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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要擔心他沒有大賽的經驗上場心態會受影響,只同意他打一局。
他說他要打決賽的最後一局。
於是沈要在五局積分賽的前四局,硬是把積分堆到了高的嚇人的程度,給湯隋留下了充分的犯錯。
也是那一局,沈要作為一個狙位往常是人頭最多的一個人,這次卻沒有一個人頭擊殺,而湯隋拿了人頭王。
也正因為沈要對他太好了,他才會執著於沈要的一個答案,可惜他最後除了狼狽和冷漠什麼都沒得到,簡直就是……一地雞毛……
而剛拿了冠軍的frg,兩天後宣布解散。
當時網友說的最多的一句話就是「眼看他起高樓,眼看他樓塌了」。
一切都發生的太突然了,突然到湯隋前一天還在歐洲捧著獎盃,第二天沈要已經不告而別,隊伍解散的事情還是他最討厭的隊友蛇蛇和他說的。
等他回國,frg的三層大別墅的基地都被封起來了。
他這個新人首秀的話題熱度完全敵不過frg解散的熱度,過了兩天,大家自然就把他遺忘了。
tg的老王一直在勸他,讓他去tg,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去一個戰隊就能打比賽。但他不聽,他想找沈要問清楚。
從總決賽結束他就在找沈要,他沒去任何一個隊伍,一直不停的聯繫沈要,除了最開始冰冷的寥寥數語,再也沒有消息。
他找了幾個月,一直到新一年的春季賽快開始也沒找到沈要,等他心寒到極致,他終於放棄了……
沒必要作踐自己非得得到一個親口的拒絕。
他開始討厭s城,討厭充斥著沈要氣息的s城。
不管去哪裡都好,只要能離開他就心滿意足了。
隨便買了張火車票,一個人跑到北方的小城市,窩在網吧里搞搞直播打打遊戲,勉強度日。
湯隋結束遊戲,穿上厚外套出門買泡麵,外面還在下雪。
這個城市從每年11月下旬開始到第二年3月初都有雪。
作為一個沒怎麼見過雪的南方人,來這裡的第一天就遇上了下大雪。
那天他只穿了個衛衣就跑出去走了一晚上,直接發高燒被好心人送進醫院。
後面他還想頭鐵的不穿外套,但是春天沒給他這個機會。
「還是一桶泡麵一根火腿腸一個麵包?」小賣部老闆娘笑著給他裝袋子,「今天過來的早。」
他點頭,「餓了。」
「像你這麼大的孩子光吃這些不好,沒營養。」老闆娘好心送他一盒牛奶,「送你的,不要錢。」
湯隋一愣,轉帳時估摸著給了牛奶的錢,「謝謝。」
老闆娘聽到收款瞪他一眼,「跟我客氣啥?」
他不知道怎麼說只知道點頭道謝,拿著袋子趕緊跑了。
等這個城市不再下雪,新一年的春季賽又要開始了,他一邊往回走一邊習慣性的盤算著時間。
網吧門口的路燈特別昏暗,是那種隨時要壞掉的路燈,在下雪天顯得格外寂寥。每次路過他都忍不住想看一眼,這次卻突然發現一個人影。
昏黃的燈光打在那人身上,飄灑的雪花在路燈下看的格外清晰。
看清這個人影的一瞬間他撒腿就跑,卻被身後的人一個箭步追上來,壓到了旁邊巷子裡的牆上。
手裡的袋子掉了。
「放開我!」
「晚上就吃泡麵?」
沈要低沉的聲音傳到耳朵里,他瞬間僵住,一年多沒聽到這個聲音,尷尬、難堪、狼狽、憎惡的情緒全都一涌而來。
「你管我?!」湯隋粗聲粗氣地說出這幾個字,胸口劇烈起伏,猛地掙扎兩下推開身後的人,彎腰撿起雪地里的夜宵,滿臉的不耐煩,「不好意思我不認識你,你認錯人了。」
「湯隋?」
「我不認識你!」湯隋轉過去拿著火腿腸一臉陰沉指著他的臉,「你他媽別亂叫!滾!」
他一臉警惕地後退整理衣服,隨後頭也不回地進了網吧。
嘴上雖然逞強,但是緊握的拳頭出賣了自己。
湯隋剛落座,隨後一臉不解的沈要跟進來,看到這裡的環境他不禁錯愕。
沈要艱難開口,「你就在這種地方……」包間很小,將將放得下兩台並排的電腦,看到旁邊電腦桌下有一張很小的摺疊床和行李箱後心裡十分不是滋味,「……在這種地方待了一年?」
湯隋不想聽他說話,一拍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