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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家的逆举是早晚的事,王爷又何必自责呢?”沈妃柔声安慰他:“王爷回京,皇上必会命王爷挂帅出征,臣妾在家里安心等待佳音。为王爷祈祷。”
“我已听说安禄山攻占洛阳后,并没向西挺进,朝廷应当先行整军,再图大计。”
“可是杨国忠以及一班心腹一再向皇上进谏,要即刻反攻。”郭源深叹一声。
“杨国忠这个小人,真是居心叵测。”江枫不禁怒从心头起,“叛军气势正旺,兵锋正盛,不可硬碰,而他却明知不可为而为之。真是可恶!”
离别一年有余,又回到了起点。王府倚龙殿外,百花盛放,花枝水灵青绿,上面还有尚未退去的露珠,看去更加晶莹闪耀。好几个月没有见过如此多彩缤纷的花事了。江枫却无心再观赏,只是木然的眺望着一簇簇盛放的花卉,一杯接一杯的喝酒。
沈妃与江枫各有心事,谁也不劝谁,都拼命地喝。一直喝到起更趴在桌子上大醉为止。
侍候的宫女太监把两人扶到了沈妃的寝宫歇息。江枫并非真的醉了,他的心中万般难受,我答应佳佳,继续以李豫的名义助朝廷平叛,复两京,那就还不能把真相告诉珍珠,我要骗她到几时啊!眼见她花容憔悴,满目忧郁,痛苦难当。爱恋着佳佳,又不能长相厮守,更不忍辜负了爱雪。这一连串的心事使得江枫存心让自己醉倒。省得又要冷落了珍珠,让她难过。
江枫心里有一种说不出来的闷闷的感觉,好像有一些不安,更有一种渴望。渴望的是什么?自己也说不清楚。他时常做着一个相似的梦。在梦里,他总是会走到一扇很熟悉的门前,心里充满了欣喜。心里不住地说:这次终于回家了。以后再也不离开这么久了。然而,刚要伸手推门,梦就醒了。
江枫明白,他已经开始想家了。每一次都是这样,只要是梦到回家,刚要推门,刚要看清楚家的样子,父母含着微笑的迎接,刚要享受归来的甜蜜与快乐,梦就会在此时醒过来。
醒来后,自己仍然还在一千二百年前的唐朝。心里就充满了惆怅。
沈妃的酒劲很快就醒了,命宫女喂王爷喝下醒酒汤。然后坐在床边,默默地去抚摸江枫的脸和双手,躺在他身上,痴痴地看着他,喃喃的诉说着多月来的思念。良久,良久。她突然忍不住动手去解江枫的衣带。
这一动作,把江枫惊得从床上跳了起来,疾步奔出外室。穿过长廊,逃走似的要冲出寝宫的大门。
沈妃不甘心,喊道:“王爷,你我约定的一年半时间已到,难道你还不肯对我坦陈吗?父王和母妃想抱孙子了。”
刚走几步,江枫就停下了,望着沈妃双目的祈盼与焦虑,心中又是一阵心悸。他转身又回了内宫。还没想好怎样安抚她。“珍珠,你坐。我们谈谈吧!”
沈妃坐在梳妆台前。江枫坐在一张锦椅上。两人默坐好一阵,江枫仍然不知如何对她说。
“王爷为何不说话?臣妾在等你解释。”沈妃观察他良久才说。
“珍珠,我答应过佳佳,暂时还不能说实话。”
“佳佳?”沈妃疑惑的问:“我们夫妻之间的事与佳佳何干?”
江枫忙把目光移开,低声说:“这件事与佳佳有关系。原谅我此时还不能说。但是,你很快就会知道我为何要这样对你?”
“不论有什么事,你也不能这样对我。我为你守了将近七年的活寡,而你早已忘了当年的恩爱,视我如瘟神一般,我受不了。”沈妃含泪说“今天晚上,你要么把心里话说出来,要么与我同床共眠。否则。。。。。。”沈妃抓起梳妆台上的一把剪刀,对着心窝“沈珍珠立刻死在你面前!”
“珍珠,千万不要冲动!”江枫几步站起,就要去夺她手中利刃。
“李豫,你站住!”沈妃一脸刚绝,面上没有丝毫表情“你再往前一步,这把剪刀就会扎破我的心脏。”
江枫只好停住,那剪刀离她太近了,他虽有一身功夫,也不感贸然去抢夺。
“李豫,你是高贵的王爷,沈珍珠只是一个小官吏之女,我高攀你了。今晚,你把话说清楚,我连夜离开王府。永远不再纠缠于你。”沈妃缓慢的说。
“珍珠,你误会了。不是这么回事!”江枫急忙说。
“那又是怎么一回事?我仔细听你解释,你广平王爷有什么天大的理由把自己的结发妻子放在这里当做观赏物。”沈妃步步紧逼,冷然说。
江枫心急万分,实在是忍不住了,冲口道:“你不是我的妻子,我也不是你的丈夫。我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