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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楚回:“自然是收到了,”略一抿嘴,瞧一眼庄墨,眼中沾染少许安慰之意,又续道:“江堂主说,若是我强行要把人掳走,胜算几何?”
江堂主拍手,“四六之分,你六我四。”
庄墨双手被铁链子勒出一道道痕迹,皱着眉头想说既然秦楚你胜算比较大,干吗还跟这鬼地方耗着。被秦楚一个眼神给杀了回来。
秦楚的嘴角还勾着,“江堂主的要求算不得过份,遁月钩实不在我手,江浙一带通商加到十年,玄铁兵器五百把,足够你所提条件的五倍,可比得上一把遁月钩?”
江堂主决不会想到秦楚如此痛快的答应了,打个手势让身后的属下按捺下来,然后抚掌大笑,踱步向前,道:“秦主果真富甲一方,这么大的数目连眉头都不皱一下。”
秦楚浅笑不语,庄墨一个眼神过去:你银子太多烧得慌么。
秦楚回瞟他一眼:你别狼心狗肺。
庄墨动了动眉毛:我心疼啊。
秦楚嘴角还向上翘着,眼睛里还是晶晶亮的:我也疼。
江堂主不知那二人正暗潮汹涌着,从怀中套出秦楚送与庄墨的玉佩,透亮之色立时就让整个室内又加通透明亮,一只手把玉佩悬在指间,“秦主觉得这个玉佩,又该算到哪里去?”
然后就听庄墨呜咽一声,身上疼痛不止,一波胜似一波,寥寥秋日再次大汗淋漓。秦楚蹙眉,转而对江堂主道:“再加崆峒五派商路,我要一辆马车,立刻把铁索解开。”
江堂主道:“痛快!来人给墨公子松绑。”说着手中的玉佩掷出,秦楚反手相接。
不过一盏茶的功夫,两人已经坐在回客栈的马车上。月色疾行,多应情的景。
马车颠簸,庄墨从头到脚皆湿透,胳膊上背上腿上都有细小的木碴,皮肤磨得通红。正面还有鞭痕,金创药抹上去没多一会所有的鞭痕都肿起来,如一条细细的鞭子嵌入体内般肿胀。庄墨略略摸上去只觉得烫得惊人,没心没肺的咧嘴笑道:“这下都可以剩下火炉了。”秦楚环着他,怕碰了怕颠了怕冷了怕热了,之后苦笑连连。庄墨见他不说就开始自己说,一说就没完,从跟银子在街上遇见办喜事的,再到江堂主怎么又开始急斥白脸的,中间忽略自己说秦楚始乱终弃那一段,一直说到那火辣辣的小羊皮鞭。每说完一段秦楚就搂紧一分,庄墨也就安安稳稳的任他抱着,毫无反抗的闲心。他说秦楚就听,他不说秦楚也会不停得逗他说话。
回到客栈之时,风刚停,月刚隐,东方刚露潮红颜色。
庄墨迷迷糊糊的被秦楚架着,躺不能躺趴不能趴,连坐着都难受,只能侧窝着。背后的衣服解开,屋里面升起火炉。庄墨听见有人在耳边说:“庄墨,我现在把你后背上的伤给处理了才好上药。疼你就喊,这里没有外人。”庄墨鼓捣鼓捣脑袋,还泛迷糊。一夜不睡,哪里是他的风格。
背后之人一点动作,他吸吸气感觉有点疼,咽了咽口水。随之这点疼痛以星火燎原之势席卷了整个后背。庄墨皱了皱眉头,半睁开眼睛。秦楚见怀里人有动静,低头问道:“疼得睡不着了?”
庄墨这才觉得背后疼痛之后就有凉飕飕的感觉,摇摇头没说话。残烟正在给庄墨挑背上的木头楂子,见庄墨醒了小声道:“公子,再有一会儿才好,你先睡吧。银子去叫郎中了。”
庄墨扬了扬胳膊,意思是我听见了。一扬胳膊就见破烂的衣袖掉下来,露出铁链子勒的血印。后背冰冰凉凉,身前的鞭伤刚开始麻着,还有心思甩着那只伤痕累累的残废胳膊拍着秦楚道:“我还真没看错你,关键时刻知道出手,够兄弟意气。”
秦楚捉住他那只乱晃荡的爪子,道:“谁跟你是兄弟。”
庄墨背上的伤处理完了,就该轮到大头了。被炭炉烤的微微冒汗,身上的鞭伤就更肿一分,看得人胆颤心惊。秦楚时不时探探他的额头,庄墨还窝在他怀里头据理力争要到床上躺着去,说是因为秦楚硌得慌。
卯时郎中驾到。银铃在前头开路。彼时庄墨正拉着秦楚的衣襟喊道:秦楚,我疼啊,你去给我倒杯水吧。然后喝完水他继续拽着秦楚道:秦楚,我疼啊,你给我弄点东西吃,我好几天没吃饭了。吃了两块点心之后他还拽着秦楚说:秦楚,我疼啊……哎呀妈呀,银子你可回来了,我太想你了。
略一偏头,看见银铃身后跟着一个头戴白冠,略有胡须的长者,年纪约莫六十上下。身后背着竹制白色锦旗,上面写着:妙手回春。四个红色不知形体的大字在风中回荡,触目惊心。秦楚微怒的看一眼银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