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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性……
她凄迷地望著他,蓦地一咬牙。好,就当她是任性吧!
贝念品再也不想跟他多说一个字,掉头就往屋子方向走,可是一个转身太快,虚弱的双脚一软,不禁踉跄跌跪在地。
她急急以手撑地,掌心重重擦过了地面,痛得她缩了下身子。
胡宣原心倏紧,低咒了一声,敏捷地翻过大门,大步来到她身边扶起她。“笨蛋!你到底在干什么?”
她越急,咳得越厉害,苍白小脸整个涨红了,但依然试著将他推开。
“咳咳……是,我是笨蛋……你回去……咳咳咳……我跟你没什么好说的……”
他脸色一沉,不由分说一把将她打横抱了起来。
“你——”她激动得又是一连串猛咳,几乎喘不过气来,“咳咳咳……”
胡宣原低下头,这才发觉她额头烧得滚烫,胸口怒火陡升。
“你为什么把自己搞成这个样子?难道离家出走还不够,你非要糟蹋自己的身体才高兴吗?”
贝念品冷汗直冒,头晕目眩,“咳咳……放开我……”
“闭嘴!”他丝毫不理会她拚命挣扎的举动,腾出一手开了大门的锁,就这样将她“挟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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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宣原看著躺在床上、吃过药后终于沉沉睡去的妻子,严峻的脸色才缓和了些。
她瘦了很多。
他拖了张椅子靠近床边坐下,默默看著她。
“你为什么要离家?”他伸出手轻轻碰触她的颊,声音低微,“又为什么非要离婚不可?”
他知道他平常工作忙,常常冷落了她,可是他们夫妻这五年来不都是这样过的吗?
以前从不曾听她抱怨,也从来没见过她为这种事闹别扭、不高兴,可是为什么现在……
电光石火间,他脑中闪过了一个念头——
难道她真是在吃紫馨母女的醋?
仔细想来,她种种异常的行为举止,的确是从他与紫馨恢复联络之后才开始出现的。
他疲惫的揉了揉眉心,摇了摇头,“就为了这种小事要跟我离婚?”
胡宣原目光落在她绯红的脸上,心口一紧,在自己意识过来之前,已经走向浴室打湿了条毛机,回到她身边,替她擦拭发热的额头脸颊。
刚刚已经打过针,也吃过退烧药了,为什么她看起来还是这么的不舒服?
他浓眉紧皱,大掌时不时摸摸她的额头。
一整夜,他就这样守在她床边,未曾合眼。
当贝念品自长长的梦境里醒来,一睁开眼就看见伏在床边,大掌紧紧握著自己手心的丈夫。
恍惚间,她还以为自己是病胡涂了,这才把梦里渴望的情景和现实搅混在一起了。
全身上下还是很虚弱、没什么力气,但是头痛鼻塞和咳嗽症状明显减轻了许多,只剩下喉咙还隐隐有些疼痛发干。
她辛苦地吞咽了口口水,迷惘地眨了眨眼睛,再眨了眨,努力想看清楚那张靠在自己身边熟睡的英挺脸庞,到底是她在作梦还是眼花?
“宣原?”她呆呆地喃喃。
贝念品迷惑的视线游移至他另一只手上捏著的毛巾,再落在他疲惫的俊脸和冒出了暗青色胡碴的刚毅下巴。
不公平,为什么就连他胡子没刮、满脸倦色的不修边幅样,还是帅得那么令人心动?
相较之下,她却一脸病容,再加上没有梳过的松乱长发,简直就跟个蓬头鬼似的。
贝念品对著一旁落地镜里映照出自己的影像苦笑。
她目光回到他熟睡的脸庞上,眼神里难掩淡淡的依恋与思念。
“宣原,你昨晚照顾了我一整夜吗?”
他会这么做,是因为在担心她吗?
贝念品心一热,随即硬生生压抑下胸间那波涌现的奢念贪想。
她又在乱想什么?
一如五年来他让她不愁吃穿,从来不需要为家用烦恼……宣原会照料她,也只是出自他身为一个丈夫的道义和责任感,并不是因为他有多担心她。
她已经不敢对他有任何奢望了。
“你知道吗?其实我根本不想当贵妇,也不希罕住豪宅。”她指尖温柔地、轻轻地描绘过他英挺的浓眉,眸光眷恋里带著淡淡哀伤,声音低微几不可闻,“我只想做一个平凡的家庭主妇,就算穷也不要紧,三餐粗茶淡饭,只有一辆破机车代步也很好……只要你心里有我,无论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