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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屋来。
孟兆均才刚吃了苦头,却不受教训,一进堂屋,大摇大摆朝主座上坐了,开口就训斥温夫人,称她改嫁,是贪图乔家权势。
温夫人反驳道:“乔家提亲在前,又不是我上赶着,怎么就成了贪图权势了?”
孟兆均语塞,只好改斥她擅自作主,应了乔家的亲事。
温夫人在椅上定定地坐着,道:“此事确是我办得不够妥当,不过帖子都回了,大哥也就允了罢。”
孟兆均听得她一副无赖口吻,气到脸上的肉乱抖,孟瑶猜测他要发火,正欲出来打圆场,却见立在他身后的钟姨娘,悄悄将他的背一戳。
孟兆均马上收怒气,换笑脸,向温夫人道:“我也是为你好,你妆奁虽不算少,但跟乔家的门第相比,还是差远了,若嫁过去,必要受人白眼,何苦来哉?还不如嫁与我门生,虽然小家小户,却乐得自在。”
自在?温夫人一声冷笑,只怕她前脚嫁他门生,他后脚就将孟里的那份家产搂走了。其实温夫人为自己改嫁所准备的嫁妆并不少,足够让她在乔家有脸面,只不过这些话,她不会告诉孟兆均罢了。
温夫人没再反驳孟兆均的话,只以沉默来表达自己要改嫁乔家的决心,孟兆均软硬兼施,费尽唇舌,也没能说动她。
谈到最后,孟兆均摔了只茶盏,两人不欢而散。
孟瑶暗暗佩服温夫人的定性,上前搀她回房,温夫人却摆手道:“且等着,他们不会就此罢休,过不了多大会儿,便会再来。”
温夫人料事如神,果然不到一盏茶的功夫,钟姨娘回返,称奉了孟兆均之命,前来清点祖产。
自老太爷在世起,孟家祖产就由温夫人代为打理,内含田地房屋,并城中几处铺子,这些产业,虽名为祖产,其实大部分都是二房自己挣下的,老太爷在世时曾发过话,二房自挣之物,分家时归二房所有,但大房一直垂涎,这才不肯分家,并一而再地混淆视听,人前人后将二房的私产称为祖产,妄图将这份财物,全归到自家名下来。
钟姨娘虽然打着祖产的幌子来,其实想要查的,只是二房的产业,而温夫人早就将那些账册地契转移到贺家去了,自然不肯让她查,便讥讽了一句:“妾室掌权,败家之兆。”
钟姨娘欲辩解,温夫人却根本不拿正眼看她,只与她身旁的婆子讲话:“回去告诉大老爷,孟家还没败哩,轮不到一个妾来查祖产。”
钟姨娘又气又羞,无功而返,孟兆均得知详情,骂她办事不力,又恨温夫人狡诈。他骂完钟姨娘,亲自去查账,却被温夫人以“寡居,不好与大伯同处一室”的理由,拒之门外。
孟兆均脾气暴躁,几番碰壁,马上通知京里调派人手,欲硬闯东院,并扬言,只要祖产账上有亏,就要剥夺温夫人掌管祖产的权力,并将她逐出门外。
第四十七章 贺济礼的圈套
温夫人听见这样的话,恨到咬牙,将心一横,也放出话去,称只要孟兆均敢硬闯,她就豁出脸面,求助于乔家,看看是乔家的势大,还是孟兆均的势强。
双方僵持不下,孟兆均每日于外书房雷霆咆哮,拿下人出气。钟姨娘来看他,进言道:“老爷,依妾身看,东院根本没必要闯。”
孟兆均先一巴掌掴到她脸上,再才发话:“你竟然替二房讲话?那寡妇给了你甚么好处?”
钟姨娘没有躲,直直受了,继续讲话,连腔调都未变:“老爷,二房不让查账,定然有鬼,以其强闯东院,不如先向街坊四邻打听一番。”
孟兆均脾气虽躁,却不愚蠢,马上问道:“可是你听说了甚么?”
钟姨娘一欠身,道:“妾身花了八两银子,打听到一个消息,大概是七、八天前,有好几辆大车,深夜自咱们家出发,驾到城东去了。”
城东?孟兆均一摸胡子,惊呼出声:“贺府!”
钟姨娘凑近几步,道:“老爷同妾身想得一样,二夫人定是将金银珠宝,地契账本,都运到大小姐家藏起来了。”
孟兆均猛地一拍桌子,怒道:“咱们孟家的财产,怎能由她运到别人家去?我去找她问个明白。”
钟姨娘忙拉住他道:“老爷,大好的机会在眼前,你去问二夫人作甚么?依妾身看,老爷直接带人去贺家讨要,趁机……”
“趁机把那几车钱财,都运到我西院来。”孟兆均接上后半句,喜笑颜开。钟姨娘亦是满面笑容,不消他吩咐,赶紧带人去砸西院的锁,打扫屋子,准备接收二房财产。
孟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