推也没用,另外张队只是个传话的,他也做不了别的主。
我索性拿出开心的样子,跟张队说,去省里一定会好好表现的,也借机捧了张队几句臭脚。
张队很欣慰,甚至都忘了我手“脏”的事了,拿起茶喝了一口,又叹气道,“咱们乌州市警局的人才真多,细算算从我工作以来,有多少去省里的了,小冷,你还是最年轻的一位,但你看看,同样这个年龄,卫寅寅就不行,天天跟吃了火药似的,啥事也干不好。”
我倒有所耳闻,下午那会儿,寅寅又跟张队在办公室吵起来了,而且听说张队都拍桌子了,吓得其他当刑警的同事,一下午全忐忑着。
既然张队当我面提起寅寅了,我想了想,跟张队说寅寅这人口直心快的,有时候说话不走大脑,让张队担着点,另外我也会趁空找找寅寅,跟她侧面说两句。
张队笑了,点了点我,其实他刚才那么说,也有让我去调节的意思,毕竟警局里都知道,我跟寅寅关系铁。
这样聊了会,张队不多待。我赶紧送他,一直送出院门口。
等自行回到屋里了,我一合计,这就给寅寅打个电话吧。
电话没两下接通了,但那边很怪,呼呼全是风声。我奇怪,问寅寅你在哪呢?寅寅说在海边,今天心里不痛快,吹吹海风来。
现在可是深秋的季节了,海边也蛮冷的。我劝寅寅快点回去,又问她,“是不是因为跟张队的事?”
寅寅生气了,跟我吐槽说,“最近市里扫黄,主要针对那些ktv,本来通过调查与蹲点,已经把那些黄窝的情况摸得一清二楚了,也抓了好一批人了,但有个老板很滑头,私下跟张队谈了两次,张队竟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把那家漏过去了。我不服气!”
我算明白来龙去脉了,但我是充当和事老的,也不能埋汰张队,索性想个折中的理由,给张队个台阶下,说他马上退休了,反正扫黄也不是啥大案子,他借机会搂点小油水,也可以理解。
寅寅脾气真爆,估计是压抑久了,这下好,被我这么一说,她反倒把枪头对准我了,说冷诗杰你一个当法医的懂个什么?老张头本来对案子就不咋在心了,现在要搞歪风邪气开始贪污,以后乌州市岂不是完蛋了?他这个队长,既然这么不称职,不当也罢。
说完她还把电话撩了。我看着手机直苦笑,我也知道,寅寅再多骂几次,火气没准就消了,但我不会再打过去了,张队就塞给我一条烟,“礼”太轻,我犯不着这时候给他顶骂。
我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