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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叹了口气,将外衣脱下来盖在墓碑上,仿佛这样便会让刘文静觉得暖和一点。
“我原先以为你是因为我出身卑贱,而后又深受主上宠信对我有偏见,现在想来,倒是我糊涂了。你这人啊,向来不愿意面对自己内心的真实想法,你只能通过这些,来暗示你自己去排斥我。”
他默默地坐了一会儿,取过方才带来的酒,又道:“这坛酒,当初在攻打宋老生的时候,我便说要与你喝,可是后来你都不肯与我同桌而坐,更别提喝酒了。现在,总算有机会了。”
裴寂启开酒封,仰头喝了一半,这是烈酒,就这么直直地灌入口中,好似被火烧过一般。他不以为意地擦擦嘴,又将另一半酒倒在墓碑前。
“你尝尝看,想必你一定喜欢。”
他笑着说道,好像刘文静真的就在他眼前一样。
许久许久,好似白雪飘进了眼睛,他觉得眼眶湿润,几滴滚烫的泪水落在雪地上,化开一个小小的坑。
“肇仁——”
林中传出一声终于爆发出来的悲鸣,惊飞了树上栖息的寒鸦。
作者有话要说:啊,悲剧了一对╭(╯^╰)╮
看了下大纲,觉得正文部分离完结不远鸟╮(╯▽╰)╭
新文写了两章,依旧是唐背景→_→
讨伐武周(上)
李建成回宫一月有余,因着突厥被迫退兵,情况有所缓和,李元吉也得了空闲,从凉州回来,然而突厥那边的事情并没有结束,等他们恢复元气之后,必定会卷土重来。
李元吉回府换了便服,便匆匆赶去东宫。这些日子战事吃紧,他鲜少与李建成通信,虽然李建成在信中说身体已经无恙,但他可是知晓他那个大哥的脾气的,因而还是亲眼看到才会安心。
“元吉,这次你的功劳不小呀。”李建成笑吟吟道。
他的脸色稍显苍白,眼下有青色的痕迹,看起来是没有休息好,不过一月未见,像是消瘦不少。
李元吉心疼道:“大哥你身子不好,莫要太过操劳,那些小事交给下人做就好。”
“不碍的,”李建成笑道:“我哪有那么娇弱。”
他笑的有些力不从心,面上带着疲惫,约摸是因为屋里暖炉烧的太旺,他的额角渗着细细密密的汗珠。
李元吉怎么看他都觉得不对劲,伸手握住他置在案上的手,他从未主动去触碰过李建成,即便他表现的很不在乎,然而正如李世民所说,他这么丑陋的人,站在李建成身边已是莫大的恩赐,哪还敢有别的肖想。
李建成的手指内侧有一层厚厚的茧,那是因为常年握剑落下的。掌心的纹路很深,李元吉却没能细细地描摹,他皱起眉头,道:“大哥,你的手心好烫。”
“大概是屋里的暖炉太旺了罢。”李建成淡淡道。
他并没有把手抽回去,在他眼里,这不过是兄弟间的亲昵吧,李元吉这么想着,竟觉得有些悲哀。
李元吉正欲劝李建成寻御医来看看,却听得一声敲门声,转头看到李世民满脸阴霾地站在门口。
李世民凌厉的眼里闪过一丝怒意,硬声道:“打扰了。”
他这句话是对着李元吉说的,李元吉已不是少时那个畏惧李世民的孩子了,他依旧握着李建成的手,毫无畏惧地与李世民对视。
李世民不悦地在案前坐下,讽刺道:“你不应该在凉州吗,回来做什么?”
李元吉不欲与他拌嘴,他晓得李建成会更听从李世民的话,便道:“正因担心你毛躁的性子会照顾大哥不周,所以我才回来看看,结果正被我猜对了。”
李世民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抬手摸了摸李建成的额头,确是有些烫。自他从凉州回来之后,风寒反复,前些天刚好了一点,今儿便复发,跟他不好好休息绝对脱不开干系。
李建成拿掉他的手,道:“我不过坐一会儿罢了,能有什么事。”
李世民却不听他的,起身吩咐外头当值的宫人去请御医。
“大哥,方才父亲唤我去,让我带兵去攻打刘武周,你这个样子,我如何能安心地走。”
李建成揉揉眼角,他方才就已经听说了这个消息,便道:“你若连这点心思都放不下,如何做的好带兵打仗的将领。”
李世民想了想,终究还是觉着不放心,道:“我倒觉着是因为上次得罪父亲,因而他要将我支出去,不若我一会儿去与他算,这场仗还是让元吉去,元吉也没有异议罢?”
李元吉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