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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直难堪到极点,而凤百鸣见我支支吾吾,语焉不详,竟一纵身跃上白浪,他步步紧逼而来,竟朝我吼道,“你与那灵兽长怎么了?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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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莫名为他一吼,竟是呆愣片刻,回过神来面上火烫,大约早是一片赤红,我立时荡开青芒,剑锋直指于凤百鸣,只怒声道,“笑话!朕与那灵兽长如何,轮得到你羽帝多管闲事?”
而凤百鸣闻此,更是修眉倒竖,他周身炎灵愈盛,倒仿似比我还要怒上几分,这厮一步而上,竟又是朝我暴喝一声道,“孤王偏要管!”
他话音刚落,漓水两侧原是严阵以待的将士亦仿似有些喧哗,而凤百鸣身后不远处的金翅更是满面异色,我羞恼之余,不觉倒有些失笑,一时与他相视,不由眉梢微扬,笑道,“哦,那朕倒要看看羽帝陛下有何能耐管得?”
羽帝性躁,如何忍得下我这般讽刺抢白,果不其然,他当即凝起炎火剑,炎火灵极盛,随风势直往我来,我顿感四围阳炎炙烤,不禁甩袖将足下漓水之灵唤起更甚,下一刻,我二人已是剑影刀光,混战一处,四下观战诸将无不屏气,除却风高浪急,除却我二人兵刃相交破空之声,竟是一毫未闻人息。
只道如今战势,我水族落于下风,一退再退的后果必定是退无可退,而羽族锐不可当,昨夜大战方休,不及喘息又举兵来犯,仗的就是一鼓作气之勇猛,因而我与凤百鸣此一战,若不能斩其锋芒,形势将益发不可收拾,也就是说,我此战非但要赢,而且要赢得漂亮。。。
思及此,我正是仰身避开炎火之锋,反手运灵于臂上,青芒倏忽化作冷龙直往凤百鸣袭去,而羽帝不及躲闪,周身俱为水光缠绕,我见此机会,愈加催灵,那冷龙灵息暴涨,益发凌厉,而凤百鸣几番挣扎不得脱,不由得一声清啸,一时炎火之势上扬,流火阵阵,却将青光冷龙逼退数分,他眉间火纹刻印隐现,闪身直逼我而来,又要近身缠斗。
我挥袖将冷龙复收作青芒,横当于胸,堪堪抵住瞬及而来的灼灼剑光,而凤百鸣手下使力,一时水火相交,剑气激荡,却叫我二人亦不由往后退去数分,羽帝当下展开双翼,居高临下,他化去炎火剑形,五指屈曲成钩,直往我胸口袭来,而我扬手催灵,青光壁自下而上,正是将他阻于屏障之外,几番相争,难试高下。
却说漓水岸边两族兵将本不敢轻举妄动,然而一旁金翅见我与羽帝战况胶着,他生恐凤百鸣落败,竟挥剑发令,一时那羽族众将俱往漓水而来,而我心知己方疲累不堪,难抵羽族势众,不由暗道不妙,忙回身青芒斜下,立时挑起漓水千层巨浪,浪涌浪翻,直将诸将逼回岸侧,不住后退。
奈何此际乘我分神,青光壁稍露破绽,凤百鸣一手撕开水灵,正是一掌袭于我胸口,风声挟带赤炎,若是为他击中实在不妙,然而当下我已不及闪避,不想他竟忽而收止攻势,五指屈曲,扣于我襟口,一时裂帛声起,却将我衣袍生生扯开数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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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中虽不解他为何会突然手下留情,然而争斗中使出如此泼皮无赖之招,实叫我始料未及,我低首只见自己襟口大开,衣衫不整,当下面色难堪,不由出声怒道,“凤百鸣,你什么意思?”
羽帝一时亦是微愣,回过神来他并不答话,只鼻间冷哼,而我见这厮面上神色倨傲,端的是怒火中烧,当下催动真力,祭起水灵法阵,且道这漓水灵息虽浅,由我这一番强动,却也白浪滚滚,那对岸羽族大军为水浪所袭,益发后退,主帅金翅见此,更是满面焦急,而一旁羽帝却直视于我,眸色深沉,他忽而扇动羽翼,直将周身炎灵俱化为万道箭矢,铺天盖地往水灵法阵袭去,我心下暗道不妙,忙一步往前,青芒唤起万丈水灵壁,凭空而起,一时那阳炎箭矢俱为其所阻,零落于漓河之内,最终升腾为丝丝烟气,消弭无踪。
凤百鸣见此,面色阴沉,而我虽占得上风,仍丝毫不敢大意,虽说此际羽族兵将一时被阻,然而他终究人多势众,相差十万实非小数,只道我催灵强撑,亦不过一昼夜而已,一昼夜后岐门援兵应还未至,若是拖到那时,却是十分的不妙。
我心中思绪繁多,总而言之,此战但求狠、快,决不可一丝拖泥带水,一念至此,我当即借白浪之势而上,青芒凌厉,直往凤百鸣眉心刺去,而羽帝见我出手杀招,面上表情实在古怪,似惊似怒,竟仿似还有些失望落寞,我心下犹疑,青芒堪堪抵于他面门,一时又生生撤回,我挥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