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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真子穿上鞋，走下台阶。

扎西早已在下面等候，“转塔转塔，我陪你一起转。”

“为什么？”

“不要问不要问什么都不要说。转塔转塔转塔！”

木真子看着扎西，眼神和语气一样肯定，定定地望着……

“八大处到处有佛的灵光普照，光照所有苦难，人有八万四千种烦恼，佛法就有八万四千种法门，每一种烦恼都可以在佛法中解脱。转塔，一遍遍转塔，受佛的加持，你的烦恼慢慢慢慢就真的没了！”

“转塔？可能吗……”

“这样子的话不能讲，千千万万不能讲，不懂不要乱问不能随便说。只一圈一圈脑袋里不想任何事情，空空的，一圈一圈转塔转塔转塔，会很好很好的。”扎西德眼神满是定力，定定看着木真子。

木真子竟然找不到理由拒绝。转就转吧，权当散步。

于是两人随着纭纭众生绕塔而行。

扎西从布包包里拿出一个转经筒，“你，转，转一转，转一转经筒！”

木真子摇摇头，“你的转经筒好像别具一格。”

“是。蒙古阿可阿尼摇的转经筒上面只有蒙语嗡玛尼巴美吽！顶上面有八富贵图意。藏地阿巴觉姆摇的转经筒上顶端是八吉祥图意。扎西的转经筒一定跟他们不一样，上面是八富贵下面是八吉祥，中间是藏汉蒙三种文字的观音六字真言，要不要转？”

木真子摇头不语。

“转经筒里的经文为观音心咒六字大明咒，转动一圈玛尼轮就念了8万遍六字大明咒，功德无量无边。‘修习正法如是修，净除业障如是修，十八地狱诸有情，愿获解脱如是修，往生极乐胜刹土，成就佛道如是修。’女菩萨佛缘未到……佛缘未到如是修？”

“阿卡阿尼阿巴觉姆是什么？”木真子岔开话题止步。

“不要停下！一边走一边扎西讲给你听。”

木真子看了扎西一眼，无奈，只好接着转。

“喇嘛是藏语，喇嘛就是上师，就是老师师父。不是所有出家人都是喇嘛。藏传佛教俗称喇嘛教，是大乘佛法之一，以修密宗为主，四大派中的宁玛派红教。我们家乡叫穿红衣服。还有格鲁派黄教、萨迦派花教、噶举派白教。阿卡是对所有喇嘛的昵称。真正修到喇嘛上师，要十年二十年读很多经书，考试毕业了才能称上师，你们汉地人的博士学位，扎西平措一样是博士生。”

“你？就你？荒谬！我一点没看不出来……”木真子轻蔑地扫了一眼扎西。

“不要总这个样子嘛，你怎么会那种眼神看扎西？这个样子看人你的样子很丑很丑的……”

“到处灵光，扎西平措上师？”木真子打断扎西的话。

“是嘛，OK！阿巴就是只会念咒，靠念咒在社会上活动，他们不注重学习佛经，不懂佛经理论。觉姆？听吗？”

木真子点点头。

“很沉重的一个话题。知道世界最高峰珠穆朗玛？”

“网上最新消息，中国、尼泊尔达成共识准确数字：8844、43米。”

“珠穆，藏语觉姆的意思。觉姆就是出家女喇嘛。在藏语中有许多称呼，善女、玛觉、阿妈觉姆、阿尼觉姆。在我们藏地，有着一座一座古老、破旧、荒辟、清静的尼姑庙，每座尼姑庙都有神奇的故事和传奇的来源……”

“扎西师父，那些女师父们怎么样？”扎西的讲解跟随而来一些转塔的居士。

“藏地的女人们地位很低，她们有的因为一种约定的风俗，自幼被父母抱入寺庙，有的被丢弃，有的是孤儿，住持收留下来的当了觉姆，有的是婚姻不好出的家。她们因为自己对自然界、对人类社会的认识和各种情感世界的变化，离开喧嚣的社会，抛弃名利诱惑，割舍情丝遁入空门。她们生活的很辛苦很辛苦，吃的、穿的、住的，非常非常简单，冬天闭关时候，整个一个冬天只吃土豆。她们是最肯吃苦的群体，最容易满足的群体，最有宗教信仰的群体。”

“阿弥陀佛！”信徒们不约而同念道。

木真子不语，扎西摇起转经筒，两人默默转塔。看一个个佛教徒手摇转经筒的，手捻佛珠的，都口念南无阿弥陀佛从身边走过，好年轻喔！木真子感叹。又走过一位，竟然是身着戎装、肩挂上校衔的军人，竟也手捻佛珠口念南无阿弥陀佛，木真子更是惊诧不已。

“我怎么看佛牙是黑色？您看是什么颜色？”

“我看是白的。”后面两位转塔者一问一答从木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