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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右手握得更紧了。
终于,一个白衣少年从人群中走出朝牙幽走来,与他迎面擦肩而过。
那瞬间,牙幽感到无尽的寒意向他拢来。那瑟瑟的寒意像是残忍的杀气,又像是嗜血后的快感,如群蛇吐信般舔舐着牙幽,挑衅着他,牙幽不由得停下了脚步向后看去,少年似有感应般也停了下来,微微侧脸向牙幽望来,嘴角挂着一丝漠然的笑容。
一袭白衣,腰悬一古朴之剑。牙幽心猛地一凛,难道他……
牙兰感到了牙幽的异常,也向后望去,谁料一望竟不禁霞生玉颊,满脸绯红。她看到的是一位俊若天神的翩翩少年,不光那英俊的面庞,尤其是那种孤傲冷漠之息更令她芳心荡动,一时间牙兰竟有些痴了。
由于牙兰从小便和牙幽一起长大,而牙幽无论相貌气质,还是武功品德皆是出类拔萃,渐渐的牙兰的眼光高了起来,从不把别的男人放在眼中。而今天,她终于见到了一个无论相貌还是气质都可与哥哥分庭相抗的少年,且正值情窦初开之际,她怎能不心猿意马。
想到这牙兰不禁心如鹿撞,不敢再看那少年一眼,竟如芳心暗许般害羞。
这时,那少年冷哼一声,缓缓转过头向远方走去了。
牙幽望着他的身影。突然,高云的话从脑中如闪电般划过“他曾问过陵禅子江湖上谁比他强,陵禅子回答了‘沙帮’后就被杀了。”一股不祥从心底涌出,牙幽大叫不好,不及多想挟起正迷迷糊糊的牙兰,展开身形,如疾风般向远处掠去。。。。。。。。
两人一路飞奔很快便到了沙帮。
只见沙帮总坛正门紧闭,门顶那誉有“天下第一帮”的烫金大匾在暗淡的斜阳下依旧赫然生辉,但却不知何因在牙幽看来那匾全然没有往rì的傲气。周围也都静悄悄的,丝毫看不出要举行什么仪式,而且一股若有若无的血腥萦绕在空气中,一种牙幽最敏感的感觉充斥在每个角落,他心里越发的凝重了。牙兰则在一旁小心翼翼的问道:“怎么了,哥?”幽没有回答,轻轻地叩了叩门,朗声喊道:“牙幽来拜见老前辈!”声音深沉有力却隐然杂着些许的担忧。
一会儿,一个身着儒服的汉子打开门,将两人领了进去。牙幽识得那是沙帮的管家,只是这中年管家不知何因一时竟苍老了些许。
管家领着两人沿着曲幽的小路向院里走去。一路上,无论牙幽怎么盘问他,他都只是默然不语,轻轻叹气,仿佛有什么难言之隐,牙幽见状一急,拉起牙兰便向大堂跑去。
又是一路狂奔。终于那堂门就在眼前,但牙幽却不敢再向前几步将门推开,仿佛那是一只野兽的血口,足以吞噬一切的血盆大口,因为这浓郁的血腥味正暗示着什么,牙幽有了些许的后怕。站在牙幽后的牙兰不知哥哥为何停下了,她看着微微颤抖的哥哥,自己轻轻地推开了门。
一切尽入眼帘!
大堂中,沙无涯的儿子和妻子罗氏正跪在一具被白布覆盖的尸体旁痛哭流涕,大放悲声,应邀而来的各路好汉分列在两旁都神sè惋惜,正向自己望来,隐隐落泪。
站在门边的牙幽胸膛剧烈的起伏着,面前这一切如刀叉般刺戳着他的心,他知道自己最不想发生的事还是发生了。
牙幽踉跄几步,跪在了尸体旁,颤抖着将白布掀起。
他又看到了沙无涯那慈祥的脸庞。自己深深崇拜的老前辈,好朋友,此刻显得如此安详。
牙幽的心如抽空般痛楚,只是摇着头噙着泪发疯般喊着“不”字,他情愿这是一场梦,一场有生以来最悲痛的梦。后面的牙兰也捂着嘴微微啜泣着。她依然记得几个月前这位沙伯伯和哥哥在一起喝酒,给自己讲故事,还说在她生rì时要送她一只猎鹰,而现在一切都只是这具冰冷的尸体了。她不禁伤心yù绝,心如锥刺。
这时,沙无涯的夫人罗氏哽咽道:“牙幽贤侄,你沙伯伯半个时辰前还说‘牙幽那小子怎么还不来,该不会忘了吧!’可现……现在你来了他却永远睁不开眼睛了。”牙幽盯着沙无涯颈部的一道致命剑伤,伤口细若红线,显然是快而利的剑刃所为。他强忍着泪,声音嘶哑道:“是不是一个手持古剑的白衣少年干的?”此语刚出,沙无涯之子牙幽的好朋友好兄弟沙峰火猛地抬起头,双眼中满是恐怖,口中道:“他。。。。。他不是人,我只看到他鬼魅般的身影和无尽的剑光,像死神一样,二十招就夺走了父亲的生命。”说完便死死的抱住罗氏又呜呜哭了起来,罗氏抚mo着儿子的肩膀又看了看丈夫的尸体,两行老泪不由的又滑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