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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打算打破三日冰堅,順帶質問一下方元,豈有此理?
宋吉祥很奢侈的打了車,前幾天他剛剛發了工資,王啟辰屁顛屁顛給他送到辦公室中的時候,他看著那沓子大票心口砰砰直蹦,蹲了五六年街邊子的宋吉祥,啥時候想過自己也能按月領到工資,而且還他媽的這麼多!
他壓著手沒去接,好不容易調整出不屑目光,緩著聲音說了句「放那吧」,成功的裝了一把b。事後他迫不及待的給方元發信息,頗為豪氣的打算安排他街溜子請客一條龍服務,吃飯喝酒、泡澡唱k。
大約隔了一個世紀,方元的回覆姍姍來遲:「這些做完做什麼?做a嗎?」
宋吉祥當時正在試吃超市新品,黃瓜味的爆米花噴了曾帆一臉。
「真他媽難吃,不許進場。」宋吉祥抹了一把嘴說道。
靠在方元寢室樓下的歪脖子樹上,宋吉祥猜測:「難道又是在生氣我不同意那啥?」
急色的方元讓他頗為苦惱,自己不是不想配合,血氣方剛的年紀,每日早晚都是最難熬的時候。可別人戀愛有曖昧心動,有情暗涌,有電影院碰碰小手的心潮澎湃,有互道分別時的忸怩拉扯,為何到了他這裡,就要跳過一切直接上床?我不!
另外,三月之期未到,事關自身安危,他可不想今後都躺在那裡痛得嗷嗷直叫,因而宋吉祥下了決心,就算天天鼻血不止也不會妥協。
剛剛給方元發了信息,如今快半個小時過去,也未見人影,宋吉祥倒是不急,就是已經成為家犬的大頭忽然覺得自己好像沒有做街頭大哥時那麼抗凍了。
宋吉祥踢踢腳邊的大頭:「用我抱你嗎?我抱你也行,但今晚我如果上廁所不小心踩到你的時候,你不許罵我。」
剛想彎腰抱起大頭,眼角餘光便見深暗的樓門走出一人,那人從暗處而來,看不清面目,只覺得身量挺拔,秀木修竹一般,自帶風骨。他穿過明暗的交界,甫一在陽光下露面,就詮釋了何為明媚,膚色白得扎眼,卻無半分病態,神色疏離中帶著幾分傲然,推動眼鏡的姿態與身後的舊樓實不協調,像是剛從高台而下的貴人卻錯入了時空,似是每一個抬手投足都是對這個落魄之地的嘲諷。
大頭還在等抱,宋吉祥卻被一個「方」字噎住,驚心動魄的距離感讓他連一個名字都不能脫口。
他未言語,卻有人說話了:「呦,這不是我們校草方方大小姐嗎?」
宋吉祥眉頭一蹙,尋聲而望,剛剛一直靠在門口抽菸的四個流里流氣的年輕男人攔住了方元的去路。
說話的男人蓄著短髮,耳側有兩道分明的切割線,稱得他更加痞態十足。他挑著眉含著獰笑,一步三搖的上前,將一口濃重的煙霧吐在了方元面上。
大頭的願望還是落空了,沒人抱他,剛才還和他討價還價的男人緩緩起身,將他手中的牽狗繩隨意套在歪脖子樹的枝杈上:「大頭,一會兒爸爸揍人的時候記得幫爸爸助個陣,怎麼髒怎麼罵,罵得好晚上給你加雞腿。」
此時的方元扶了一下鏡腿,情緒如常的問道:「你們找我什麼事?」
男人用手中的香菸隔空點著方元:「什麼事?段瓊是我看上的人,以後你他媽給我能躲她多遠躲多遠!」
方元落下眼瞼,將不屑與嘲諷壓在眸中,淡淡的應了聲:「行。」
行!!宋吉祥猛然一腳已經將將踹到跟著男人的馬仔身上了,方元卻在這時認了慫,他說了什麼?行?
宋吉祥急急收回腳,險些閃了自己的腰。無獨有偶,拿腔作勢的男人也是一怔,聞方方這人平時看著牛逼閃閃誰也不吊的樣子,實則是個孬種慫貨嗎?
他假咳了兩聲,又言:「你聽清楚了嗎?我是說讓你離段瓊遠點,你要是」
「行,都聽你的。」方元略有不耐,他已經看到宋吉祥了,自然也看到了他那啞火的臨門一腳。
他繞開男人拾級而下,從宋吉祥面前經過時扔下一句毫無溫度的「走了」。
「我他媽讓你走了嗎?」流里流氣的男人覺得自己一拳打在了棉花上,未傷他人反倒自傷一百,反應了一會兒才覺出是被人無視了,他怒火中燒長臂一伸便要去抓方元的後頸的衣服。可指間還未觸及衣料,便被一隻大手扣了腕子,180度反向一擰,腕子與肩肘瞬時被擰成怪異的姿態。
男人「嗷」的一叫,脫口罵了一句髒話。宋吉祥覺得他還沒有大頭罵得髒,無所謂的挑了挑眉頭。既然已經讓這男人吃了苦頭,宋吉祥也不戀戰,擴掌鬆了力度,誰料那人剛脫了桎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