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翠也不好,翡翠没有蓝田美玉值钱。踌躇一阵子继续说,叫蓝田也不好,蓝田美玉也没有黑耀石值钱。终于轮到庄墨说话的时候,庄墨翻个白眼说,道爷爷我不为了值钱就为了心里乐意,道爷爷我就是这么个俗人,就叫银子不改了。
至此银铃改叫银子,拍板定案。
庄墨晃了晃手里的琉璃盏,“银子,快给我满上。”一边说一边心里无限满足。
银铃上前给他满上,顺便用银铃似的声音赞一句:“公子好酒量。”
夸的庄墨身心皆舒坦。旁边邱繁把侍从刚给他满上的酒又灌进嗓子眼儿里,道:“对,府后头是有一处禁地,你进去了?”
庄墨捂着腮帮子,“没有。”
邱繁奇道:“那你捂什么腮帮子?”
“酸的。”说完庄墨赶紧又找补一句,“不是说你的酒酸。你继续给我讲讲那块禁地。”
邱繁晃晃酒杯,撇嘴道:“不过是一片没有什么特别的杂草地而已,难道你还想在那块地上开荒不成?”
庄墨道:“对,我就是想在那块地上种田。”
邱繁笑带消极,“你还是不要打那块地的主意了。”
“怎么?”
邱繁瞥一瞥庄墨,泛起了少爷脾气,“既然是禁地,自然就有他禁地的理由。”
庄墨放下酒杯,双手抱拳向邱繁讨教起来,“邱公子。”
邱繁说,“叫我邱少爷我也不知道。”
庄墨碰了个硬钉子,一甩他的道服袖子,抖抖拂尘,转而道:“那你还是记得要叫我墨少爷为好。”
墙外出现细细嗖嗖的声音,隔着小苑的墙壁都能听见有人说话。邱繁竖着耳朵细细的听了听,苦着脸道:“坏了,好像是那个宋管家。”
“宋管家怎么了?”
邱繁邱小公子咬咬嘴唇,眼角瞟了瞟庄墨道:“虽然秦主没有规定过,可是这宋管家最讨厌府里的公子随意与秦主请来的客人吃喝谈笑,每次这种事遇到宋管家都没得好结果。”
庄墨看着邱繁的模样又慢条斯理道:“一同吃喝谈笑的客人又当如何?”
邱繁白冷他一眼,瓮声瓮气地说:“一样没有好结果。”
庄墨摸摸鼻子站起身正正经经道:“邱公子知不知道我这十几年在终南山上,跟师傅学得最好的除了他那套江湖轮之外还有什么吗?”
邱繁听着脚步声越来越近也不着急,续道:“什么?”
庄墨甩一甩拂尘双眼弯弯,打量一番四周的精致繁华,丢下一句话,道:“死贫道不如死道友。邱公子,祝你好运。”说罢无限风情的躲到大树上面去了。
留着银铃在地上看着他干瞪眼,庄墨低着头道:“银子,就委屈你先冒充一会儿邱繁的丫鬟了。”
不一会儿功夫宋管家圆圆滚滚的身形就出现在邱繁的小苑内。身后跟着一大票人,简直有捉奸拿赃的架势。庄墨举着刚折下来的树杈眯着眼睛,却见那一票人有一人颀长身型对月影,好看的脸。不是秦楚这厮还会有谁。庄墨心说,道貌岸然吧你就。
秦楚在院子中晃着步子,不紧不慢不急不徐。暖玉錾子,锦绣的白袍子,眉梢最风流。自从看见秦楚进院子的那一刹那开始,邱繁就化作一弯春水了,低着头数蚂蚁。
邱繁在地上数蚂蚁,庄墨在树上数树叶子。
清泉叮咚响,顺着山间的窄窄溪流与江水交汇,汇出江湖。甜酒的香味还在萦绕,秦楚道:“前些阵子劳烦你了。”
邱繁咬咬嘴唇,细声道:“这是应该的。”那个温柔劲儿,震的庄墨再次一愣一愣的。心说要是秦楚瞧见邱繁平素里的张牙舞爪,那会是个什么景色。
秦楚却在这个院子里转个没完,庄墨举着树杈。宋管家和蔼可亲的站在院子门口等着秦楚。
邱繁和秦楚腻味了没一会儿,就听秦楚道:“我也乏了,先回去了。你好好休息。”
邱繁咬着下唇低着脑袋就差没拿个帕子抹着眼泪和秦楚演上一场生离死别了。随后在秦楚临走之前,不经意地朝庄墨所在的那棵树上不经意的那么一瞥,然后不经意地说道:“宋管家,这棵树不大好,改日给邱公子换成一片凤尾竹。”
宋管家弯着身子道:“是,秦主。”
秦楚前脚刚走,庄墨后脚就从树上跳下来。弹了弹身上半枯没枯的树叶子。蝉声不见,水波兴。树旁边就有一座假山石,假山石上长着湿草。庄墨倚在假山石上道:“咱俩继续喝。”
结果又收到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