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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时学习上冷峰帮她不少,她也喜欢找冷峰问这问那的,对冷峰一直都有好感,有时也会做出对冷峰很生气的样子。别人想跟她亲近,都被她拒绝了,就喜欢跟冷峰在一起。
她没有跟冷峰掰手腕,站在一边看。当冷峰抬起头看到她时,她的脸一会红一会白的,羞答答低下头躲开冷峰的目光。
冷峰知道,那三个是她的帮手,是顾意来挑逗他的,她们心里所想意思都很明白,希望自己主动一点。冷峰想:“自己的家庭情况摆在那里的,不是不爱她,而是不敢爱,只当不知道。。。。她们说清高也好,晚熟也罢,不想拖累她,人是要有点自知之明的,不理智的冲动,只能是对自己对别人不负责任。”
正文 第十三章:抢都要把她抢回来
这几年坝区里变化很大,华桥农场,地质队的到来,进入煤厂新修了道路。石子铺的路面,比以前的山路好走多了,上坡下坡没以前陡了,汽车也能慢慢开进去。
村民将笨重的牛车木轮子换成了胶轮子,牛拉着一车煤很轻松,马拉的更快。人坐在马车上,比牛车威风多了。一般家庭买不起,主要是马值钱。
龚凡梅二姐龚凡菊在县城里工作,爱人是开车的退伍军人,在县运输公司上班。二姐夫从县城东边往西边的省城拉货,路过龙山寨会拐到大姐家。大姐龚凡兰拉煤就不成问题了,二姐夫拉一车煤,够她烧半年的。
二姐龚凡菊有了小孩,叫龚凡梅去照看,去带了一年多,小孩就上了幼儿园。龚凡菊看到妹妹龚凡梅,断断续续没好好上学,让她从小学二年级学起,后来是龚凡梅自己不想上的:“个子跟老师差不多高,成天跟小孩在一起,不好意思。”读完三年级就没上了。
龚凡梅跟二姐过的这几年,日子过得也很艰难。主要是没粮食吃,龚凡梅是农村户口,没粮票。龚凡菊家定量粮食不够吃,只能偷偷摸摸到黑市里买些粮票回来,解决吃饭问题。龚凡菊俩口子工资不高,生活过得紧巴巴的。能吃稀的就不吃干的,每天就是面条,凉粉换着吃。吃一顿米饭用的粮票,可以吃一天凉粉了,只能这样精打细算。
龚凡菊看到妹妹一天天长大了,不忍心让她回农村干活,只能厚着脸皮去求人。职工食堂有三个临时工,成天忙不过来,其中,书记的夫人就在里面,成天叫苦连天:“人手不够呀!累死了!”
龚凡菊去找书记:“能不能让凡梅去帮忙,有口饭吃就行。”
书记知道食堂人手少:“这事我一个人说了不算,你去找找其他领导吧。让大家知道你父母不在了,妹妹只能靠你管,要有人提出来,我才好说话。”
龚凡菊大大小小的领导跑了过遍。只能晚上下班以后到家里找,又怕别人有事,提心吊胆的,一家要跑好多趟。
总算有个着落,解决了凡梅的一条生路。在食堂里洗菜洗盘打扫卫生,时间长了,她稻米做饭样样会做。抬锅抬饭盆很重,力气不够抬不动,只能用肚子顶,肚子都顶疼了。
像她这个年龄的小女孩,羞羞答答文文静静是种美德。龚凡梅不能这样,要学会大大咧咧,见人就要微笑,见人就要打招呼,问好,讨好人。为了生存,她必须什么都要学着做,脏活累活要抢着干,不能让别人说:“啥都不会做,回去吧!”
龚凡梅心是少女的心,脸是少女的脸,手可不是了。成天泡在水里,皮掉了一层又一层。手掌里凸出来的肉,会磨出厚厚的老茧。这哪里是少女的手?跟老阿妈的手没两样。
她也知道不好看,见人总是把小手握得紧紧的。有时还藏在身后。在食堂一做就是三年,没有一分钱,只为了一口饭。能在城里生活,她很知足。
有一个春节,龚凡梅和二姐回村里大姐龚凡兰家过年。龚凡梅十六七岁了,真是女大十八变,村里人都认不出来了。她穿了身汉族服饰,灰白色的裤子,粉红的衣服,干干净净清清爽爽的。长长的秀发披向背心,用一根银色丝带轻轻挽住,就像公鸡的尾巴高高翘起。走起路来,发丝上下左右摆动,轻盈的就像要飞起来。她皮肤白里透红,犹如仙女一般,象一朵刚开放的梅花。
龚凡梅一点都不张扬,朴朴实实,天真活泼。从小所经历的痛苦,只有自己知道。梅花香自苦寒来,龚凡梅长大了。小小的嘴边带着俏皮的微笑,大大方方的一点都不拘束,见人就打招呼:“阿爷,大妈,阿哥,吃饭了没有?到家里坐嘛。”这是村里人打招呼的口头语。
她声音犹如银铃般的清脆,邀请发自内心的真诚,长辈们都夸她:“凡梅真懂事,这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