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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时,艾登又佩服希特勒主持会议的方法,“毫不犹豫,又不作记录,与一个知道自己目标的人完全适应。”
他对他的行动一一作的解释,虽然可信却不能令人折服。例如,他矢口否认违反了凡尔赛条约,理由是,他从未在上边签字。他的碧眼盯着约翰爵士补充说,他宁愿死,而不愿这样做。德国也从未违反过条约——除了在滑铁卢一役中,普鲁士军前来援助英军时。而在那一次,威灵顿将军也未提出抗议。“自接触他以来,这肯定是最能令希特勒高兴的”艾登评论道,“我认为这条提得很尖锐,提出时他脸上没有一丝笑容。”
在上午的会谈中,希特勒镇静而彬彬有礼地进行辩驳,这不仅令英国人吃惊,连他的翻译也吃惊不小。然而,在进午餐后,当牵涉到立陶宛的东方公约被提出来时,他失去了*?静。“我们与立陶宛毫不相干!”
希特勒喊道。目前,那里正在对德国少数民族进行阴谋审判。他眼睛里射出怒火,声音粗哑,连r的颤音也出来了。“他们在梅墨尔践踏德国少数民族。不管在什么情况下,我们决不与这样一个国家签订条约!”
他怒斥道。片刻后,风暴平静了,他又成了一个彬彬有礼的谈判者。这次,他是据意识形态之理进行辩驳的。“在国家社会主义与布尔什维主义之间”他平静而有力地说,“任何联系都绝不可能!”
在当晚的宴会上,希特勒心情愉快,热烈地与艾登交谈起战时各自的经历。他们曾在奥塞河两岸面对面厮杀。于是,两人便在菜单后面画起战地地图来。他们的谈话内容有些给弗朗斯瓦·本塞偷听到了,所以,吃完饭后他便问艾登,他是否真的与希特勒打过仗。艾登回答说好像是,法国大使便讽刺地说:“你想念他吗?你应该枪毙他。”
当晚,艾登在日记里写道,“结果很糟,整个调子和平衡与一年前大不相同,很明显,重又用普鲁士精神武装起来了或正在武装。俄国现在成了魔鬼。”
竖日上午10时,西蒙爵士建议讨论装备问题。他说,英国最近正与各大国单独进行磋商,为召开大型的海军会议作好准备,因为大会要修改现时的海军条约。他邀请德国到伦敦去参加类似的非正式的磋商。希特勒当场接受了。他重又提出了先前已向菲*?斯大使提出过的问题:把德国的吨位限制在英国舰队吨位的35%。与此同时,他看不出“有什么天时或地利”能强其他“承认法国或意大利的舰队优势。”
此时,希特勒戏剧性地拿出一封电报,并愤怒地读了*?来。令人吃惊的是,温和的政治家顿时又变成了狂暴者。这封电报宣布了对那些被控叛国的立陶宛德国人的有罪判决。希特勒生气地问,如果凡尔赛条约将英国的一部分土地硬割给像立陶宛那样一个国家,英国会怎么样?如果英国人只因为像英国人那样行动便遭到严刑拷打和监禁,他们又会怎样?
他的怒容很快便消失了,他又恢复了温和的常态,只要求在军事上与英国和法国保持平衡。中午,他们是在英国使馆吃点心的。这也是元首第二次步入外国大使馆。午餐后,与会者又返回总理府。希特勒对俄国向西推进的企图进行抱怨,说到这里,他辛辣地把捷克斯洛伐克称为“俄国人伸出来的胳膊。”
他又重申,在军备问题上,德国要求得到平等权利。西蒙和艾登都在耐心地、心平气和地倾听。这给施密特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如果是在两年前,德国代表像希特勒现在那样把这个问题提出来,好像是天经地义似的,那末,天都会塌下来。我也不禁怀疑,比诸外交部所采用的谈判方法,希特勒是否已用品造成既成事实的高招走得更远了。”
当晚,希特勒在总理府主持宴会。他原来穿的是褐色外衣,戴红色卍字章,现在却改穿燕尾服。在他的翻译看来,他是个“迷人的主人,在客人中来回穿梭,好像他是在大户人家里长大的似的”宴会后,希特勒对一群朋友,包括威尼弗雷德·瓦格纳在内兴高采烈地大谈起外交成就。他像小学生似的,又是拍手,又是拍膝盖。“了不起的人物呀,那些英国人”他说,“即使撒谎,他们也撒得漂亮,一点不像法国吝啬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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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谈结束后一天,希特勒把与英国海军之比是35%一事告诉了海军总司令,并指示他按计划建立海军——但“不要大肆宣传,以免使英国对其它大国的困难处境复杂化”希特勒决心与英国和睦合作,并继续向对德国处境表示同情的有影响力的公民们献媚。4月间,他在慕尼黑寓所为奥斯瓦尔德·莫斯雷爵士举行午餐会。莫斯雷退出了工党,当上了“英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