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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了一晚上,你肯定也没按时回医院了?”
“不碍的,一点点小伤口,又不是什么大事。Willson到家里来给我检查了,两瓶盐水早就掉完了。”庄恒满不在乎的道,那口气就好像在说自己只不过是得了一场伤风感冒而已。如果让杨林知道Willson还提供上门服务,会不会直接气晕过去?
我气急了庄恒这样对自己不上心,冲他直嚷嚷:“说得那么轻巧,你可是动了刀子的。又不是十五二十的人了,还这么没轻没重的,你真的还以为自己很年轻不成?”
庄恒一听就笑了,带着一点点的魅惑:“我还年不年轻,你试试就知道了。”
我的脸有些发烫,啐了他一口。多大的人了,还说这样的话,让孩子们听去可要笑掉大牙的。他见我有些恼了,也不再逗我,转移着话题:“蕴茹,你睡着的时候,知道我在看什么?”
我撇撇嘴,“你能看什么呀?不是报告就是议案,再不然就是没完没了的财经新闻。”
“我在你心里就这么无趣呀,这形象可不行,认真要转变才是。我看到当年你买给庄宇他们的童话书,顺手翻了翻,还挺有意思的。”我听着他的话不禁失笑了,这该作何评价,童真未泯么?可他接下来的话去却让我一下子笑不出来了。
“蕴茹,童话里的公主都会快乐的遇到她的王子,幸福的生活在一起。你嫁给我之前是个真正的公主,而我却什么都不是。我因为有了你,才有了家,才有了后来的一切。可我却没让你过上多少真正惬意的日子。半辈子了蕴茹,是我对不住你。”他的声音里透着如许的沧桑、疲惫和真挚的歉意。
这个男人为我吃尽了苦头,容忍了我多年的无理任性,为了我可以放弃辛苦半生打下的江山王国。一句话都不反驳,生生就认了自己是靠着妻子才发了家,压下了他所有的傲气和尊严。
我怎么会是真正的公主?我不过是香江大家族里一颗注定要成为筹码的棋子,是本来就注定了只能得到虚荣的繁华,得不到真心真爱的芸芸浮生。
庄恒啊,你才是乱世中真正的英雄,盛世中无上的王者。是你自己凭本事一手一脚的创下庄氏的奇迹;是你在岁月的的洗涤中以宽阔的胸襟成就了忠诚和气度;是你建下了庄园让我无所顾忌的当着王国里的恃宠而骄的皇后。如果没有我,你不会遭受那等屈辱;如果没有我,你不必枉担二十年“靠妻发家”的虚名;如果没有我,甚至连庄绮都不会去的那么早,你们姐弟两个都回活得比现在要好。我欠了你如此多,你却不曾对我表露过一丝怨恨;我欠了你如此多,你却还在没有亲人陪伴的病中请求我的原谅。
你这个傻子!傻到让我再无颜以对,心痛万分。
我再也忍不住了,冲口而出:“庄恒,不要再说了,我都知道了。是我对不起你,是我大哥对不起你,是施家对不起你。你瞒得我好苦,你为什么要守着这样的一个秘密过了这么多年,你自己说的,都半辈子了,你怎么忍得下来。你究竟要我欠你欠到什么地步……”
只听那边有许多东西落地的声音,一片混乱,大概是庄恒一下子站起来带翻的。他不敢相信的道:“蕴茹,你说什么?你怎么会知道的,不可能,谁会去告诉你这样的事。蕴茹,你告诉我,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该死,我怎么会让你受这样的打击。”我听得出来,他的声音里带着慌乱和怒火。
“你别管是谁告诉我的,我就是知道了,我什么都知道了。恒,你总不可能瞒我一辈子的。”老天真的是公平的,该我承受的东西,就连庄恒也无法阻止。
他沉默了一下,长长的叹了口气,“蕴茹,我是打算一辈子把这件事压下去。都过了那么久了,说出来除了让你难过没有一丁点的意义。我宁可用我的一切来交换你的平安快乐。没想到,造化弄人,我还是办不到。”他回了回气,缓缓地问我:“那你想必也知道骆翎那孩子真正的身份了……”
我一下子愣在当场,大惑不解。庄恒在说什么,谁是骆翎,为什么我对这个名字如此的耳熟?哦,是了,是宇儿的那个好朋友。我还在医院见过她一面。庄恒提她干什么?这事和她有什么关系?
耳边庄恒还在感慨地说:“本应该让你的父母都见见那孩子的,她毕竟是你大哥的亲生骨肉,是施家的人。只是清珏对你大哥的怨恨太深,我无力化解,只得罢了……”
我只觉脑袋发晕,眼前金星点点,脑袋就像生生被人拿木棒敲了一棍子。堪堪跌坐在床上。我大哥的孩子,我大哥的孩子是骆清珏的女儿,那个被我如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