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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无辜的伤害,该收手了。
一年的自我折磨,也够了。
因为蓝芹就是“夏雨”,他最后选择妥协。
“啪、啪”不远处,高以贤坐在越野车里,按着车喇叭催促着她。
眼前的男人,等着她给一个答案。
25岁的她,已经有足够的智商去明白,只要她点下这个头,就代表什么。
代表一份重新开始的可能。
起码从今以后,他们不再是老死不相往来的关系。
我以为我们至少在当时是朋友。
是的,当时他们是一对最完美的难兄难“弟”,当时的情谊,都是真真切切,没有半分掺假。
陡地,她的心底漫过一丝悲伤。
为什么,这么理所当然?为什么可以当曾经的一切不愉快都不存在?
为什么,不点下这个头,和过去过不去,小心眼的人好像成了她?
她欠他什么了!为什么要让自己这么继续悲惨?!
但是,他却拿了相当完美的五字理由“至少是朋友”。
至少是朋友……
虎子是她的朋友,高以贤是她的朋友,他是吗?
他能是吗?!
她思索,想找寻最适当的话语来拒绝他。
“不行!”一句激动、高昂的拒绝,并不是来自她。
一个娇小的身影冲了出来。
她没有信守约定在咖啡屋等待,因为她不是男人,她不需要风度。
“不行!不行!你的房子装潢怎么可以找这个女人,你们都离婚了,怎么可以还在纠缠不清?”声声质问,步步逼近,活像当场活抓了一只狐狸精一样。
她蹙眉,不愉快的记忆再次席卷大脑。
就是这个位置。
就是这个女孩本末倒置的连声逼进,说她棒打鸳鸯,说曾经自己为眼前的这个男人数次拿掉小生命,现在,她肚子里的孩子算什么?讽刺她的傻气?讽刺她永远等不到的希望?
曾经,她肚子里早就不存在的一个小生命,令另一个女人抓狂。
她不是很确信他们的关系,虽然无数次目睹过他们很亲密。
当时的她,被狼狈的逼得步步退后,就像今天一样。苗苗手打
“够了!不要再胡闹了!”他挡住齐暖想用指甲抓破蓝芹的脸一样的架势,抓住她的手,然后无意中,一松。
“啊!”一声尖叫连绵不断。
就像那天一摸一样,只不过这次摔下五六阶高高的台阶的人,是齐暖,下面停着车的是高以贤的越野车,并不是刚巧路过撞上她的出租车。
车里的高以贤目睹这一幕,冷静的脸,丝毫没有变化,拿出手机,拨通一个号码。
她和傅凌赶紧奔下台阶。
“好痛,好痛!”齐暖抱着小腹,一张小脸皱成一团。
“你哪痛?”她赶紧问。
她的额头刚好碰到一层台阶上,破了一层皮,隐约泛着血丝。
“我破相了!”摸到自己的伤口,齐暖激动的大哭,随着恐惧,下腹部越发激烈的抽痛,“好痛!好痛!”
作为医护人员的敏感,她觉得可能要出事了。
“快送她去医院!”话音刚落,120急救车的“滴答、滴答”的声音竟然及时出现。
有人及时拨了120。
傅凌已经扶起齐暖,“我不要你管!走开!”没想到齐暖还在闹别扭,“我痛!我要告你谋杀!”声声愤怒。
一边激动委屈的捶着傅凌铁胸,一边骂人,精神亢奋到根本不像需要急救的病人。
虽然这样,傅凌还是干脆打横抱起挣扎不已的齐暖。
他答应过齐叔叔,将来如果他不在了,齐暖会是他永远甘心的负担。
蓝芹正想跟上,却被一双修长的手拽住,一路拽上了越野车的副驾驶座,一并利落的扣好她的安全带,然后自己跨上车。
“高以贤,我得跟去看看!”如果齐暖不是装的,痛到眼泪都飚出来的情况,好像真的有点不对劲。
她一直抱着腹部喊疼,那个位置刚好是……
她刚想解开安全带。
“关你什么事?”一句很冷淡的话,如同冬日当头浇下的一盆凉水。
关她什么事?
她定住。
“去关心曾经伤害过你的人,不是很可笑?”
她对上高以贤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