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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常她在舞厅跳舞总会有些自诩名流的公子哥儿过来邀舞的,可是她和霍展鲲在一起还没有哪个人有这个胆子,光是舞厅门口那齐刷刷两排的戎装戍卫,还有站在舞池边那四个时刻戒备的贴身警卫就足以吓退那些花花公子了,这样的阵仗便是她那美国驻华使臣的大姐夫也摆不出来的吧!她脸上笑容更美更柔,舞姿更是欢愉轻快,她是这舞池里最明媚动人的女子,他是众人之中最潇洒出色的男子,他们携手舞出的妙曼舞姿,自然会让所有人仰视艳羡!
跳了几支舞她也有些累了,他体贴挽她去旁边休息,这边早叫人端了她最爱的葡萄汁来,她从吸管里喝一口,大眼睛瞄了几眼那几个跟过来的贴身警卫,半真半假地抱怨:
“你这几个警卫真是讨厌,这么坐一坐也要跟过来,你打了胜仗,局势不是稳定下来了么,还要这么大惊小怪的,我们单独说一说话都是不行的!”
他只是侧过脸去向他们笑:
“李牧,听到没有,曼妮小姐都觉得你们烦了,还不走远一点!”
李牧带人退远了些,曼妮知道霍展鲲是带兵打仗的人物,警卫是从不离身的,可是她随便说一句话他竟然真就令他们退下了,她的嘴角弯出笑来,嗔道:
“你真叫他们走了?你就不怕我是什么勐军穆军的奸细,一枪要了你的命去!”
他的眼光望进她眼里去:
“真要是你一枪打死了我,那我也没什么话好说,只有认这个栽了!”
他刚刚呷了一口龙舌兰,酒杯还随意提在手上,身子微斜靠着椅背,身上是深灰色条纹的西装,更衬着他的挺拔英武,脖子上白色的领结有些松了,可是那反而在拘谨严肃中显出几分粗犷的美来,他嘴角也斜斜地弯起来笑,带着些许邪气的弧度似乎要将人卷进去般!
见多了美男子的她也不禁面上一红,端了葡萄汁喝一口才白他一眼:
“原来堂堂易军统帅也会这般说笑的!”
这时钢琴师的舞曲换下去了,有歌女登上舞台咿咿唱起相思调来,曼妮转头看了一眼,不禁皱眉:
“好好的钢琴曲撤下来,却换上这些俗气曲子,国人的欣赏品味还真是有待提高的!”他只微笑不语,却不自禁想起曾经在暗夜中隔窗断断续续听到的那支小调来,恍惚间有些分神,而曼妮已经侃侃谈起李斯特的西班牙狂想曲来,她在国外从小便学习西洋乐器,这些东西谈起来自然是如数家珍,所幸霍展鲲也马虎学过两年钢琴,间或还可以搭几句话,四周的靡靡之音里,他们轻声细语,倒也似往日那般聊得欢快自在!
出舞厅的时候小车已经在外面等着了,他们坐在后排,车子穿过夜色的霓虹往霍公馆开,霍展鲲抽出雪茄打火去点,曼妮忽然问道:
“你今天是不是有心事啊,总觉得有些不对似的,往日来舞厅也不会这么早就要回去啊!”
他笑着摇头:
“没有,只是军部有些小麻烦,没什么大问题。”
她哦了一声,再自顾自说道:
“原来是这样,我还以为你是在想着大少奶奶的事呢!”
他手上的雪茄轻颤一下,脸上却笑起来,转过头去看她:
“曼妮,你怎么会这么想?”
她倒一脸坦率:
“今天大少奶奶不是和霍老夫人闹起来了吗!我还以为你也被她气着了呢!那大少奶奶我平时觉得也是挺好的,有时像个孩子似的,如果不是冯太太告诉了我,我还不知道她是那样的人呢!”
他吸着烟不说话,曼妮突然知道失言了,连忙道歉:
“不好意思,我不该对府上的人多嘴的!”
他仍旧笑着:
“我不好意思才对,让这些事打扰了你和苏老伯!”
说上几句话,车已经开回去了,他送曼妮回了房间,两人互道了晚安他便直接往老太太的住处走,刚到门口便见冯姨妈母女捧着三尺长的家法铜棍也走过来,见了他连忙问好,他浓眉蓦地拧起:
“你们打了她?我不是说了等我回来再处理吗?”
冯姨妈连忙分辨:
“这是老夫人的意思,钟雪落今天这样让老夫人下不了台来……”
“姨妈,你真当我是三岁小孩子吗?”他冷笑着打断她的话,脸上的煞气已经显出来,“那夜雪流光是被摔断的还是掐断的难道我真不知道吗?上次你们诬陷钟雪落,我给你们面子不说破,可是这些鬼把戏还要在我眼皮底下