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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蕭看卓正俏這樣好聲好氣的相求,那堂哥卻始終一張冷臉,也隱隱不高興,「男子漢大丈夫,眼見姑娘有難處,出手幫忙是應該的,許兄何必如此?」
唉,言蕭,我知道你是幫我說話,可是現在這樣是火上澆油啊。
許天方正想發作,卓正俏一臉可憐兮兮的,「堂哥……」
想到這表妹從小被管束,也難怪一出門就像脫韁野馬,想著家裡最近忙著許蕊的婚事,她進了許家的確不太好再出門,於是重重拂了一下袖子,「你定定心神,三天後一早我來接你。」
卓正俏知道表哥是准自己去騎馬了,不過三天後就結束自由生活,有點高興又有蔫,「知道了。」
「花好,月圓,好好照顧你們家……公子。」
花好跟月圓一直大氣不敢出,現在連忙說是。
那青衣丫頭吶吶的說:「婢子是不是給大爺惹事了?」
「不關你的事情,蘋果我收下了,替我謝謝你家小姐。」
「那大爺您來不來?」
「我——」
「他不去。」言蕭打斷她,「多謝你家小姐就好。」
言蕭的壞人臉還是很有用的,那青衣小婢話都不敢多說,縮縮脖子走了。
卓正俏想,早知道在琴室多聽一個牌子,就算避不開表哥,好歹避開費芷玉的婢子,也不用像現在這樣尷尬,好像都是她的錯一樣。
言蕭問:「你要回大舅舅家住?」
「……對,都被找到了,不回去也不行。」
「跟我回房。」
卓正俏想著,不會吧,這邊也有事?
心裡實在很不想面對,但也說不出拒絕的原因,只好跟著他上樓,回房。
就見言蕭磨了墨,提筆寫了兩行字,稍微吹乾後給她,「這是我京城的居所,這是我梅花府的茶莊,我每年都會來兩趟,你收好,過來這裡把你京城的居所跟梅花府大舅舅家的居所寫給我。」
卓正俏心裡有點波動,他這麼認真,原來就是怕兩人斷了聯絡……
要不要跟他說自己就是卓正俏,已經被言太太休了……
不行,不能現在說破,她還要騎馬!
想著在紙上寫下一行,京城的住處是萬萬不敢寫,萬一他記得妻子卓氏的住處,那不就露出馬腳,於是只寫了大舅舅家,又想,假設他真的上門找許月生,看到一個中年大叔出來,不知道會怎麼想。
大舅舅應該也會莫名其妙……噗。
言蕭不解,「笑什麼?」
「我只是突然想起人跟人之間的緣分,你信不信天定?」
「不信。」
「你以後會信的。」以後當你知道許月生就是卓正俏,你會信的。
「你倆總算來了。」諸壯一臉笑嘻嘻,「我這幾天忙得很,等的就是這天跟我的老朋友,新朋友,痛快一番。」
卓正俏也很喜,「阿壯,我們快去看馬。」
「我說月生,你樣子看起來斯斯文文,怎麼個性這樣著急?」
「我想騎馬可是連夢了三天呢。」
言蕭就聽得他們一口一個阿壯,一口一個月生,想起褚壯那日去他那邊,支支吾吾的說,自己在意許月生,他突然慶幸自己一早就說會一起來,不然放任兩人一起,還不知道會出什麼大事。
褚壯笑著招呼他們進馬廄,扔給他們一人一塊大圍裙,「擦擦,頭髮,身上,都擦擦。」
卓正俏一聞,打了個噴嚏,「這什麼味道,這樣重。」
「工人餵食牧草時穿的,馬兒天天聞,聞習慣了,知道人來就有東西吃,所以等下過去,他們先聞到就不會掙扎,再餵點蘋果,蘿蔔,那就是好朋友了。」
卓正俏一聽,懂了,連忙把那塊布擦擦頭,擦擦身體,然後又打了個噴嚏。
眼見言蕭跟褚壯都是關心神色,連忙說:「沒事沒事,就是那牧草屑,吸了鼻子癢。」
馬兒,馬兒,我來啦。
褚壯又帶著兩人出來,寬闊的馬場有五十幾匹馬散著,有的自己在跑步,有的則是晃著尾巴走來走去,十分悠閒。
師傅牽來兩匹,都是紅棕毛,眼睛很大,鼻子濕濕的,太陽照射下,皮毛油光水亮,顯得照顧得很好,兩匹踏步而來,從鼻子發出響聲。
卓正俏驚嘆,「這馬真美。」
褚壯一臉得意,「可不是,這是南里國的馬,脾氣非常溫馴,最適合初學者了,來來,先餵點東西,讓它們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