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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沒有幾個二十八,二十八應該是屬於一個人一生里最美好的一個時段。一個男人工作穩定,有房有車,性格成熟穩重,有責任感,還有家庭心,是一個能找一個人過日子,平平淡淡過完一生的一個開始。
關平想和一個人過一點小日子了,他渴望一個家,渴望那麼一個人,他愛的人,那個人也能夠對他好一點,能跟他一起在那個家裡,和他嘗試著開始在一起過日子。
「對不起,您所撥打的電話已關機,請稍後再撥……」關平掐斷了通話,也沒再撥打那個號碼的意思了。
深吸了一口氣吐出,關平把手機放進褲兜里,大步地離去。
第1章 旅行回來
三個月後,海城國際機場。
夕陽的餘暉染紅了西邊的天,飛機降落。
機場的出口處,一名身材消瘦的男子跟著人群一同走出來,他的肩上扯著一個簡單的行旅包,手裡還提著一個袋子。他的臉上戴著的大墨鏡遮住了半邊臉,露出的下巴尖尖的,皮膚很白。
這一趟他離開海城出去旅行了三個多月的時間,狠狠地把這些年來都沒休過的假期全部都一次性地給自己補回來。
關平走路的步伐,心情不錯。
三個月前,他遞交了一張辭職信,把所有的工作交接問題都跟助理交代完後也不等老總批覆就直接離開了平遠國際。那個位置有的人是想等著替換他,指不定有人還巴不得他趕緊滾,別占著茅坑蹲在那裡,別人也想上去蹲一蹲。
平遠國際是他從大學出來實習就一直待到現在的地方,這好幾年來,他都把自己所有的青春和熱血都奉獻給了工作,一天二十四小時隨時待命,全年無休。到頭來發現,除了工作其實他什麼都沒有,真的很沒意思。
一張辭職信放下,他就瀟灑地走了,第二天就背著簡單地行旅,開始獨自一個人的旅行。今天他想去夏威夷看海,明天想去非洲草原看大象,他可以去任何他想去的地方,什麼都不用管,一個人,一個背包,一張票,可以去到任何自己想去的地方。
自己都不善待自己,還等著別人來疼惜你嗎?
就如他的好友譚文韜戳著他的腦袋罵他,「你都像個傻子一樣地給袁錦晟賣命又賣身地賣了這麼多年,他的心都不在你的身上,你還想給袁錦晟幹活干到死嗎?看能不能感化感化那個男人,讓他也施捨點愛給你?」
譚文韜那個人嘴賤,可說得也是事實。
大四出來實習那年他才22歲,到這一年他已經28了。第一份工作就是進了人人羨慕的大企業,從一個端茶倒水的實習生,靠著自己一步一步地往上爬,用了差不多七年的時間,爬到了現在的位置,當然,也爬上了老闆的床。
別人工作賣勞力就算了,他幹活賣命不說,還徹底地賣了身,把把心也送上去給別人糟蹋。
但是他把青春把熱血把頭顱都撒在那個男人身上,最後也換不到那個男人一丁半點的感情。他還眼巴巴地等著那個男人,只不過是希望他多看他一眼。
也許對那個男人來說,他不過是一個不錯的下屬,並且這個下屬還能兼顧老闆的生理需求,陪老闆上個床,還能努力地擠進去管老闆的一日三餐,把他的生活照顧得細微不至。當然,袁總不乏上床的情人,也不乏照顧他的管家和傭人,所以關平在現在想起自己的這幾年,也覺得自己挺可笑的。
袁錦晟,平遠國際的,年輕有為,相貌堂堂,海城有女兒的人都想把女人嫁給他這樣的男人。這樣的男人哪裡會缺情人?等著爬上他的床的人就能從太平洋的這一邊爬到另外一邊,並且還前仆後繼、絡繹不絕。
關平以前還自嘲地想,起碼他還成功地爬上了袁錦晟的床不是?別人想爬都沒機會爬。
喜歡那個人的心太卑微了,卑微到那個男人即使是把他的喜歡看在眼裡也不當一回事,他還是喜歡那個人。沒準那個男人回頭還跟身邊的朋友用著看笑話的語氣說:你看就是這麼個人想跟我談情感。
所以不是挺可笑的不是?
譚文韜那個嘴賤的損友老罵他命賤罵對了。人,就是命太賤,糟蹋自己,也讓別人作賤自己。
自己都不愛自己了,難道還奢望別人來愛他嗎?
第2章 是他的幸運
六七年,他用了這麼長的時間把一條路走到底,最後還能幡然醒悟,也許還說得上真不算太傻。現在關平對比自我感覺還不錯,最少他還有救,特別是出去旅行了一趟,關平覺得自己的腦子聰明了不少,起碼不會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