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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你刚刚说什么?”冥王尊主笑着问道。
“小的说,君钦涯他快要死了。”
闻言,冥王尊主收起笑容,冷声说道:“带本王下去看看。”
这里的布置与他掌权前,颇有异处。他刚刚回来,不太熟悉。不过,关押君钦涯的地牢,是秘密的,只有冥王尊主知道。当初君钦涯掌权时,对这地牢半点不知。即便是有人前来搭救钦涯,也只有落空。
冥王尊主老早便对君钦涯起有戒备之心,只是不曾想到他君钦涯的反攻力如此强大,而且已经收买了众多的手下。那地牢本是用以关押叛徒之用,若是让君钦涯发现,又让他强大了势力。
风二鬼给冥王尊主点着灯,照亮前方的路。尽管如此,通往地牢的路,仍旧是一片漆黑。微弱的光火无法冲破黑暗,只能照亮眼前的一小片空间,正如钦涯微弱的力量,无法从冥王尊主手里逃出去。
钦涯低着头,全身上下忍受着皮肉的痛苦,意识却尚且清醒。他始终坚信一个信念,那就是逃出去,把他的荷衣给找回来。
冥王尊主见了君钦涯,除了身上有伤,其它都没有任何异常。
君钦涯垂着头,听见湿嗒嗒的脚步声,猛然抬了头。那越来越近的脚步声中,明显的带着仓促,风二鬼的,冥王尊主的。
一抬头,他看见冥王尊主对他阴笑,“本王的好徒儿,你的命真的很硬,怎么可能死去?”
君钦涯没有表情地看他,似乎傻了。
冥王尊主见状,哼声道:“怎么了?见了师傅还不认识了?你这一身的武功可是我教的。还有你曾经的势力,可是我给你的。若不是我,你早就死在那妖后的手里了。”
冥王尊主见钦涯没有意识地望着他,不说话,似乎又没有听懂他在说什么,自顾自个儿地自言自语起来,“本王给忘记了,我的好徒儿已经没有武功了,真是可怜了你。在本王的所有徒儿中,你是最买命学习的,怎么落得如此下场?真是可怜。小的时候被你母后抛弃,又被那妖后欺负,长大了在本王手里受苦,终于熬到头了又为了一个女人险些连命都没有了。我说,本王的好徒儿,你这是何苦呢?乖乖地听师傅的话,你仍旧是你的颢琰王爷,师傅会在背后助你登上你想要的宝座。你说你怎么就这么不听话呢?”
随后,他想了想,又说:“哦,本王还忘记一件事,那妖后也死了。你要是听本王的话,这皇位迟早会帮你抢回来。可是如今,你惹恼了师傅,叫师傅怎么帮你?”
君钦涯听了,仍旧一脸茫然。
冥王尊主见状,提高了声音,道:“本王说,你怎么就听不懂师傅的话呢?”他心里却想,你就装作什么也不知道吧,等死的那天你会跪着求我的。
钦涯见冥王尊主笑了笑,换了清爽的声音说道:“听风二鬼说,你有一个如花似玉的娇妻。本王真的很想见识,见识。不知道她见到你如今这个样子,还愿不愿意跟你。本王想,她肯定很想见你。你说对吗?”
听到此处,钦涯无法再装,皱紧了眉头,心里的痛苦如油煎,又譬如活生生地被人挖了心脏。随后,他转念一想,为了逃出去,一定要装下去,立即又恢复到平静,一脸无知地望着冥王尊主那张阴险的脸。
他的心里,明明是想把这张脸撕成碎片,却又不得不视而不见。
他不敢想象,冥王尊主若是抓了荷衣,会怎样折磨她。
牛头的铁链终究是套在了钦涯的身上,顾不得荷衣苦苦哀求,“他的人都已经死了,你还替他求情做什么?让他乖乖的到地府报到,免得受更多的苦。”他就奇怪了,所有人真正咽气的时候,意识都会恢复。怎么这君钦涯咽了气,仍旧跟游魂一样,连自己被锁了也毫无查觉,东张西望的。
荷衣顾不得礼貌不礼貌了,咬着牛头的手,连他手上的毛一起撕咬。
牛头虽是鬼差,却也是不敢拿生人怎么样的,只得硬生重的把自己的手从荷衣嘴里扯出来,“我说你这丫头怎么这么不讲理?”
牛头说这话时,钦涯已经拖着身上的铁链游荡到荷衣身后,又是一阵躲避。他顾不得与荷衣讲理,从荷衣头顶上飞过去,抓住钦涯,准备拉回地府交差。
正这时,马面匆匆忙忙地赶来,嘴里大声招呼道:“我说你怎么这么莽撞,冥王的话还没有说完你就出来抓人了。”马面身后,跟着一个公正无私的冥王,跟包公在堂一样。
牛头忙问:“什么事这么火急火燎的?”
马面不服,道:“还我火急火燎了,你火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