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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提出辞职,回家养老去了。 在高拱看来,这个结果还不错,虽说差点被人打,但自己还是赢了,可以继续在内阁当
老大。 '1090' 但他绝对想不到的是,这场风波正是他覆亡的起点,因为在那个纷乱的场景中,张居正
牢牢地记住了那句被很多人忽略的话:
现在你看我不顺眼,又想赶我走!首辅的位置是你家的不成!?
是啊,既然李大人可以被赶走,陈大人可以被赶走,那么我也会被赶走——当高大人看我不顺眼的时候。 况且,我也喜欢首辅的那个位置。 于是,从那一天开始,张居正就确定了这样一个认识——两个人之中,只能留一个。 而那个人,只能是我。 为了实现我的梦想和抱负,高拱,你必须被毁灭。 张居正打定了主意,准备对他的老朋友、老同事动手了,然而出人意料的是,先出招的人,竟然是高拱。 其实一直以来,高拱虽说对张居正抱有戒心,却还是把他当朋友的,直到有一天,他听到了那个传闻。 对高拱而言,赵贞吉是可恶的,殷士儋是可恶的,但只要他们滚蛋,倒也没必要赶尽杀绝,只有一个人除外——徐阶。 对徐大人,高拱可谓是关开备至,对方家破人亡之后,他还是不依不饶,经常过问徐阶的近况,唯恐他死得太轻松。 就在这个时候,有人突然跑来告诉他,张居正和徐阶有秘密来往,答应拉他一把,帮他儿子免罪,当然了,张居正也没白干,他收了三万两白银。 高拱平静地点了点头,他准备用自己的方法,去解决这个问题。 不久之后的一天,他找到张居正闲聊,突然仰天长叹: “老天爷真不公平啊! ” 张居正没有说话,他知道后面的话才是正题。 “为什么你有那么多儿子,而我一个也没有?” 张居正这才松了一口气,高拱确实运气不好,六十多岁的人了,无儿无女,将来也只能断子绝孙了。 为缓和气氛,张居正发挥了他和稀泥的专长,笑着说了这么一句: “儿子多,但也不好养活啊! ”
好了,要的就是这句话。
“你有徐阶送你的三万两白银,养活几个儿子不成问题。 ”高拱微笑着,露出了狰狞的面目。
张居正慌了,他这才发现对方来者不善,无奈之下,他只得赌神罚咒,说些如果收钱,出门让车撞死,生儿子没屁眼之类的话,昀后搞得声泪俱下,高拱才作了个样子,表示这是
有人造谣,我绝对不信,然后双方握手言和,重归于好。
给他一个教训,今后他就会老实听话——这是高拱的想法。
必须尽快解决他,再也不能迟疑!——这是张居正的决心。
'1091'
一个过于优秀的太监
决心下了,可该怎么动手呢?扫把不到,灰尘不会自己跑掉,张居正明白这个道理。
但现在的高拱已经今非昔比,连无比狡猾的徐老师都败在他的手下,单凭自己,实在没
有胜算。而且这位六十高龄的高老头身体很好,每天早起锻炼身体,精神十足,等他自然死亡太不靠谱。
就在山穷水尽之际,一个人进入了张居正的视野,他的名字叫冯保。
和明代的同行们比起来,冯保是个非常奇特的太监——奇特得不像个太监。
一般说来,太监由于出身不好,且家庭贫困,能认识几个字,写自己的名字就算知识分子了,按照这个标准,冯保绝对可以评上教授,因为他不但精通经史,而且还是著名的音乐家,擅长演奏多种乐器,此外他还喜欢绘画,时常也搞点收藏。
比如后来有一次,他在宫里闲逛,“无意”地走进了宫内的收藏库,“无意”地信手翻阅皇帝的各种收藏品,然后“无意”中喜欢上了其中一幅画,昀后便“无意”地“顺”(学名叫偷)走了这幅画。
事实证明,冯保先生的艺术鉴赏眼光是相当高的,因为那幅被他收归己有的画,叫做《清明上河图》。
像这种事情,一般都是天知地知,而我这样的小人物之所以也能凑个热闹,是因为冯太监在偷走这幅画后,还光明正大地在画上盖上了自己的收藏章——以示纪念(类似某某到此一游)。
捅出冯太监的这段隐私,只是为了让你知道,他虽然有文化,搞艺术,却绝非善类,做
坏事敢留名,偷来的锣还使劲敲,这充分说明他具备了以下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