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练离委委屈屈地,不敢不听话,好像实在是吃不下,弄得眼睫上挂上层湿湿的泪痕,由不得允诚不心软。每天办完公事,有多半的时间练离都是懒懒地躺在允诚住的偏殿的榻上,晚上,允诚办公时,他也没有了以往的唧唧喳喳,安安静静地半靠著。常常允诚回过头时,会发现他已经睡了,细微的鼻息,藏在绒绒的衣领里的小小的脸,允诚会摸摸他的头发,把他抱到床上去睡。
君黎也很是舍不得练离,平日里有公事,只要不是太麻烦的鬼魂,他便独自一个人去了。判官江树人极难得地笑著说,这地府十殿,实在是一个有趣的地方,黑无常常常会唱独角戏。角说,”我们的王哦,那心是偏到胳肢窝里的。”
这话传到允诚的耳朵里,那百年不变的木板脸居然漾起了红晕。
练离也听到了,蒙着被子偷偷地笑。
允诚看著身边睡著的小孩躲在被子里,被子鼓起一人大包,不断地轻轻抖著。好奇地掀开被,看见他把头埋在臂弯里,笑颜可掬,夜明珠的光晕染上他的脸颊。
允诚问他,“你在笑什么?”
练离似乎有一点不好意思,说,“没有什么呀。只是笑笑。”
又道:
“把夜明珠灭了好不好?很亮啊。”
允诚替他拉好被子,“困了吗?”
练离蜷起来,“嗯。”
允诚挥手,夜明珠的光惭渐淡去。——过一会儿练离小小声地说,“拜托,帮挠挠背吧。”
允诚略一犹豫,把手伸进他的中衣里去。
练离是天宫的孩子,体温略比允诚高些,允诚微凉的手,让他觉得很舒服。
允诚只觉得手下是—片柔润腻滑,只在那肩上,有几个小小的包,允诚问:
“这是怎么啦?”
练离说,“不知道,今天吃了鱼啦。兴许是有一点反应。”
地府冥河里,有—种极细小的银白色小鱼,身子几乎透明,味道却极为鲜美,最宜做清汤。放入清水中,滚上几滚。只放上盐与青蒜便鲜美无比,是练离最爱吃的。
允诚道:”知道还吃那鱼汤?”
练离道:
“以前也不是这样的。”
允诚问:
“好一点?”
练离扭一扭,“嗯。可是别把你的手拿开好吗?你的手凉的。好舒服。”
允诚笑而不答。突然起了戏谵的心,手顺着练离的背一路向下,到他紧紧的小小的腰,又转到前面去,略停一下,往上,碰到他胸前小小的突起,小孩子仿佛真的是十分的舒服,猫似的哼咛,却似不关情欲,倒是自己,那一股子躁热由小腹升起。年青的十殿阎王,百年洁身自好,却也不是完全不明白人事,心底微微有些惊,更多的是隐隐的期待,那手,脱离了大脑了,慢慢地在那一片柔软上游动。突然地,对著那小小的突起理下去。
练离“嘎”地一声跳起来,里了被子,像个球般滚到床角,黑暗眼睛亮晶晶地看过来。
允诚柔声说,“过来。”
练离慢慢蹭过来。其实他不是害怕,他只是觉得奇怪。
练离窝到允诚腿上,轻轻地问,是什么,好奇怪。好像生病了一样,心乱跳呢。”
允诚叹一口气,“哪里是病。”
练离在他腿一蹭蹭,“那是什么?”
允诚不答。
练离又问,“是什么是什么。·
隔—会儿,练离道:
“我们再来过。”
允诚在黑暗里微笑起来。慢慢地把手又伸进那孩子的衣服里,轻揉慢挑。
小小白无常,鼻息咻咻,如一个小动物般,渐渐地,那声音变成了很低很低的呻吟,允诚依然能极清楚地看见练离脸上有一点迷醉有一点好奇又有一点害羞的表情,他看看他在他的手上轻轻地辗转。
当允诚终于把手退出来的时候,他听见练离小小的吁了一声。
过了半晌,练离忽然偎过来说,“我知道了。”
允诚问,“你知道什么啦?”
练离低低地笑,“我知道那是什么了。就跟这个是一样的。”
说着,他凑过来,温热地在允诚唇上印上一个吻。然后问:
“为什么你的脸这么烫?你的体温一向是低的。”
允诚又叹气,“偶尔,也会高一下。睡啦。”
白无常小练离揪著耳朵道:
“怎么搞的,我的耳朵这些天总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