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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送之棠回她姨媽家。」何梓明牢記著馮之棠的事情,不想讓別人有誤解。
「嗯嗯,現在還不算晚,麻煩先送我去姨媽家吧。」馮之棠心裡忐忑,不知道突然登門姨媽會是什麼反應,但已經到了這一步,也不得不咬牙前行了,於是她報了姨媽家的地址。
何梓明被擠在兩個女人中間,大腿外側貼著兩邊女人的腿,悶熱的車廂里能感覺到單薄衣物之外的觸感。馮之棠有些害羞,心跳的很快,默默的觀察著身邊的表哥。
何梓明對這個意外的處境感到窘迫,但車廂就這麼大,他也不方便要求停車換位置,只能忍耐一陣。在車子一個轉彎時,何梓明不動聲色的把屁股往左挪了一下,想離馮之棠遠一點。
商依依的旗袍在出站擁擠的時候被勾破,右邊開叉的位置被拉扯破了一截,何梓明的西褲更加緊密貼在那片白嫩的腿肉上,雖然看不見,但何大少覺得燥熱不已。
后座沒有人說話,卻有著一種旖旎而尷尬的氣氛。
自從火車停靠了北京站,商依依就一直沒有說話,她滿懷心事的倦倦的望著車窗外,直到此時她感到她的旗袍被他一點點的壓住了,才不高興的轉過頭來,用鞋尖在他的腳踝上點踩了一下警告他。但是她踩的太輕,反而是輕擦在他赤裸的腳踝上,更像是一種調情的暗示。
在這個幾個人擠著的昏暗狹小悶熱的車廂內,何梓明第一次真正對女人有了旖旎的遐想,他想妄動,但是他的自傲制止住了他的念想。
「你是不是很熱?」商依依感覺到了他的熱力,於是把車窗搖了下來,京城秋季晚間清爽的空氣撲面而來,吹散了那一剎那的綺念。
到了馮之棠姨媽家附近的胡同口,何梓明叫停了汽車,於是他們都下了車,跟馮之棠道別。
「三少,你替我把之棠送到家吧。」何梓明說。
因為馮之棠是從何家偷跑出來的,賣身契還在何家,何梓明幫助表妹逃走,在這中間是個尷尬的角色。所以他不想讓馮家和何家知道他是背後的那個人。
「當護花使者是我最喜歡的工作。」在火車上馮之棠哭了之後劉清遠也得知了她的困境,他嘴角含笑,拿上了馮之棠的行李,「表妹,三哥哥送你回家。」
「謝謝表哥,謝謝清遠哥哥。」馮之棠看著何梓明,咬紅了下唇,睫毛輕顫,再多說一句可能又要哭出來,於是她道謝之後匆匆轉身,跟劉清遠一起往胡同內走去。
商依依看何梓明眉心不展的看著他們的背影,嘆道:「表哥不要這麼狠心,還是接回去吧。」
何梓明偏過頭來看她,嘲諷的笑了笑,他不願跟解釋其中的原委,不知道是笑自己有那樣的爹媽還是笑自己的假慈悲。
兩人站在車邊等著,何梓明心中煩悶,從兜里掏出了煙匣子,抽出了一根,這時商依依的手也覆了過來,靈巧的抽出了一支。
何梓明鼻中輕笑,擦亮了一支火柴,給她點上,忽亮的柴火正好投在她低垂的眸中,烏黑的眸子裡跳躍的火團,映襯著神秘又深邃的暗,讓人琢磨不透。
她拿煙的姿態優雅又風情,何梓明靠在車上打望著她,她抬起頭來並不理會他的的目光,只是重重的呼出一團白霧,像是要把心中的鬱結吐散掉。
兩人就這樣各懷心事無聲的抽完了一根煙,夜色已深,劉三少還沒有回來。何梓明笑他是不是被留在姨媽家吃飯了,讓司機去前面看看,怕真出了什麼狀況。
過了一會兒,劉清遠和司機還沒回來,卻從胡同尾竄出了四個手持棍棒的男人。這幾個男人各自背著一個布袋子,拿著棍棒四處亂敲。他們看起來二十多歲,一副下流嘴臉,穿著短衫步鞋,還有兩個留著長辮。
「今天收穫不錯啊,感謝大總統讓我們能好好發揮發揮哈哈哈。」其中一個帶頭的瘌痢頭得意的說,「兄弟們加把勁,今晚趁黑咱們多干幾票,明年娶媳婦。」
「還娶什麼媳婦,有了這票錢,八大胡同隨便耍哈哈哈。」一個長辮子笑的猥瑣。
另一個停下腳步,看著正準備鑽上車的何梓明和商依依,淫笑道:「八大胡同的姑娘哪有路邊野花香啊。」
幾人都有著同樣的心思,已經有個身手快的衝過去把商依依的腿從車門裡扯了出來,商依依尖叫一聲,拼命用腿蹬他的手。這時候何梓明從駕駛座沖了出來,上去給了那人一拳,這幾個流氓看出來一個西裝筆挺的少爺,不由都笑了起來。
「小少爺,還有點子力氣。」被打的長辮子淬了一口。其他幾人也笑著圍了過來,漫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