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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医被带到一边琢磨药方去了。
最后一个便是给有点自己人意味的杨和安诊脉的太医了,他脸上的表情很是严肃,许久没有说话。
赵碧嘉是看见杨和安中了蒙汗药,还差点走火入魔的,因此也收了笑话白玉堂的心思,正正经经听太医说话。
太医斟酌了许久的言语,这才道:“杨公公许是中了蒙汗药,又有走火入魔之兆,脉象稍显杂乱。”
对着杨和安,仁宗虽然没有像对待白玉堂跟展昭两人那般客气,不过也很是关心了两句,“可要紧?快开些理气的方子调养!”
杨和安回道:“学艺不精,这才让公主被歹人掳了去。”
他语气又是愧疚又是诚恳,且不说仁宗皇帝听了是个什么感觉,至少白玉堂听了是心中一紧,总觉得这日后……切磋指点怕是少不了了。
仁宗皇帝算是本朝最最和蔼以及亲民的一个皇帝,和蔼可亲的问完了众人身体,这才转向包拯,语气略有阴沉道:“怎么在你治下,汴梁城里还能有人将公主掳了去。”
赵碧嘉一瞬间屏住了呼吸。
她见到包大人就有所愧疚就是因为这个了……
要是供了白玉堂出来,当然依旧是在包拯治下有人掳了公主,但是至少还有个垫背的,而且承担皇帝主要火力的肯定是白玉堂。
不向现在,屋里被训话的就只有他一个。
至于仁宗皇帝会不会等私下里再去训斥赵碧嘉……公主已经做好了准备。
“父皇。”赵碧嘉的声音软绵绵的。
“陛下!”还有一个声音是白玉堂的,比公主坚定许多。
两人同时开口,又同时对视一眼,依旧有点互相都看不上眼的架势,同时转头。
“陛下,”白玉堂毕竟年轻气盛,抢在赵碧嘉前头再次开口,“草民追上去的时候,曾和……”一个可疑的停顿,“曾和掳走公主那人交手,此人虽蒙面看不出样貌来,也刻意压低了声音听不出声音来,但是此人武功极高,不过折了路边树枝就同草民交手,若不是……”
白玉堂又看了眼杨和安,想起如果不是他那一掌拖延了片刻,只怕他会更惨。
“若不是杨公公同草民合力,怕是也制不住那人。”白玉堂说着说着,低下了头,“这等江湖人士……怕是包大人也无能为力。”
一开始赵碧嘉还老老实实听着,很是津津有味,只是越往下说,怎么越觉得不对劲儿了呢?
再到后来……白玉堂这是在夸自己吧,臭不要脸的!
仁宗听了这话,不由自主往展昭身上看了看,要说江湖人士……这是开封府头一位江湖人士,难道同他有关?
赵碧嘉如何不知道仁宗在想什么,她哪儿能让嫌疑奔着展昭去了?当然这白玉堂也的确是展昭引来了,只是归根结底,还是因为御猫两个字。
“那人倒是没怎么跟我说话,也的确是一直捂着脸,可见是个不敢藏头露面的的鼠辈!”
白玉堂眼睛瞪圆了。
等一下……不是想说这个来着。赵碧嘉又咳嗽两声,“不过……如果这人刻意在白五爷面前遮了相貌,又不敢露出真面目,想必白五爷认识他。”赵碧嘉冲白玉堂挑了挑眉毛,“白五爷最近可得罪什么人了?”
仁宗只觉得不对,就算是白玉堂得罪了人,关他家公主什么事儿?不过……至少蒙面那一段听起来很是有道理啊。
但是……为什么自家公主要称呼他白五爷呢,仁宗眼神里闪过一丝寒光,又问:“白义士也是江湖中人,可曾有什么仇家?”
总算是跟展昭没什么关系了,赵碧嘉刚放下心来,就听见展昭也说话了,这还是他进殿以来,除了行礼问好之后的第一句话。
“他……年少成名,半个江湖都看他不是很服气。”
白玉堂心酸极了,看了展昭一眼,分明是在说:我叫你展大哥许多年……
“怕是不好找啊。”展昭大喘气一口,又来了一句。
“不好找也得找!”仁宗拍了桌子,“敢在汴梁犯案,严惩不贷!”
“臣遵旨!”很久没出声的包大人黑着脸来了一句,吓得白玉堂很是有几分胆战心惊。
方才给几分诊脉的太医写好药方回来,给杨和安诊治的那一位皱着眉头,进来行了礼又道:“臣方才写方子的时候,又曾细细品味杨总管的脉象,他虽中了蒙汗药,不过这蒙汗药似乎都是用上佳的药材制成,与寻常蒙汗药用后头痛伤身不同,因此对身体并无多大损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