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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苦苦哀求饶他一命,因为在那时候,犯了强奸会判得相当重。正在拉扯之间,蔡真回来了。
三十。真相的另一部分(三)
一看到眼前的景象,蔡真立刻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气得浑身发抖,冲过去狠狠地扇了路镇一个耳光,乘着这当口,李青芸挣脱了路镇,就要往门外冲去,可她的脚却被扑过来的路镇一把抓住,整个人重重地倒在地上,捶着地放声悲哭。蔡真望着自己犯下了大罪的男人赤身裸体地跪在地上,又望着悲痛欲绝的李青芸,想痛骂路镇,又想哀求李青芸,可嘴唇抖动着,一个字也说不出来,腿一软,也跪了下来。蔡真知道,如果李青芸出门报警,对于路镇也许就意味着此生将永远失去自由,虽然这是罪有应得,但路镇毕竟是自己将托付终生的男人啊,但她也知道,路镇犯下的罪恶对于李青芸意味着什么,意味着原本只属于舒天白的身体上有了永远也无法洗净的耻辱,如果张扬出去,也许在最后的了断的时候,李青芸将永远失去舒天白;因为那时侯李青芸和我老妈正是平衡着的天平两端,任何一端有了微小的失重都将导致天平向另一端倾斜,更何况那是个欲望还刚刚开始被宽容的年代。
李青芸痛哭了一会儿,又挣扎着站了起来,要往外走,跪在地上的蔡真一把抱住她,流着泪着不停地哀求,哀求她饶了路镇一命,哀求她看在自己的面子上放他一条生路,蔡真只是在哀求,她没有提醒李青芸如果张扬出去意味着什么,她虽然想到了,而且知道如果在放过路镇和失去舒天白之间选择的话,李青芸一定会选择前者,可蔡真无法在这样的情形下说出来,因为这简直就是无耻的要挟。蔡真说不出来的意思,路镇却说了出来,因为路镇也清楚地知道李青芸的弱点,他跪在李青芸的脚边,哭喊着说,是我错了,我罪该万死,是我害了你啊,如果让天白知道了,你怎么办啊?李青芸浑身一抖,反手用尽全身力气甩了路镇一个耳光,然后颓然坐倒在地,哀哀地又哭了开来。这天晚上,离李青芸和我老*那场最后演变成生死赌局的了断还不到二十天。
“发生了这件事以后,我一直没有去理路镇,他也不敢来找我,那段时间你不是问过我是不是和路镇闹别扭了,但我不敢和你说出真相。我虽然恨死了路镇,这个千刀万剐的流氓,可是你知道我和他是前世的冤孽啊,再说你也知道,他一喝酒就疯,就管不住自己,他第一次和我在一起也是喝了酒的,我抗不过他,那时候我的想法很简单,也很幼稚,谁得到了我的第一次,我这一辈子就要跟谁,哪里象现在的年轻人,唉,所以我才会去替他求情,所以我以后还是要嫁给他。那段时间我虽然不去理路镇,但我无法逃避青芸,我们在一个地方上班,她的痛苦我天天都能看见,我知道我对不起她,我不敢去看她哀怨的眼睛,可在你们面前,我们还是装作没事一般,强颜欢笑,说一些无关紧要的闲话,但我们都知道,那天晚上的事,将是我们俩之间永远无法合拢的鸿沟。”
“直到有一天,青芸向领导请假,出去了一个下午,我不知道她去干什么,以前我们俩人关系这么好,有什么事她向来都是和我说的。直到快下班了,她才回来,脸色很差,眼睛红红的好象哭过一般,当时人还很多,我又坐在二楼,想问却无法问她,等到下班了,她往我的窗口看,就是不走,我明白她要和我说话。等到店里只剩我们两个人的时候,她上到了二楼,扔给我一张纸,口中还恨恨地说,是姓路的!我一看就吓坏了,这是一张怀孕证明,我的眼泪忍不住掉了下来,这对于青芸来说是灭顶之灾啊,那时侯打胎哪有这么容易啊,我感到天旋地转,这事肯定是瞒不住了,我对不起青芸啊,路镇也要被抓走了,正在这时,你的电话来了,约青芸出去谈谈,放下电话,青芸的脸色变得更难看了,她说了一句话:终于来了,但我不能失去天白!说完就抛下了我,独自下楼走了。”
“那天晚上,我不敢回家,一直等在青芸回家的路边,我知道你们要谈什么,但这种时候你要找青芸谈对青芸是不公平的,我想一定是你赢了,我怕青芸受不了打击会出事,而且现在最要紧还有如何处理她腹中的胎儿。青芸来了,我迎了上去,她看见我,声音颤抖着说:我没有失去他,但我也无法拿掉这个孩子了,我对不起依琳,更对不起天白啊,可是我无法想象没有天白的日子,就让我下辈子给他们做牛做马吧!青芸仿佛忘了我和她之间的鸿沟,扑在我的肩头哭了起来。我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后来青芸边哭边断断续续地把你们之间的事情和我说了,我的心痛苦地都快要扭曲了,我不知道我该怎么办,我不知道该对青芸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