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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真是气闷!
且道母亲于我疼爱有加,在她面前,我纵是屡有爱语也不敢轻易出口,就生恐有一丝亵渎冒犯,而事实上,随着我年岁渐长,早就明白母亲就是母亲,不适合当作梦中情人,而当初荒唐之念亦已一去不返,但直至她去世,甚至直至今时,那种说不清楚心动的感觉,我每每忆起都还认为,那就该是爱吧。。。
却说今时我本是气急正欲发作,不想一时间思绪远了,良久无言,而一旁丹凤见我态度古怪,面上倒露出几分不安之色,此际羽帝陛下略略近前,张口竟是柔声试探道,“龙衍,又生气了?”
莫非他真当我是傻瓜了。。。
我一时哭笑不知,脱口却道,“怎么,百鸣兄以为朕很喜欢生气么,朕若是真喜欢生气,早就被气死了。。。”
我此言无奈,不过是我二人毫无建树交谈中的随意一叹,实未料丹凤闻此,竟又露出一副痴迷之态,我当下欲哭无泪,尴尬至极已不以为尴尬,一时挑眉直道,“好,就算母后一事朕的确是糊里糊涂,想不明白,那朕索性实话实说,白暨你总该认识吧?”
一提及白暨,凤百鸣略有讶异,而我不知为何,今夜面对于他竟是口无遮拦,以至于陈年往事一应提起,我一时慨叹,蓦然就道,“白暨是朕年少至交,朕对他的感情不比母后,朕很清楚,自己喜欢他”,言至此尚未及完,我一抬首只见羽帝表情复杂,已远远不止愕然,此际他言出不可置信,直反问我道,“白暨?白豚?你说你喜欢白暨?”
羽帝注视于我,目光实在古怪,而我无来由面上发红,不觉竟恼怒道,“怎么,不相信?当初朕就像你羽帝陛下一样,蛮不讲理,死缠烂打,直吓得小白远走淮川,后来。。。,后来他爱上了你姐姐!”
话已至此,轮到凤百鸣欲哭无泪了,羽帝一时呆愣,片刻皱眉,片刻苦笑,他回过神来直朝我道,“龙衍,你是不是在骗我?白暨,你若是真喜欢白暨,莫非,他竟然还不喜欢你?”
凤百鸣话音落,仿似对此极难理解,而我见此苦涩一笑,忽而忆起往日岁月,不由叹道,“小白随我身侧多年,亦臣亦友,只可惜那日我酒醉糊涂,不知对他说了些什么胡话,也不知可曾有什么轻薄之举,以至于他一避淮川数百余年,必是当我作洪水猛兽,不讨厌已是难得,怎么可能还会喜欢?
也许我言出落寞,凤百鸣不再生疑,此际羽帝一脸哀戚,颇有些小心翼翼问我道,“龙衍,你可是责怪孤王手辣,重伤白暨,可是当初,孤王那是不知道。。。,孤王若是知道,唉,我。。。”
羽帝几番解释,词不达意,而我自是明白他言下之意,一时挥袖示意不必多说,只仿似白暨已远远离我而去,我待他,他待我俱已成回忆,或美好,或伤悲都一去不复返了。。。
然而今时凤百鸣莫名其妙执着的很,他生恐我因白暨一事记恨于他,还在喋喋不休,愈说愈不清楚,其实世间事说来也怪,想当年我与丹凤初遇,泱都天街上一战,我因小白甚至有意取他性命,不想几番缘起缘灭,如今我再与这羽帝陛下提起白暨,除却淡淡哀伤,竟仿似再无其他,我沉于自身思绪之中,回神见得凤百鸣满面忐忑看我,忍不住一笑道,“百鸣兄,算了,往事不必再提,再说当初水羽交恶,白暨一声不响拐走了你羽族玄天护法,的确不妥,其实说句实话,若是那时候,你羽族要是有谁胆敢骗走龙涟,朕说不准比你还要手辣。。。”
我话音落,羽帝略有释怀,奈何他缓下神色却又问道,“龙衍,你可真的不怪孤王?”
唉。。。
莫非人一牵扯情爱,就都傻了不成,却道他丹凤帝平素何等张扬不羁,怎么今天竟变得如此婆婆妈妈,甚至于比麒麟那厮还要肉麻难缠,我思及此略有不耐,一时答话,与其说是安慰,不如说是搪塞,当下只道,“朕怪你什么,如此说来,那孔雀原也是命丧于朕之手,你怪朕么?”
话音落,羽帝连连摇首,他当下更是满面无措,不觉又近前一步道,“不是这样的,龙衍,你听我说,其实孤王知晓你决非薄情之人,白暨于你不是孔雀于我,若论颜色,白暨还不及孔雀一半,唉,孤王已经颠三倒四了。。。”
羽帝言辞无力,这厮张开双臂,直将我死死箍在怀中,竟俯身于我耳边道,“龙衍,孤王爱惨你了,连话都不会说了。。。”
真是无奈无谓混杂一团,此际我使力挣脱他怀抱,回神只见这厮满面委屈退回原位,急声直道,“龙衍,孤王待孔雀,实在只是年少好颜色,我。。。,我那时候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