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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施塔德尔海姆,首批6名受害者被领至院内,每人由两名警察押送,“元首和帝国总理判处你们死刑”一个党卫军首领喊道,“现在开始执行。”
当上巴伐利亚冲锋队首领奥古斯特·施奈德胡伯醒悟到监斩官原来是狄迪里希时,他冲口喊道:“塞普,我的朋友,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我们完全是无辜的呀!”
狄迪里希板着脸孔,唰地立正说道:“元首判处你死刑!希特勒万岁!”
第一个人被解至行刑队前。他拒绝将眼睛蒙上。枪声在院内回响。此后两人均对蒙上眼睛表示蔑视。狄迪里希监斩了几人。当轮到施奈德胡伯时,他只好走开。“我已受够了!”
当希特勒的座车开往机场时,天已黑了。“我已赦免了罗姆”他对前来送行的冯·埃普将军保证,“念在他做出的服务份上。”
希特勒坐在“容克52”的前部。波尔驾着飞机朝柏林飞去。一路上,希特勒闷头坐着,一声不吭。
对一般的柏林人来说,从表面上他们看不出有什么可表明,国家正处在动荡中。不错,城内流言四起;沙洛登伯格·绍塞大街由于布上了警察局的路障和来来往往的军车,也出现过交通堵塞现象。人们也知道房子里在抓人,但暴行却是在暗中进行的。很少人知道冯·施莱彻尔将军和夫人已被杀害。也很少人知道格里戈尔·斯特拉赛尔在午餐桌旁被抓,并被关进盖世太保的监狱中的第16号牢房。在那里,躲在暗中的杀手们从窗外朝里边射击,斯特拉赛尔则像笼子里的老鼠一样来回躲避,终于被击中受伤。一个杀手走进牢房结果了他。这样,戈培尔和戈林的敌人便被消灭了,而他们临死时还对元首忠心耿耿。
在柏林,这次清洗的总头目是戈林。当天下午,戈林在宣传部向外国记者作了简单的情况介绍。“戈林穿着整齐的制服前来”一个盖世太保官员写道:“他不是走上台的,而是缓慢地碎步上台的。开始讲话前,为加深印象,他故意作了长时间的停顿。他的身躯稍往前倾,一手托着下巴,双眼在转动,似乎害怕自己披露的情况。”
当他提到施莱彻尔与罗姆——斯特拉赛尔的阴谋有关时,有人问,前总理现在的情况如何?“他太傻了,竟敢反抗”戈林说话时,脸上泛起一种被一位记录者称之为狼的微笑,“他已经死了。”
当日晚些时候,德国国家新闻局发表了一封元首发给维克多·卢泽的电报,一方面为这次清洗开脱,另一方面则指派卢泽接替罗姆的职务。电报为冲锋队的新司令及其手下各级领导列举了十多条“任务”第一项任务是:“我要求冲锋队司令盲从和绝对遵守纪律。对每个冲锋队员也必须如此要求。”
他也对“乘坐高级轿车或篷式汽车作官方旅行”的行为、大吃大喝、酗酒和公开闹事进行严厉的谴责。“本人有个特殊希望,希望每位母亲都能将自己的儿子交给冲锋队,交给党或交给‘希特勒青年团’而不担心自己的儿子在那里会道德败坏。”
因此,冲锋队领导人若行为不轨,他们将被逐出冲锋队,并开除党籍。“我要求我的冲锋队领导人作人,而不是作荒唐可笑的猩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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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自此时此刻的这些话,遭到了大部分外国观察家的讪笑。但一般的德国人却津津乐道,为元首也与他们一样厌恶冲锋队的无法无天行为而松了一口气。
他更进一步号召,每个冲锋队领导人“必须对国防军忠诚老实,毫无二心”以“证明自己是真正的领袖、朋友和同志。”
末了,在颂扬了冲锋队的老战士一番后——“那些曾征服德国的人们,不是迟迟在1933年或尔后的年月才加入的聪明分子”——他首次提到了他私人的卫队:“我希望,每个党卫军战士身心都要受到教育,成为受过高度训练的国家社会主义战士。”
至傍晚,被杀害的人数已达到吓人的程度。施莱彻尔的朋友冯·勃多夫将军被射杀在他家的前门。勃列斯劳的代警察局长被人用短枪打得血肉横飞;一个党卫军骑兵军官在吸烟室内被暗杀。巴本新近有争议的演讲之讲稿提笔人僵卧在盖世太保监狱的地牢里——该监狱位于阿尔布列希特王子大街。在党卫军的监督下,里希特弗尔德兵营也在处决犯人。在这里被处决的有交通部长、“天主教行动”组织的主席,以及正在度蜜月却被揪了回来的卡尔·恩斯特。恩斯特的最后一句话是:“希特勒万岁!”
冲锋队处在混乱中。有些单位已作了警戒,发了手枪,还受命去找卖国贼——结果却遭到党卫军的包围,受到拘押。其他人则在街头遭到希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